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能人道?”北堂悠咋呼地跳起來,興致勃勃地拉着小薰往外跑。
“你確定沒有聽錯?那個混蛋怎麼會被人下了毒手?”小薰拽住悠悠詫異地問道。
“總之呢,這件事真是大快人心,難道你不會高興嗎?”北堂悠氣憤地握起小拳頭:“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校園裡烏泱烏泱的一大羣人圍觀着一瘸一拐的賈古城,唏噓嘲笑聲不絕於耳,更有男生大聲地叫喊:“賈連英,賈連英!”讓賈古城臉上氣憤成豬肝樣,但是這些屈辱都必須如數地往肚子裡咽。
當他更加乾瘦晦暗的臉龐擡起接觸到眼前尹沐薰水漾的美眸時,彷彿是看到千年鬼魅般地驚悚,那種陰森的劇痛彷彿從他的下*體傳到大腦頭皮。一不留神,賈古城跌倒在地上,讓衆多圍觀的學生嚇得退避三舍,只有尹沐薰震驚得上前想扶起被折磨的皮包骨頭的賈古城。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再也不敢了!”賈古城腦海中回想着那個銀色面具森然的話語:“敢碰我的女人,只有一條路可以走——死!”他掙脫尹沐薰的攙扶,拔腿奔跑消失在校園的盡頭。
人羣中,一道冰冷的眸子戲謔地觀看着眼前的鬧劇,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然後消無聲息地離開人羣。
“真是狗咬呂洞賓!”北堂悠粉酡的小臉衝着賈古城遠去的背影做了個嘴臉。
“不是意外,而是巧合!”尹沐薰手掌緊緊攥緊又張開,擔憂地看着賈古城乾瘦的背影柳眉皺成一團。
那不是害怕,而是恐懼,除非是遭受了什麼天大的痛苦,估計這個痛苦相對於肉體上來說更多的是發自心靈的懼怕。
校園僻靜的小涼亭中,
“啪!”清脆的一聲巴掌在四周迴盪,尹沐薰因爲憤怒高聳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她還沒有說話就已經動手‘賞’了眼前人一巴掌。
“呵,挺有長進啊!尹沐薰,你還會伸出小貓的爪子啊?”歐耀崴用拇指抹掉嘴角的血漬,偏過頭來正視着那雙隱含慍色的水眸。
“是不是你乾的?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多麼過分的事情?”尹沐薰纖弱的身軀被氣得一顫一顫的,她萬萬沒想到眼前的男人這麼殘忍。
“沒錯,是我乾的。”歐耀崴緊抓住尹沐薰纖弱的肩膀怒吼道:“我要讓你知道,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可以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