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剛纔那是……”
“惡魔。”
陳曌平淡的回答道，辛加直接不淡定了。
將辛加丟在他家的社區大門外，陳曌就揚長而去了。
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辛加，哆嗦着逃回家。
“既然是我召喚出來的，那麼不管你現在是什麼形態，都算是我的眷屬吧。”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不過的確如你所說的那樣。”
“那麼與我闡述一下，關於你的嫉妒的力量吧。”
“其實很簡單的道理，就是一個高級的鏡像魔法，無法複製高級或者同級別的血統、能力與魔法，可以複製一切低於鏡像魔法本身的魔法。”利維坦說道：“區別在於，對其他人來說是魔法，對我自己來說是本能，沒有數量的限制。”
的確，很簡單的道理。
可是越是簡單就越是恐怖。
可是，再仔細的想一想，不對。
利維坦所說的都是基於他自己，作爲地獄大魔王的標準。
他當然沒有次數與數量的限制。
他想複製誰的就複製誰的，想複製多少就複製多少。
可是他的從屬真的可以做的到這種無限制嗎？
“你的從屬也具備了無限的數量的能力嗎？”
“你不是已經有結論了嗎？”
“也就是說是存在着數量的限制的是嗎？”
“你的猜測是對的。”
“那麼複製的魔法能夠存在多長時間？或者是永久存在？可以無限疊加？還是說達到數量上限後，最後一個複製的魔法會將第一個複製的魔法頂掉？”
“首先說明一下數量，這與魔法本身無關，與魔力有關，比如我複製你的一個魔法，消耗掉一半的魔力，那麼我再複製你的第二個同等級魔法，那就需要消耗掉全部的魔力，我掌握了你兩個魔法，可是我的魔力沒了，所以我無法無限複製，其次，驅使使用你的魔法，同樣需要用到魔力，所以我不可能將所有的魔力都用來複制，而忽略了使用過程所需要的魔力。”
“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複製的魔法存在的時間，如果我複製了你的一個魔法，那麼我就能學習，這裡存在一個小問題，是否能夠學會的問題，學會了當然就永遠存在，如果學不會，那麼在解除複製效果後，複製的魔法也會隨之消失。”
利維坦頓了頓，繼續說道：“種族天賦、血統，這些則是無法學習的，特殊能力是可以領悟的，與魔法一樣，有可能領悟出來，也有可能領悟不出來，不過難度要比魔法更高。”
“要遏制你的嫉妒的力量，那就只能是更高級的力量屬性，更強大的魔力，更晦澀的魔法，只要做到這三者，那麼並非無法擊敗你的力量，是吧。”
“的確如此。”
陳曌心中一動：“領域是否能夠複製？”
“每個領域都是世界的紋路，無法被複制，即便是我也無法做到。”
“學習太多的魔法和其他的能力，不會相互衝突嗎？”
“就如你體內的暴食者血統以及憤怒之血一樣，暴食者是永遠不會中毒，憤怒之血永遠不會讓你受到蠱惑，而嫉妒之血可以避免一切的力量反噬。”
陳曌的車停到車庫，突然聽到一聲小奶貓的叫聲。
只見薩麥爾正用兇猛的姿勢衝着陳曌，嘴裡發出拐角聲。
當然了，他的兇猛姿勢一點都不兇猛，粉嫩嫩的小嘴巴。
陳曌感覺到利維坦想要現形，只見空氣中突然出現一個零星的光點，可是最終還是失敗了，那個光點也是他所能維持的最顯眼形象。
“利維坦！”
“薩麥爾！”
陳曌看着利維坦和薩麥爾，這兩個傢伙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可惜，這兩個大魔王什麼都做不了。
一個除了在空氣中揮揮小奶抓，一個連現形都做不到。
陳曌顯然不打算去勸架。
他更喜歡看熱鬧，看着兩個大魔王的爭鬥太有意思了。
最好他們能夠互爆黑料。
“利維坦，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有什麼不敢出現在你的面前？我又不怕你。”
“那我們十萬年的爭鬥終於可以在這一刻畫上句號了。”
“就憑現在的你嗎？”
“這裡當然不可能，可是出現在這裡的只是我的投影，可是在地獄裡，我的本體還在，而你出現在這裡的是你的主意識，也就是說，你的本體陷入了沉睡吧，這時候如果我發動攻擊，你拿什麼抵擋。”
“即便我的本體沉睡，你也拿我沒辦法，別忘記了，我們都是同樣等級的存在，你無法殺死我。”
“我可不是說要摧毀你的本體，我的目標是你的國度，我可以趁着你無法反擊與抵擋的時候，將你的國度完全摧毀，而你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的子民在苦難中掙扎與毀滅。”
“你摧毀了我的國度，那麼我也失去了最後的束縛，當我的主意識迴歸的時候，你也將無力阻止我摧毀你的國度。”
兩個大魔王互放狠話，可是就不見他們真的幹什麼。
“你們要開戰的時候，記得通知我，我就去下面看看你們的大戰，一定很精彩。”
“誰說我們要開戰。”薩麥爾看了眼陳曌，翻了翻白眼。
“可是你們剛纔不是劍拔弩張的模樣嗎？難道是在開玩笑？”
“當然，作爲兩個地獄的統治者，我們見面的招呼當然需要特別一些，總不能如你們人類那樣，嗨，你好，或者是你們中國人那樣，你吃了嗎？”
“額……那你們互放狠話是在打招呼？”
“如果有可乘之機，我不介意將招呼變成現實。”
“……”陳曌一陣無語：“你們的招呼真是讓人耳目一新。”
利維坦的意識飄蕩在薩麥爾的頭頂上，兩個大魔王開始詢問彼此的近況，看起來還真的有點像是兩個許久未見的朋友。
不過不管他們是否是在虛與委蛇，對於家裡其他擁有惡魔身份的寵物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因爲原本他們只有薩麥爾一個壓在頭頂，現在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