回憶 四五章 葉謙
程樂通過小米的驗證，很快，小米就發來長串的消息——
“樂樂好，是戀聲同盟的策劃小米，是唯姐把推薦給的。?超速首發聽發去魔音社應聘的幹音，感覺很適合正在籌備的部**劇的小受^^”
“不知道能不能獻出第次合作的機會？把劇本發給看看吧。”
“對，另外兩位主角已經確定是惡魔和無雙，他們脾氣都很好，不要有太大壓力，是新人也沒有關係，惡魔很照顧本社團的新人^^”
社團新人？魔音社試音的結果難道已經出來？
程樂順手進郵箱去看，果然有封新郵件，裡面寫着恭喜通過魔音社CV組的考覈，正式成爲魔音社的員。
程樂關掉郵件，非常無語地瞪着小米發來的那行消息。
——上帝在玩兒呢？讓跟哥配同部劇？還在那當第三者搶小攻？那個小攻還是歸劍明配的？
呃……麼強大的挑戰怎麼好意思呢……
程樂挑下眉，平靜的回覆：“謝謝給個機會，劇接。”
那邊似乎嚇大跳，沉默半晌後，發來句：“靠……真……真爽快！”
程樂微微笑：“正好在線嘛。”
小米依舊很激動，噼裡啪啦行字打過來：“姐姐當麼多年策劃，第次遇到麼爽快的CV！消息發來不到分鐘就敲定接劇，嗷嗷，要是那羣人有十分之的效率，讓去跳黃河都甘心！樂樂，握爪！定努力，不會讓失望的！”
“嗯，第次配劇，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嗯嗯，也是第次當策劃的同時兼職導演的，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
“樂樂啊，應聘的那段幹音聽，很有潛力，真的！的聲音讓人覺得暖暖的，像是陽光樣，聽着心情都會好起來，跟樂樂個ID也非常符合呢！”
“……是嗎，呵呵。”
“而且，覺得很有配音的分啊，總是能很快就融入角色，演起戲來特別的自然！”
“……謝謝。”
原來被人誇是樣種雞皮疙瘩掉滿地的**感受。
程樂摸摸鼻子，看着自己跟歸劍明的聊窗口裡把他誇得花亂墜那段記錄，心中不禁感嘆：難爲歸同學，忍那麼久。
跟小米敲定《雙戀》的劇本，程樂從面板裡找出剛纔加好友的羽毛。
“好，是樂樂。”
消息發過去很久，那邊纔回復——
“好，是魔音社CV組的組長羽毛，交上來的幹音們聽過，覺得很有潛力，商議之下通過的入社申請。?超速首發現在開始就是們社團的員，下面提幾要求。”
“第、請到魔音社論壇註冊，到CV組那個版塊去報道。”
“第二、是魔音社的QQ羣號碼，請順便加入，按照CV-樂樂的格式改好名字。”
“第三、下個月號是魔音社三週歲的生日，社團打算舉辦歌會，希望到時準時出席。主持會介紹新人給大家認識，最好也準備段自介紹。”
“其他的以後再補充。”
完全冷冷淡淡公事公辦的態度，還第第二第三列個表來清楚。
是不是跟惡魔那人起住久，被傳染的冷淡毛病？
程樂皺皺眉，總覺得跟他對話有些不舒服。於是公式化的回句：“嗯，知道。”
“好，有什麼事也可以直接Q，或者在羣裡問。先下，拜拜。”
“嗯，拜拜。”
關對話窗口之後，程樂無聊之下打開小米發來的《雙戀》劇本來看。
劇本圍繞着三個角色展開，黑幫背景，小攻是黑道老大唯的兒子，小時候受過很多刺激，所以個性孤僻冷淡，小受是跟他起長大的表哥，非常沉靜溫柔，對他表弟也照顧有加，不過他是直，雖然知道小攻的癡情，卻直沒法接受。
——好吧，惡魔和無雙的聲線的確很適合兩個角色，策劃選人選得倒挺準。
劇裡還有個亮就是那個炮灰受，也是程樂自己要配的角色。
他是小攻在次意外中救下來的孩子，性格很開朗，很陽光，而且被救之後就愛上攻，因爲無父無母就直留在攻的身邊，偷偷暗戀着他。而攻因爲正牌受直不接受，於是時衝動跟炮灰受上/牀……
狗血繼續上演，以爲他愛上自己直幸福快樂着的炮灰受，在偶然的機會，知道他真正愛的是他表哥，非常的傷心和痛苦……獨自跑出去，然後被攻的對手抓去虐待……
程樂看劇本看得冷汗直流。
炮灰受也太可憐，直得不到喜歡的人的重視，還傻乎乎的爲他，被人抓去監禁虐待……
讓程樂壓力更大的是，除兩位主角之外，炮灰的戲份實在是有多，光是五分鐘的預告裡面就有他五句臺詞，第集更誇張，幾乎直在正牌攻和受的夾縫中玩曖昧……第二集有兩場牀/戲……第三集被抓去鞭打監禁……第四集默默受虐等死……第五集要死還有場哭戲……
喂喂！是哪個後媽寫的劇本，跟炮灰有仇啊？
第次配劇要不要麼勁爆！曖昧戲、牀/戲、監禁戲、哭戲，挨個全都來遍，真鍛鍊咱的心臟……
程樂無奈撫額，把劇本再看遍，心中卻不禁期待着部劇正式開錄，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程樂不喜歡太平淡的生活，他向來都喜歡挑戰自己，骨子裡有種不服輸的傲氣。?超速首發既然對廣播劇有濃厚的興趣，接劇，那麼就要做到最好。
演個炮灰，定要炮得徹底。
當個燈泡，也要當個閃閃發光的高級日光大燈泡！
而且，他還蠻期待哥哥和歸劍明知道真相時的場面的。
當他們知道那個樂樂的背後是程樂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呢？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吧？
想到那個畫面，程樂就覺得很有意思。
週五下午。
餘小飛難得沒跟李唯出去，程樂打開家教中心的網頁查好想要的資料，回頭道：“小飛，用名字在網站上面登記找家教行嗎？”
餘小飛疑惑地扭頭：“幹嘛不用自己的名字？”
“反正又不打算去家教中心，學生證借下。”程樂聳聳肩，“名字風水不好，每次找家教都遇到豬頭學生，藉藉的運氣。”
餘小飛爽快地道：“好！”從抽屜裡拿出身份證，又，“怎麼突然想去做家教？”
程樂微微笑笑道：“賺生活費，給哥減輕負擔。”
“喲，聽起來真孝順。”
“那是。”
程樂接過餘小飛遞來的學生證，在登記網站上填好學校資料和自己的手機號，才轉身出門。
其實程樂去家教中心登記，並不是爲賺錢，而是爲在合適的時間執行自己的項計劃。
前幾查到葉敬希的資料之後，程樂就下定決心要幫下哥哥。當時打好算盤要從葉敬希兒子身上下手，所以才查清楚葉謙的底細。
他不想直接跟葉敬希接觸，而且從葉謙身上，可以更好的解到葉敬希的性格，還有些年的生活狀況，以及他對哥哥是不是認真的，他有沒有計劃過將來怎麼辦，有沒有處理好那段婚姻。
畢竟孩子最不會謊。
雖然現在哥哥跟他在起，可他們之間還有很多沒解決的問題，程樂作爲旁觀者，自然更清楚那些暗中隱藏的炸彈的危險性，心裡也在爲哥哥擔心。
十多年的守候，萬再出什麼波折，他真怕哥哥承受不住。
所以，就讓自己爲哥哥掃平切障礙吧。
據程樂解，市中心小學在開學第二週的週五下午會進行次入學考試，兩半考到四半，考完試直接放學。葉謙每放學都有專車在五半的時候準時接送，要接近他，是個很好的機會。
指針指向四半，校門果然開，羣小孩子興高采烈的涌出來，被家長個個牽走。
程樂站在報刊亭下微微皺皺眉，在人羣裡找那個看過幾張照片的葉謙小朋友實在是有些困難。現在才四半，那司機還沒有到，葉謙應該還在校園裡。
程樂揉揉額頭，心中不禁哀嘆：哥哥，爲真是什麼壞事都做啊，現在還要像個綁匪樣等在校門口……
突然看見拐角處走來個孩，耷拉着腦袋，慢慢走出校門，然後找個石凳坐下來。
是葉謙嗎？
程樂看他眼，那孩恰好擡起頭來，四處張望下，最後把目光停在程樂所在的位置。張清秀白淨的小臉，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眼睛裡透着股靈氣，彎起嘴角笑起來的時候，小酒窩可真漂亮……
果然是葉謙。
哎哎……麼可愛的孩子，真想抱回去自己養。
程樂朝他走過去，然後跟他並肩坐在那石凳上。
小孩子很乖的往旁邊挪挪，給程樂騰出位置，然後又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樂笑笑，輕聲問：“小朋友，叫什麼名字？”
哎，語氣真像“人販子”。程樂繼續在心裡鄙視自己。
那小孩似乎沒想到對方會跟自己話，驚訝下，然後擡起頭來，彎起嘴角，笑着：“叫葉謙。”
“葉謙，真好聽。怎麼悶悶不樂的？”
“……”葉謙有些委屈的咬咬嘴脣，“考試不及格，嗚嗚……”
着就開始揉眼睛，揉會兒沒揉下眼淚來，有些鬱悶地用腳在地上踢石頭，然後悶悶的：“雖然爸爸，只要盡力，考多少分都沒有關係，但是……還是覺得對不起他……”
“爸爸很忙的，每回來都很累，還給他添麻煩的話，會覺得很難過……開家長會的時候，考得太差，爸爸也會丟臉的，不想讓爸爸丟臉，不想讓老師請他去辦公室談話……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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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可真哭出來，眼睛都揉紅。
看着樣的葉謙，程樂突然覺得陣心疼。
據他解的情況來看，他媽媽把他生下之後就離開，些年，是葉敬希獨自把他帶大的。看得出葉敬希很愛個孩子，可是，沒有媽媽的小孩，即使父親再疼他，還是缺很多的關愛。父親不像母親，很多地方沒法細心的顧及，尤其葉敬希還是那種強勢的事業型人，每都那麼忙。
可憐的葉謙，也不知沒有媽媽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
程樂心中暗歎口氣，本來，因爲他是葉敬希跟桑瑜的孩子，還有排斥來着，可真的看到葉謙的時候，卻發現，個孩子實在太可愛，也太可憐。
心中的彆扭下子消散，程樂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個孩子。他想，哥哥那種溫柔的性格，應該也會喜歡葉謙小孩吧。
“葉謙，想不想下次考得很好，讓爸爸高興呢？”程樂笑眯眯的看着他。
葉謙認真頭：“當然想啊。”
“那來幫，好不好？”
“啊？幫？”
程樂本正經的道：“對啊，其實很聰明，考不好呢，肯定是想得太多。小時候也跟樣，本來很簡單的題目總是想到拐彎抹角的地方去，所以成績直很差，後來，是哥哥在假期的時候耐心的輔導，才讓轉過彎來，的成績也就慢慢好起來，小學的時候還跳級呢。”
葉謙認真的聽着，拇指撐着下巴，臉崇拜的看着程樂，乖乖頭：“……樣啊。那的意思是，考不好，並不是因爲笨？”
“嗯嗯，當然不笨！其實呢，成績不好不是自己的問題，是們老師的上課方式完全不適合，畢竟們個班裡幾十個同學，老師上課講同樣的內容，不可能每個人都合適的，對不對？”哄小孩真有罪惡感……
“唔，有道理。”葉謙雙眼發亮，看着程樂的眼神更是充滿崇拜。
程樂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所以，來做的家教，以後來給補課吧。”
“真的？”
“嗯，不過呢，做的家教要爸爸同意。待會兒他來接的時候，就跟他想請家教，然後帶他去前面的家教中心登記。”
“樣就可以嗎？”
“對啊，們要是推薦個叫餘小飛的T大的學生給，同意就好。”
葉謙開心的笑：“好的。”
程樂伸手摸摸他的頭，“那先走，再見。”順便捏捏小孩的臉。
葉謙朝他揮手：“再見！”
片刻後，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不遠處，葉謙看見那車子，蹦蹦跳跳跑過去，邊叫着：“爸爸！”
人走下車來，難得的露出絲笑容，輕輕揉揉他的頭，：“爸爸下班晚，等很久嗎？”
“沒有，也剛下課！”
“那好，走吧，們回家。今晚帶去外面吃喜歡的烤鴨，怎麼樣？”
“等下，爸爸。”葉謙突然仰起頭，“想請個家教。”
葉敬希驚訝下，“怎麼突然想請家教？”
葉謙本正經的道：“考試成績總是不好，覺得，不是笨，是們老師的教育方式不適合！所以，應該請個家教，單獨教，樣，不懂的地方也好找他問！”
葉敬希怔下，隨即微微彎彎脣角，“的對。倒沒考慮到。小時候被爺爺請來的各種家教弄煩，以爲會不喜歡。”
“不會！很喜歡的！爸爸，們去前面的家教中心登記吧！同桌就請那邊個老師當家教，成績提高很快呢。”
葉敬希摸摸他的頭，輕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