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時間會說真話

260 時間會說真話

?260:時間會說真話

安臣派了很多人,甚至連程三哥都驚動了,尋找孩子的下落,只是一無所獲。舒鴀璨璩

孩子的離世對沐晚夕是一個絕大的打擊,孩子的屍體不翼而飛直接讓沐晚夕精神崩潰,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垮了,再也無法支撐下去,連最後一個信仰也沒有了。

她的精神很糟糕,時常會在半夜醒來說孩子在哭,有時誰也不認識;除了安臣任何人,連心理師的觸碰都會導致她行爲失控,情緒歇斯底里。有人勸說安臣,把沐晚夕送到精神病院去療養,因爲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也許這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

程安臣安靜的聽完,面泛笑意的將說此話的醫生揍了一頓丟出去。他好不容易把沐晚夕找回來了,好不容易讓她緩慢的變得健康起來,即便現在生病了,即便全世界都拋棄她了,他也不可能把沐晚夕丟棄,把她再一次的丟進地獄。

那段時間程安臣把工作都帶在家裡做,日夜守在沐晚夕的身邊,哄着她,縱容着她,只要能讓沐晚夕好起來,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願意。

沐晚夕誰也不認識,只認識安臣,只是瘋瘋癲癲的,時而清醒就抽泣,時而瘋了看到小孩子就去搶,她經常半夜哭着醒來,在黑夜裡歇斯底里,不斷的問自己是誰,不斷的問孩子,孩子的父親……

沐晚夕的病一直沒有好轉,程安臣一天比一天消瘦,工作加上照顧沐晚夕,他終於體力不支的倒下,發燒還要照顧沐晚夕。他不是怕辛苦,也不是怕沐晚夕連累自己,只是看着她一直這樣惡化下去,他更多的是心痛。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沐晚夕又開始鬧,不停的哭惱,不停的摔東西,把手都割破了。程安臣發高燒,實在看不過去,拽着她到了墓園。孩子的屍體沒有找到,可程安臣給他立了一個衣冠冢,沒有照片,只是寫着孩子的名字,和母親沐晚夕立碑。

寒風颼颼,大雨淋溼了衣服,瘋癲的沐晚夕跌跪在墓碑前,看着孩子的名字,蒼白到能看見經脈的臉上掛滿了水珠,分不清楚究竟是淚水還是雨水。

程安臣佇立在雨中,聲音沉啞,“沐晚夕,我不怕照顧你一輩子,也不怕你是我的負擔,只是我怕你一直這樣下去,讓傷害你的人得逞,讓欺負過你的人開心!你遭受的苦,你受過的罪,難道徹底就把你打垮了?你不想把孩子找回來?你沒辦法救他,可你有辦法把他找回的,不是嗎?”

“沐晚夕,你真不想接孩子回家嗎?”

蹲下身子,安臣眼角的淚緩慢的流下來與雨水混合,他緊緊的握住沐晚夕的手,用力的彷彿是要從沐晚夕身上得到堅持下去的力量。

那個孩子他也照顧過,喜歡過,也教過孩子叫自己爸爸,孩子沒有了,他也心痛過……

可是他必須冷靜,鎮定,要照顧沐晚夕,要找回孩子,這段時間他照顧沐晚夕一點也不累,可是看着她如今的樣子纔是真正的心累。

沐晚夕在墓地跪了一個下午,渾身溼透了,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彷彿要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盡了。程安臣陪在雨中一直到天黑,一直到體力不支的昏倒在墓碑前。

最後,沐晚夕清醒過來,送程安臣回醫院。她知道自己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不能拖累安臣,更不能讓那些傷害自己的人殲計得逞,她必須堅強。極其的調養身子,配合心理醫生重新建設自己的內心世界。

安臣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沐晚夕照顧他一個星期。又過了大半月,程御然從軍隊回來,因爲之後要全封閉的訓練一批女兵,沐晚夕在得知此事,問程安臣自己可以不可以去。

程御然自然利用自己的特權把沐晚夕送進去一起受訓。

苦難從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而她唯一能做的是把自己變得強大,強度大的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病房冷寂,燈光冰冷,殷慕玦的眼角的溼熱止不住的往下落,他想過一千次一萬次,唯獨沒想過這樣的真相。

沐晚夕心裡的傷口再次被撕裂,痛到極致,聲音蒼涼而羸弱,“殷慕玦,你說我怎麼能不恨你!我們的身上揹負着兩條鮮活的性命,你讓我變成了一個無能的母親,我竭盡全力的想要保護他,挽留他,最後是我親手拔掉了他身上的儀器,我甚至連他的身體都沒有能力保護好。那時你在做什麼?殷慕玦,你有小嘉,有秦綰綰……可曾想過你還有一個兒子在冰冷的冬天喪生……”

眼淚無聲無息的從眼角滾落,以爲這一輩子自己不會再流淚了,此時此刻眼角的淚滾燙灼傷了肌膚。

“對不起!”殷慕玦握住她纖細冰涼的手,淚滴落在她的手面上,“他,他叫什麼名字?”

“沐恩澤。”沐晚夕暗暗的深呼吸,“天賜恩澤的意思。”

孩子是上天給她在黑暗裡的恩澤,而她也希望孩子能得到上天的恩澤,只是沒有想到最後這個孩子還是沒有得到上天的恩澤與庇佑。只是在這個世界上活了五個月,匆匆離去。

對不起,對不起,一千句一萬句。如果當初自己能保護好她,或許後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自己還算是什麼男人!

自己對不起沐晚夕,更對不起沐恩澤。

“揹負兩條生命的我們,還有什麼資格說愛情,說幸福?”沐晚夕自嘲的笑了笑,她的心早就碎如塵埃,拼湊不起來,只剩下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一天找不到孩子的屍體,一天沒辦法把孩子接回家,她的心就永遠在生病,無法健康起來!

尉遲家。

商千颯離開的那一天起,尉遲恆就再也沒有踏入過尉遲家一步。這幾年他不斷的換酒店,不願意回自己的房子,也不願意去商千颯的房子,他害怕看到那些東西,自己的想念就壓抑不住,只能把酒店當成家,不斷的換酒店,卻找不到他能駐足的地方。

今天若不是要解決早該解決的問題,他怕是到死也不會再踏入尉遲家一步。

“少,少少爺……”傭人看到他睜大眼睛,以爲是看錯了。少爺已經好幾年沒回來了,反應過來,立刻對着大廳驚慌的喊:“先生,少爺少爺回來了。”

尉遲簡聽到聲音,劍眉挑了下,視線看向門口,果真是幾年沒回來,即便是自己也只能在報紙上看到自己的兒子——尉遲恆!

“我以爲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回來。”

“讓人簽了這個,我會如你所願,一輩子都不回來。”尉遲恆大步流星的走到他面前將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丟在茶几上。

“我不會同意你們離婚的!你有沒有爲戴安爲安安考慮過?!”尉遲簡臉色一沉,聲音蘊含着慍怒。14DJN。

“我不是來請求你同意的,而是通知你。”尉遲恆雙手插在口袋裡,好看的桃花眸冷漠而生疏,“我和戴安一直是分居的狀態,即便你不能讓她簽字,我也可以直接請法院申請離婚!你還是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混賬!”尉遲簡抓着一旁放着的柺杖就要去打尉遲恆,“你是要造反嗎?”

“我早反了。”尉遲恆敏捷的一躲,“戴安是你們要的,那個野種也是你們要的。既然你們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就好好的養着,但是我尉遲恆有生之年絕對不會承認她是我尉遲恆的種!”

“你——你——”尉遲簡氣的臉色鐵青,呼吸急促,神色有些痛苦。

尉遲恆無動於衷的看着他,“三天之內讓人把離婚協議送給我的律師,要是真鬧上法院,反正我丟臉丟的不少,也不怕在丟多點。至於你要有多丟人,可不關我的事。”

話音剛落,就聽到戴安尖銳的聲音,“尉遲恆,我不會和你離婚,成全你那個踐人,你想都不要想!”

尉遲恆冷笑聲,眸光輕蔑的從她身上掃過,“事到如今你有什麼資本和我說這些話!”

這幾年尉遲恆雖然沒找到商千颯,可是他暗中已經把戴家拆的四分五裂,能被自己用的就自己用,不能自己用的就徹底的摧毀。戴安若不是尉遲簡護着,能不能安穩的過日子還是一個未知數。

戴安一怔,回過神來時尉遲恆已經如風般的消失了。

“爸……”戴安看向尉遲簡,“我不想和阿恆離婚!我已經幫尉遲家生下安安,阿恆不願意碰我,我有什麼辦法?”

間真晚擊翼。尉遲簡深呼吸卻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沉沉的嘆氣,“戴安,你爲尉遲家犧牲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我會……”

“爸!”尉遲微從二樓走下來打斷他的話,剛剛尉遲恆的話她都聽見了,眸光淡淡的掃了一眼戴安,看向尉遲簡,“爸,當初我們已經把阿恆逼的不回尉遲家了,現在你還打算繼續逼他,是不是一定要逼到他不肯認我們這一家人嗎?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尉遲簡一震。

“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戴安一聽着急了,“難道你也贊成我和阿恆離婚嗎?”

“這幾年你也看見了,阿恆的心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他連安安都不肯認,你在這樣固執下去只是在浪費自己的青春,這樣真的值得嗎?”尉遲微淡淡的聲音,語重心長。

他們當初只是想給阿恆安排一個合適的女人,沒有想過他的感受,想要戴安爲尉遲家生下一個孩子,只是沒想到是女兒,更沒想到阿恆的反應是那麼的大;事到如今,他們繼續逼阿恆,只會讓他離的越來越遠,這樣下去只會讓他們失去阿恆!

程安臣一下飛機打電話給沐晚夕手機不通,立刻打電話給颯颯這才知道沐晚夕住院了,急匆匆的就跑去醫院。

沐晚夕穿着病服坐在木椅上看着草地上的小朋友踢球,面色沉靜,眉宇之間流動着冷漠,猶如與這個世界隔絕,完全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

“晚夕!”程安臣走過來,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出來怎麼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

沐晚夕回過神來,看到他眼底的冷漠褪去,“安臣,你回來了。”

“嗯。”安臣細心的將衣服妥帖的攏好,“最近過的好嗎?我這段時間太忙了,都沒空給你打電話。不會生氣吧?”

沐晚夕似有若無的搖頭,“安臣,我能不能靠一靠你。”

安臣迴應她的是直接將她攬入懷中,側頭輕吻她的髮絲,聲音溫柔,“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

沐晚夕一時間沒有說話,靠着他的胸膛沉默許久,低喃:“是麥麥。”

“麥麥?”程安臣腦子裡閃過那張天真燦爛的笑容,“怎麼會是她?”

沐晚夕深呼吸,“我也沒想到,安臣,你說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沒有人是能相信的?”

“也不全是。”程安臣手指輕輕的捻着她的髮絲,“至少你可以相信我!”

“安臣,他知道恩澤的存在了。”15882403

程安臣溫和的容顏怔了怔,攬住她的手臂收緊力氣,沉聲:“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我是故意告訴他的……”沐晚夕恍若未聞,低低的聲音自言自語,“我知道他知道後心裡不會好受,會難過,會自責;這兩年我一直在想爲什麼我要經歷這些痛苦,爲什麼恩澤的死要我一個人來承受,他不是恩澤的爸爸嗎?他難道不應該爲恩澤的離開難受痛苦嗎?我突然發現,我好像變得和麥麥一樣,是一個心裡陰暗,扭曲的人。”

“不是。”程安臣篤定的開口,雙手捧起她的臉頰,讓她和自己對視,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說:“晚夕你永遠不是那樣的人,你的善良一直存在,只是有些人一直利用你的善良傷害你!你告訴殷慕玦,不是一件壞事!就好像你說的殷慕玦是恩澤的父親,他有權利知道恩澤的存在!”

“我們每一個人心底都有一塊陰暗的地方,只要不讓那塊陰暗不斷的擴大,佔據我們整顆心臟,我們就一直是善良的。晚夕,別想那麼多,不要否定自己。那些不是你的錯,也不應該由你來存在。”

程安臣說的很誠懇。沐晚夕在他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倒影,嘴角抿着淡淡的笑容,“謝謝你,安臣。”

謝謝你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

謝謝你總是安慰我,鼓勵我戰勝困難!

謝謝你看到我所有的狼狽與痛楚沒有離棄!

站在不遠處的黑影僵硬住,手裡還拿着熱牛奶與外套,直到熱牛奶都涼卻了,他也沒有邁開腳步走上前。看着兩個相擁的背影,心如刀割,可是他有什麼資格走上前去指責。

在她最痛苦、無助的時候是那個男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是那個人一直照顧她,呵護他,即便心裡再多的憤怒也沒有資格去質問。

滿目的溫情如刀子刺進心口,想到恩澤,沉重的無法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安臣先看到殷慕玦,拍了拍沐晚夕,她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殷慕玦。

殷慕玦步伐走過去,對程安臣點頭算是打招呼,對沐晚夕的聲音溫柔而寵溺,“風大,回病房吧。牛奶冷了,回病房我再給你熱一熱。”

“不用了。”沐晚夕不喜歡牛奶。

不等殷慕玦開口,程安臣率先開口,“喝牛奶對你的胃好,喝一半也好。聽話!”

沐晚夕纖秀的眉頭皺了下,斜視他,怎麼突然和殷慕玦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了。不想剝了程安臣的面子,點頭。

這一幕落在殷慕玦眼底卻是刺痛,如今她只肯聽這個男人的話!自己說什麼在她都不會聽。

三個人回病房,沐晚夕被夾在中間,她的手卻是被程安臣牽着,殷慕玦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殷慕玦去小廚房熱牛奶,出來時不知道程安臣什麼時候走的,他將溫熱的牛奶塞進她的掌心裡,“喝點暖暖身子。”

沐晚夕垂着眼簾沒有看他,看着牛奶很糾結,聞到味道就想要吐,一點也不想喝。在殷慕玦漆黑凝視下,硬着頭皮喝了一口艱難的嚥下肚子中。

“再喝點。”殷慕玦放柔了聲音哄她。

沐晚夕抿了抿脣,杯子貼到脣邊時一股噁心感翻天覆地而來,不等殷慕玦反應過來,她已經放下杯子赤腳跑向洗手間,傳來痛苦的嘔吐聲。

一聲一聲像是砸在殷慕玦的心裡,立刻走到洗手間,輕輕的拍着她的背部,“抱歉,我不知道你對牛奶這樣反感。”

沐晚夕搖頭,這不能怪他。

殷慕玦拿紙給她擦臉頰上的淚痕,又抱着雙腿發軟的沐晚夕在洗手檯前漱口。接着把她抱回牀上,又拿紙給她擦手和臉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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