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賽因皺眉:“那麼這樣說來,西北軍就沒辦法對付了?”
杜維笑了笑:“西北軍是要對付的,但是想把二十多萬西北軍都殺光?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魯高這個人,現在是不能死的……至少,也要等我在西北軍裡釘下一枚自己的釘子……”
說着,他走到的窗戶邊上:“亂是肯定要亂的!但是什麼時候亂,亂的時候,我們怎麼能從中得到好處,這纔是關鍵問題了。至少現在,我還希望西北能再有個三年左右的穩定時間,我需要有三年的時間好好的壯大自己的實力!到那個時候,就算大亂了,我也有能力收拾一切。但是現在……不行!”
侯賽因沉默了會兒,忽然道:“先不說這些了。剛纔在宴會之上,你是怎麼把那把黑金鐵胎弓拉斷的?我都沒有看出來你使的什麼辦法!那個黑金鐵胎弓很強硬的,就算是我,要拉斷他,在不使用鬥氣的情況下也是做不到!你是怎麼……”
杜維嘻嘻一笑,忽然轉身,走到了侯賽因的身邊,拔出了侯賽因的配劍來。
這是一把精鋼長劍,杜維輕輕彈了彈劍鋒,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然後伸手在上面來回撫摸了一會兒,笑道:“你看好了!”
說完,他故意握着劍柄,退後了一步,握着劍柄的手腕用力一抖!
嗡的一聲,拿劍鋒立刻端做了十幾截,寸寸斷劍落在了的地上,杜維的手裡就只剩下了一個劍柄!
侯賽因變色道:“你……你的武技什麼時候練到這種地步了?”
杜維哈哈一笑:“你都沒看出來,看來我的這個本事也算沒有白練!”
說完,他扔掉了劍柄,然後伸出手掌張開,掌心裡露出了一枚小小的,黑色的晶體。
“這個東西是我最近才配製出來的,我叫它‘腐鐵水晶’。嗯,名字是難聽了一些,不過用處可不小!”杜維嘻嘻一笑:“這東西的配方也不是我弄出來的,而是在燕京的時候,艾黎可法師教我的,那個老傢伙的確夠瘋,你也知道那些飛天掃帚了,都是他想出來的。這個腐鐵的東西,是他寫的一個配方,用一種魔力水晶,加入了一些特殊的提煉出來的魔法藥劑來,最後合成出來這麼一個東西。你可別小看它哦……只要我握在手裡,悄悄的在任何金屬的東西上來回摸上幾下,我可以悄悄的注入一丁點兒魔力,就能引發這個水晶的反應,它就會吸收接觸到的金屬物質裡面的元素!”
隨後杜維解釋到:“按照艾黎可大師的研究成果。比如說一塊石頭裡,蘊涵的很多土元素。土元素越多越密集,石頭就越發堅硬!而金屬的東西里,他說含有一種鐵元素,而這鐵元素如果被吸走了,金屬就會變得腐朽脆弱,輕輕一弄就可以折斷。”
他擡了擡手,笑道:“我只不過手掌裡暗釦着這個東西,故意在那個黑金鐵胎弓上來回了摸了幾下,嘴裡說一些不鹹不淡的話,刻意拖了會兒時間,讓這個水晶吸取了裡面的鐵元素,然後麼,什麼黑金鐵胎,自然一拉就斷啦!”
侯賽因瞪圓了眼睛:“這種東西,果然厲害!如果有了這種東西,世界上還有什麼武器在你眼前能發揮作用?”
杜維嘆了口氣,忽然苦笑道:“也每那麼厲害。這東西看似神奇,其實也是一個華而不實的玩意兒。它有兩個弱點,第一個麼,就是它需要時間……如果不是我剛纔拖延時間故意摸了好久的話,也是沒用的!你想啊,如果真的拼殺的時候,對方一劍砍來,我哪裡有機會停下來在對方的劍鋒上摸上幾下?早被一劍砍死了!這第二麼……就是這個玩意兒,也算是繼承了艾黎可大師所有發明的重要的特質:昂貴!不是一般的昂貴!!配製出這麼小小的一塊,就花費了我價值幾十萬金幣的魔法藥劑和材料呢!!”
侯賽因拿了過來在手裡仔細看了會兒,也嘆了口氣:“這樣看來,的確沒有太大的用處,偶爾拿來嚇嚇人可以,實戰的時候,就等於廢物了。”
“呵呵。”杜維收起了這個東西,笑道:“而且,只有注入魔力才行,如果不注入魔力,就算把它放在什麼金屬物品旁邊放上一年,也是沒用處的。”
不過頓了一下,杜維笑道:“這東西當時弄出來的時候,艾黎可給我的配方里寫得很清楚,可不是用來毀壞別人武器的東西……恰恰相反,這個老天才,是想弄出來一種世界上最最堅固的金屬!想弄出來一種最最強悍的金屬,製造出一種最最堅硬鋒利的武器!可是他想來想去,都想不出怎麼弄出一種最堅固的材料……所以,最後就弄出了這麼一個東西。”
杜維笑道:“這個東西專門用來吸取‘鐵元素’,可如果等這麼小小的一塊東西,吸得越多,它本身就會越發的堅硬!你想啊……假如我拿着這麼一塊東西,吸上千兒八百的神兵利器之後,這裡面得吸了多少鐵元素?世界上還有比我這小小的一枚晶體更堅固的東西了麼?”
侯賽因這才變色!
不過杜維看着侯賽因的表情,笑道:“你先不要忙着驚歎……我可以告訴你,老瘋子艾黎可大師的這個發明,是一個失敗的東西!想靠着拿這個東西去吸取別的金屬的鐵元素,然後讓它自己變得越來越堅硬……我告訴你,那是妄想了!”杜維說完,苦笑道:“你知道麼,我弄出來這麼一小塊之後,自己躲在吉利亞特城裡,也不知道吸了多少把刀劍,最後我弄了一房子的鐵塊……弄到最後,卻發現這個東西也沒多堅硬,我自己拿着劍砍了幾下,還是砍下了幾塊碎片來。按理說,吸了那麼多金屬,它自身卻沒有增加多少堅硬的程度,讓我很失望啊。如果要等它變得堅硬起來,恐怕……哼哼。現在看來,這個東西拿出來嚇唬嚇唬別人還行,想讓它變成一塊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還遙遙無期呢。”
晚上的時候,杜維下令讓人把院子門關了,可是依然能聽見外面時不時的有西北軍的騎兵跑過,看來全城的搜索還在進行當中。
今天魯高在自己的面前大大的失了面子。居然當着自己的面被人行刺,這樣的事情,大概讓這個矮子將軍很是惱火吧。
魯高送給杜維的這個宅子面積頗爲不小,內外幾進幾齣,杜維的兩百多人住進來,都綽綽有餘。
杜維和侯賽因談到了半夜,這纔回了臥室裡休息,可是剛走進臥室的門,杜維忽然就站住了,皺起眉來,看着臥室裡……這個臥室不算小了,畢竟是這座軍事化的城裡,擺設也頗爲簡單,沒有太多的奢華的東西。其實魯高倒是本來打算給杜維送幾個女奴來伺候,只是被行刺的事情一亂,大概也忘記了。
只不過,讓杜維皺眉的並不是這房間裡擺設的簡陋……而是……喉嚨下頂着一個尖銳的明晃晃的銀梭,杜維嘆了口氣:“何必呢?你想躲在我這裡,儘管躲就是了,這個宅子裡那麼大,你隨便找個馬房啊,草堆裡,躺上幾天,也不會有人找到我的宅子裡來……”
旁邊的陰暗裡,一個憂人到了極點的身影緩緩的顯露了出來,拿短短的緊繃的小褂子,把她驕人的胸部更是凸現得格外迷人,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此刻近在咫尺看來,比白天的時候在宴會上遠處看得更加真切……媽的,果然夠細啊!杜維心中嘆了口氣。
這個女子在陰影裡一點一點的走了出來,手裡握着銀梭,就這麼抵在杜維的喉嚨下,忽然用一個嬌嫩而虛弱的聲音,壓低了聲音道:“不許出聲……進來,關上門!”
杜維嘆了口氣,臉上絲毫沒有半點兒畏懼的表情,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然後反手關上了門。
“你……坐下!”
這個女人雖然臉上帶着一個金面具,但是從聲音聽上去,可還嫩得很。杜維嘆了口氣,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這個女孩也緊緊的貼着他,手裡的銀梭時刻不離開杜維的喉嚨。
“何苦呢?”杜維笑了笑,低聲道:“刺殺可是一個技術活兒。既然一擊不中,就該遠遠的跑掉,卻還跑到這裡來惹我……你就那麼有把握?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你是鬱金香公爵!”這個女子的聲音有些喘息,杜維皺眉:“你受傷了?”
這個女子身子微微一晃,原本她全身上下,就穿的極少。上身的一條小褂子,只能勉強遮擋住胸部,而下面一條極斷的小短裙……倒是和杜維前世看到的那種小熱褲差不多。
“不許多問!”這個女子緩緩的退開兩步,坐在了杜維的身邊,依然把手裡的銀梭頂着杜維的喉嚨:“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鬱金香公爵。整個西北,能和魯高作對的人,只有你!”
“那又怎麼樣?”杜維翻了翻眼睛:“你想找我幫你?”
“我要你帶我出城!”
杜維故意笑了笑:“開什麼玩笑!你隨隨便便一動,身子就能變成沙子,然後消失……這麼神奇的法術,你再用一次好了!”
“我……我的法術不能多用,而且……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個身材火爆的女子苦笑道:“你白天看到的那個是我用法術弄出來的假身,我只是弄出了一個假身去行刺,可是我並不能用我的法術,把我自己的真身變到城外去。明白了麼?”
杜維依然在笑:“那麼現在算什麼?算是威脅麼?”他用憐憫的眼神看着這個女人:“你以爲用這麼一把破東西,就能威脅我?”
“我的銀梭上有劇毒。”這個女人的聲音冷了下去:“你或許能躲開不被我刺死,但只要劃破一點兒皮,我保證你就算是一個很出色的魔法師,也逃不過這毒藥的威力。”
杜維笑得很開心:“哦?還有這種毒藥?”
他忽然垂下頭去,故意湊近了那個銀梭嗅了嗅,搖頭道:“哼,不錯不錯。綺麗花的花粉的香氣掩飾掉了斷尾榛的刺鼻味道……啊,對了,裡面還加入了一點兒亞麻羅菇的粉末,對吧?嗯,從威力上來說的確很猛了,你說的不錯,劃破一點兒皮就能殺死我……別說我了,就連一匹馬也能殺死。”
這個女子彷彿被杜維的言語所震撼,她雖然帶着面具,但是眼神裡的滿是不可思議的目光:“你……你能聞得出來?”
杜維傲然一笑,看了一眼這個女孩:“哼,你多大年紀了?看你得身子倒是發育的很成熟啊……不過聲音就嫩得很了,你到底多大?十六歲?十八歲?告訴你,你還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學習藥劑學了。”
這個女子不由得怒道:“胡說八道……你,你纔多大年紀!”
杜維笑了笑,也不說話。他三歲開始就學習各種藥劑學的書的,這樣算來,說自己學藥劑學的時候,對方還穿開襠褲,也不算什麼大話。
“廢話少說,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杜維感覺到脖子下的銀梭又緊了一些,他嘴角撇了撇,故意用一種毫不掩飾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打量這個女刺客,尤其是肆無忌憚的目光,故意在對方驕人的胸部和小蠻腰上停留了很久。
這個女刺客早習慣了被男人如此打量,不過杜維的這種詭異的目光,卻讓她生出了幾分不自在來,彷彿在對方的眼神之下,自己就好像赤裸裸的站在對方面前一般。忍不住扭了扭身子,變了一個姿勢:“你……看什麼!”
“我告訴你幾件事情吧。”杜維嘆了口氣,他從容的伸出三根手指:“第一,老子我從來不受威脅!如果你不是威脅我,而是跪下來求我……或者是你脫光了衣服,用美人計來勾引我,說不定我還有可能答應你的要求。畢竟我見得女人雖然多,但是你這樣的好身材,還是很少見的。第二點,做錯事情可以原諒,但是不可原諒的是‘愚蠢’,恰好在我看來,你是後者。都說女人是胸大無腦,我看你真的是很合適這個詞語!你的胸的確夠大,但是腦子看來也的確夠愚蠢!至於第三點麼……你覺得,如果我這樣容易就能被你制住,我還配當鬱金香公爵麼?”
這個女子被他氣得彷彿語塞,正要發怒,杜維已經嘆了口氣,看着天花板,慢悠悠的笑道:“喂,我說賽梅爾,人家就快要了我的命了!要知道,我死就等於你死,你還不出手,等着看好戲麼?”
話音剛落,這個女刺客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裡一麻,一聲清脆的動靜,原本頂在杜維脖子下面的銀梭已經沖天飛了出去,奪的一聲,釘在了天花板之上!
杜維拍了拍袖子,輕輕鬆鬆的站了起來,看着面前的女刺客,搖頭道:“我真懷疑,你這樣的智商,也出來行刺……”
女刺客正要撲上去,卻忽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軟,彷彿全身都被一種無形的繩索困住了。
杜維卻看着女刺客的身後,女刺客的身後,紅衣白髮的賽梅爾對着杜維一臉古怪的笑容:“你是因爲知道我在,所以纔有恃無恐的麼?”
杜維笑了笑:“你我的命是聯繫在一起的,如果我死了,可就是一屍兩命啊!”
賽梅爾哼了一聲,身子憑空消失。
“你……你和誰說話!這裡還有人嗎?”女刺客全身不得動彈,忍不住聲音露出幾分驚駭來,而且她根本看不見賽梅爾的身影,也更聽不見賽梅爾說話。只看着杜維對着自己身後的空氣說笑,努力回頭看去,卻哪裡有半個人影?
“別掙扎了。”杜維笑了笑:“被一箇中級的束縛術捆住,就算是我,也未必能掙脫的。”
隨後杜維往椅子上一靠,看着這個女刺客,慢悠悠笑道:“現在,換我問你問題了……記住別說謊哦!我可是魔法師,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我能看透的!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考慮饒了你,否則的話……”
杜維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惡意的笑容:“你說一次假話,我就脫你一件衣服!你說兩次,我就脫兩件!”說着,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這個女孩的身上來回打量:“你身上穿的衣服可不多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