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凶,好像想吃了她似的,田心心脖子一縮,不敢再說什麼了。
瞿源抄手插袋站在遠處,看着他們的背影,面無表情的俊臉,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有點意思。”
現在是午休時間,保健室裡沒有人。
司徒祭把田心心放在牀上。
“我只是手指被繡花針刺傷,不用躺牀上。”別人不知道還以爲她傷得有多嚴重,田心心小聲地抗議。
“閉嘴。”司徒祭瞪她一眼,讓她躺好,然後把藥箱找來,坐在牀邊,把她手上包紮的紙巾撕開,見到白嫩的手指頭上面遍佈針孔,還有一道兩公分長的傷痕,他的神情頓時僵住了。
“司徒祭,你怎麼了?”見他默了半響沒動靜,田心心眨了眨明亮的水眸,惘然地問。
司徒祭沉着臉,一聲不吭,一手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用鑷子夾着棉花沾了消毒液,給她的傷口清洗消毒。
那消毒液碰到傷口的時候,傳來輕微的刺痛。
“嘶……”田心心怕痛地想縮手。
“別動。”司徒祭聲音有些冷冽地警告。
“喔……”田心心咬着下脣,神情有點楚楚可憐。
司徒祭很認真很細緻地幫她處理傷口,看着那包紮得漂亮的紗布,田心心驚訝地問:“你學過醫理?”
看他給她處理傷口的手勢還挺麻利的。
“這是基本的醫療護理常識,誰像你這笨蛋,什麼都不懂。”司徒祭把藥箱收拾好放在一旁,隨即轉過身來,上半身朝她傾下,眯眸盯着她,“爲什麼會受傷?”
“額……”她要不要說實話好呢?他跟瞿源好像有仇,如果她說了實話,他一定會很生氣吧,田心心的視線左右移動着,飄忽不定。
“甜心,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你要是敢不說實話,我今晚就吃了你。”司徒祭如蓄勢待發的猛獸,一邊陰鷙地說着,手掌摸到她的大腿上,在她裙襬處,危險地遊移着。
田心心被他嚇得倒抽一口冷息,她知道他說得出一定做得到,她纔不想被他吃掉,她也知道她想隱瞞他,那是沒可能的事情,她只得硬着頭皮解釋:“事情是這樣的啦,我不小心跑到射擊訓練場去了,差點被箭射中,是瞿同學救了我,我頭髮纏了他衣服的扣子,他把釦子扯掉,他救了我,所以我想,幫他把釦子縫上去,當還他救命之恩。”
“你幫他縫釦子?”她都沒有幫他縫過,司徒祭額頭上的青筋抽了幾下,心裡超級不爽。
田心心揚起被他包紮好的手,無辜地說:“然後就成這樣了。”針線真不是人乾的活兒,把她手指頭都刺破了。
“不懂針線還去給人家縫釦子,笨蛋,你無端端跑去射擊訓練場做什麼?”這個笨蛋,一刻不盯着就做出讓他擔心的事情。
“還不都是因爲你……我纔會……”腦海裡閃過在食堂裡被他欺負的畫面,田心心的臉瞬間紅了。
司徒祭眯眸盯着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