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誰許我佛桑花期不離不棄正文完結

完結)

完結篇:誰許我佛桑花期,不離不棄

沐晚夕一邊將車子掉頭一邊打電話給楚徹,殷慕玦沒有帶手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只能問問楚徹知不知道。

楚徹告訴他,十分鐘前殷慕玦給他打電話說要去公司,讓他把一些重要的郵件發到他郵箱裡。(殷慕玦有兩部手機,一部是隨身帶,另外一部則是特意放在車裡做備用。)

沐晚夕接了電話收到楚徹發來的號碼,直接撥過去,沒多久就接通,電波里殷慕玦溫雅的聲音討好道:“晚晚,別生氣了……”

“殷慕玦,你在哪裡?”不等他的話說完,沐晚夕急匆的打斷,聲輕音顫,心裡巨大的不安與恐慌。

“我快要上青橋,怎麼了?”殷慕玦敏銳的發現她的不對勁。

“我剛接到季瀾溪的恐嚇電話,她說要對樂樂和阿風不利,可我和幼稚園打過電話那邊沒任何事,我懷疑季瀾溪的目的並不是孩子,而是你!”

殷慕玦雋銳的眸子一斂,感受到她的擔心與害怕,心底說不高興是假的。

“我沒事,你不用擔……”

話音未落,電話裡只傳來驚天動地的撞擊聲,狠狠的衝撞着沐晚夕脆弱擔憂的心靈。

“殷慕玦!喂!殷慕玦!喂……”

得不到殷慕玦的回答,一股巨寒從腳底蔓延四肢百骸,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耳邊迴盪着他的話和劇烈的撞擊聲。

他說快上青橋了!從這裡到青橋,大概要十五分鐘。

沐晚夕壓抑住心裡的恐慌不安,面色沉靜,冷漠的盯着遠方,手指收緊,腳下的油門被一踩到底,車子如離開弦的箭,飛速的奔馳。

心心念唸的只是殷慕玦的平安無事!

她猜測的很對,季瀾溪的目標真的是殷慕玦,剛剛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車子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耳機從耳朵掉下來,他還沒來得及撿回來,第二次的撞擊又來了,他加速對方也加速,不要命的撞過來,似乎已經做好同歸於盡的決心。

殷慕玦俊眉緊皺着,手指緊握着方向盤,不斷的加速,不斷的想要避開,可季瀾溪顯然不想給他機會,早已安排好就連對面的車子逆行的撞過來。

前堵後追,完全沒有給殷慕玦留下一絲的活路。

在對面的車子要撞過來時,殷慕玦猛的打了方向盤避開撞擊,卻沒來得及躲過後面發瘋沒有理智的季瀾溪。

季瀾溪開的奔馳狠狠的撞上來,讓他的車子撞到橋上的護欄撞碎後也沒有鬆油門,而是踩着油門再次狠狠的撞上去。

玻璃早已支離破碎,殷慕玦的頭也撞到方向盤,溫熱的液體沿着眼角緩慢的往下掉,抓着方向盤的手忽然一收力氣,想要倒退季瀾溪發狠的徹底撞過來,連給自己的退路都沒有留……

沐晚夕的車子飛馳過來,之前的車子早發現這裡的異常靠邊停根本就不敢過來,只有她一個人的車子橫衝直撞的開過來。

就在她踩住剎車,下車時便看到季瀾溪的車子將殷慕玦的車子撞向了橋下的江,猶如迎頭一棒,頓時間牽動了全身的血脈。眼睜睜的看着殷慕玦的車子栽下去,掀起了驚天駭浪,平靜的江面無數的漣漪一圈圈的漾開,又像是狠狠的砸在她心頭。

季瀾溪的車子也跟着墜落下來,江面傳來第二次的驚天駭浪聲音,微風中似乎夾雜着細潤的水珠,冰涼的砸在自己的臉龐上,一片冰冷。

“殷慕玦!”

沐晚夕失控的尖叫起來,她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他連人帶車這樣墜入江中。

下一秒反應過來時,她飛快的脫掉長靴和長衣,跑向了另一邊轉身沒有任何猶豫的跑向殷慕玦車子掉下去的地方……

前面要撞沐晚夕的車子此刻發動起來,踩下了油門就要撞向沐晚夕。

她渾然不知,心裡,腦子裡有的全部只有他!

車子還沒撞到沐晚夕時,突然從後面竄出來一輛貨車發狠的直接將前面的車子撞向了江中。

沐晚夕毫不猶豫的從幾米高的橋上跳入冰冷的江水中。在被程御然訓練時,曾經有過一個月的海上訓練,此刻江水冰冷的侵蝕着肌膚,奪走她的溫暖,在冰冷的水中迫不及待的尋找着讓她痛苦不堪卻又心心念念放不下的男人。

最先發現的是季瀾溪的車子,此刻她也沒有心思去管她,不斷的揮動着手臂在水下費了好幾分鐘找到殷慕玦的車子。

車子是翻過來的,殷慕玦已經失去了清醒的意識,身子被安全帶捆綁在位置上,碎髮隨着水波搖曳。

沐晚夕飛快的游過去,門打不開,只能通過車窗僵硬的手指在冰冷江水中撕扯着他的安全帶,手臂被車窗上的玻璃劃破,鮮血在水中揮灑出一幅畫。

水性再好的人在水下憋氣能有十二分鐘已經算是了不起,沐晚夕從跳下來到將殷慕玦拽出車子裡已經超過十五分鐘,自己都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抽空了力氣,一點點的虛軟,窒息的幾乎要失去意志。

當水眸看見他蒼白無色的臉頰時,咬了咬脣角,疼痛提醒着她不能昏迷,不能放棄,否則他們兩個人都要在今天葬身江底。

沐晚夕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的力氣將他拖上岸,放在地上,顧不得自己的僵硬虛弱的身子,抱着他的頭不斷的拍打着他的臉頰。

“殷慕玦……醒一醒……殷慕玦……你醒一醒……不要嚇我!你不要嚇我……快醒一醒……”

面上明明是一面冰冷,只有眼角是滾燙的液體緩緩的劃落。只有她明白那種從心底不斷上涌的恐懼是什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害怕。

比自己面對死亡更冰冷。

“殷慕玦……你醒一醒!我求求你,快睜開眼睛看一看我……”

沐晚夕將他放平,雙手不斷的給他做心外壓,長髮溼透的服帖趴在頸脖,劉海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臉頰上。

感覺到他的心跳接近沒有,身體冰冷的沒有一點的溫度,她忽然想起那一夜,她出賣他招來警察,在逃跑的那一刻,子彈飛過來他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他帶着累贅的自己找到靠岸的地方……

自己去爲他找救援時,黑暗中他低喃的聲音說,姐姐,我以爲連你也不要我了……

——姐姐,我以爲連你也不要我了。

怎麼會不要你呢?

我要你,殷慕玦我要你,要你!

“殷慕玦,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跟你回江城,只要你活着,天涯海角我都隨你去。我再也不離開你,再也不會想以前的事,我們把過去全部忘記,重新開始……”

“殷慕玦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要放棄我,別丟下我一個人……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沒有你!阿慕……”

沐晚夕按了十分鐘心外壓,可殷慕玦的臉色慘白,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捲翹濃密的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身體的空氣仿若被人抽空,她抱着他哭的泣不成聲,聲嘶力竭。

“殷慕玦,你說過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我;你說我們註定要糾纏一生一世,不死不休;你怎麼可以在此刻放開我!你答應過我好多事都沒有完成,你不能死,不能放棄……”

“殷慕玦,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滾落,豆大的淚珠掛在臉頰上,晶瑩剔透,閃閃發光,被淚水打溼的睫毛劇烈的顫抖。清澈的瞳孔氣霧氤氳,一片模糊,傷心欲絕,無法掩飾,情緒已徹底崩潰。

“咳咳……咳咳……”突然嘶啞的咳嗽聲在耳畔響起,接着是熟悉的聲音,“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要死了。”

沐晚夕的身子一僵,立刻放開他,面對着他漆黑的眸子,看見自己破涕爲笑的神色,哽咽:“阿慕……”

殷慕玦費力的擡手溫柔的拭去淚水,聲音沉啞,“你說只要我活着天涯海角都隨我去,不會再離開我,還說不能沒有我……是真的嗎?”

沐晚夕靜靜的凝視他,眼淚無聲無息的往下滑落。這一次不是傷心,而是高興與感動,似有若無的點頭,“是真的……只要你活着,天涯海角我都隨你去,只要你別不要我……”

“傻`瓜!”殷慕玦眼角輕輕的劃落溫熱的液體,“我怎麼捨得不要你,我最愛你了!”

“我也愛你!”

她終於說出這句話,好久好久以前就想告訴他的,只是太多的傷害與障礙攔截在他們之間,不是沒有機會,就是無法說出口,今天她終於鼓足勇氣告訴他。

她是愛他的。

非常非常的愛。

殷慕玦氣霧氤氳的眸子激動的看着她,還沒來得及主動,沐晚夕破天荒的第一次非常主動的吻上他冰冷的薄脣,溼熱的小`舌描繪着他的脣形,撬開他的脣齒,進入他的領域,迫不及待的與他龍飛鳳舞。

此生,誰願許我佛桑花期,不離也不棄。

此生,誰願許我長樂安寧,無憂亦無懼。

是你,殷慕玦,這個人一直都是你。是我太笨,沒有看清,是我太軟弱,不敢承認自己對你的感情;在愛你和受傷之間徘徊,把你推的遠遠的。

殷慕玦,是我不好。現在我可以勇敢的說愛你,勇敢的與你廝守一生,你還要我嗎?!

就在殷慕玦被沐晚夕的熱情主動弄的心神激盪,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時,他幹了一件活了近三十年裡最丟臉的事,以至於在後來的日子不斷的被尉遲恆拿出來挖苦,嘲笑,落井下石。

沐晚夕熱情的擁`吻他,他也很享受時,居然突然——昏!迷!過!去!

殷慕玦和沐晚夕是被冢送去醫院。

原來在沐晚夕就要被撞時,出來阻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特意趕過來的冢。

這三年冢雖然不是時時刻刻在她身邊,但時常會在暗地裡保護她的安全。尤其是他常常私底下找沐風,沐風知道他是叔叔,是媽媽的朋友不是壞人,對他也就放下戒心。

在沐晚夕的電話後,沐風立刻借老師的電話,用冢放在自己書包裡的紙條撥出號碼,給他打電話說媽媽可能有事。

殷慕玦被送進急診室,而沐晚夕坐在外面的木凳子上,眼神迷惘而心疼。身上的衣服早就溼透了,服帖的沾着肌膚,頭髮的水沿着臉頰緩緩的落下。

冢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聲音冰冷沒有感情道:“放心,他死不了。”

沐晚夕充耳不聞,低着頭,輪廓在黯淡的光線下模糊不清,聲音幽幽的響起,似自言自語,“你知道嗎?當我親眼看見他的車子墜入江中時我突然覺得墜下去的不只是他,還有我自己。那一刻我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他要是有什麼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總是忘不掉他帶給我的傷害,我記恨他一開始喜歡的是妹妹,恨他爲什麼要和我的妹妹有一個孩子,恨他爲什麼要用我母親的命去救小嘉。我不敢去愛他,一直再抗拒他,其實根本就是我心底知道不管我有多排斥,多抗拒,對他有多壞,他都不會比我先放開對手……”

“有人說被愛太奢侈了,沒有人永遠能忍受沒有迴應的付出;可是他一直在爲我付出,爲了讓我放下過去,他可以忍受三年的寂寞不來打擾我……”

哽咽的話語斷斷續續,這些話她不該說給冢聽,可又能說給聽。此刻她只是想把這些年憋屈在心裡的話統統的說出來。

“我一直怪他自私不顧及我的感受,我怨他事事隱瞞我,不肯坦白。可我又何嘗顧及過他的感受,一而再再而三心安理得的恨他,怨他……有些事他自己也不想,也無法控制的……我是知道的,明知道卻還是怪他,他說的對,其實一直傻的人根本就是他,爲了我這樣的人……”

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優點,沒有爲他付出過的我卻一直被他用真心愛着,守護着。

冢的身子站立的很直,身影倒影在地板上,被拉的很長。冷漠的低眸看着她,沉聲:“你這樣的人?什麼樣的人?”

“總是輕易原諒傷害過自己的人,遇到任何的困難都堅強走下去的人,是非分明,又處處爲別人着想的人,還是爲他不顧自己生命而生下兩個孩子的你?”

“你在否定的不是自己,而是否定他的愛。真如你說的那麼不堪,他還會愛上你,一愛多年?”

沐晚夕的身子一僵,擡起頭怔怔的看着這個平常沉默寡言的男人,沒有想到他也有言辭犀利的時候。

“當年麥麥知道季瀾溪要對付你們,她爲什麼用自己的命去換殷慕玦的命?爲什麼要程安臣去救你?”冢冰冷的聲音頓了一下,薄脣溢出輕笑,“因爲她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明白。程安臣愛你勝過自己的命,而你愛殷慕玦勝過自己的命!”

在沐晚夕毫不猶豫的從青橋跳進冰冷的江水中,當她在水底不顧危險也要救可能沒有希望的殷慕玦,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再解釋了。

雖然之前就有了這個預感,可聽到冢親口說出來,原本難受的心還是倏地一緊。

當初真的是麥麥通知程安臣去救自己,所以程安臣的出現比殷慕玦更早....更沒想到連麥麥都看穿了,她對殷慕玦的感情....已經那麼深。

沐晚夕保持着長久的姿態與冢對望,誰也沒有再開口。

當手術的門終於開了時,沐晚夕猛的站起來,頓時一片天旋地轉,在冢的攙扶下勉強的站起來。面對着醫生,迫不及待的詢問,“醫生,他情況怎麼樣?”

“斷了一根肋骨,刺破肺部,還好送來醫院及時,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住院好好休息,注意調養,很快就能恢復。請不要擔心!”

“謝謝。”

沐晚夕聽完,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肯落下來了。之前還空洞的眼眸此刻染上了亮光,熠熠生輝。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等殷慕玦從病房裡出來,她先失去意識——昏迷。

楚徹開車趕過來時冢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兩個孩子讓阿姨照顧着,從隔壁大廈買了一套衣服讓護士給沐晚夕換上,手臂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

大概是在江水裡泡了太久,情緒起伏太大,沒過多久就開始發燒,又讓醫生過來給她開藥,輸液,退燒。

兩個人是被安排在同一個病房。準確的來說是同一個病牀。

楚徹看到兩個人都相安無事,緊繃的心情鬆懈下來。

安靜躺在牀`上的兩個人,明明都是昏迷的狀態,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們的手指教纏在一起,十指緊扣,彷彿是怎麼都分不開。

這一路走來,殷慕玦心裡的苦,沐晚夕受的傷,沒有人比楚徹看的更清楚明白,如今他們能真正的在一起廝守不分,除了心底那點淡淡的失落,更多的是爲他們高興與祝福。

冢冷漠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視線斜睨過牀`上的沐晚夕,接着看向窗外,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腦海裡還浮動着沐晚夕在江邊抱着殷慕玦痛哭流涕,崩潰至極的畫面。

橋下的波紋,浮在江面的黃昏,多麼像現世安穩。

你最喜歡的人,最對不起的人,現在好好的和愛的人在一起,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人在關心、喜歡着她。

這樣的話,你在那裡,是不是也能安心,不再愧疚傷心。

季瀾溪和她花錢教唆痞子的車子都被警方打撈上岸,屍體已經僵硬,確認死亡無疑。

在殷慕玦和沐晚夕還在昏迷時,楚徹就已經一力將此事給壓下來了。何況沐晚夕現在是程家的人,程御然此然不會袖手旁觀。怎麼說殷慕玦和沐晚夕全是受害者,就算冢撞死人也是救人,失誤。

季瀾溪之前有精神病的記錄,結局就成了她精神病發想要謀殺結果自己死了,不了了之。

殷黎,沐珏,洪震濤、魏湘、季瀾溪、程天朗、關於上一代的事終於隨着季瀾溪的死亡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春暖花開的季節,鮮花綠草還有泥土的氣息混合在一起,乾淨簡單,沒有一絲的渾濁。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光潔的地板上,半空浮動着細小的塵埃宛如金色的小小星球。

沐晚夕側臥在他的身旁,明眸似水,一直看着他,泛白的脣`瓣有着淡淡的笑意。

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他的感覺真好。

沐晚夕的高燒退了,半夜輸液瓶就被拿走,此刻支撐着身體,湊到他的脣角旁,情不自禁的落下一個輕吻。

準備往後退時,身後突然多了一個手臂攬住她的腰,沒有讓她撤離,加深這個蜻蜓點水的吻。沐晚夕愣了下,嘴角往上`翹,迴應着他的吻。靈活的舌頭抵死纏`綿,擾亂了氣息,讓微涼的房間氣氛遽然溫熱。

沐晚夕大口大口的呼吸,腦袋往後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水眸染上溫暖的色彩,靜靜凝視他的峻顏;被吻的紅腫脣`瓣還流`溢着笑容,不可否認她很享受這個吻。

殷慕玦的手指從她柔軟的髮絲中穿過,嘶啞的聲音幽幽的開口:“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竟然主動了……”

沐晚夕眯了眯眼睛,反問:“怎麼?你不喜歡嗎?”

“喜歡。”殷慕玦也笑了,抿脣加重語氣:“簡直是愛死了!”

沐晚夕低頭輕啄他的脣角,溫情的說:“謝謝你。”

謝謝你還活着。

謝謝你一直,一直的愛我。

也謝謝你,一直一直的沒有放棄我。

殷慕玦眯着鷹眸,氣息灼熱,手指鉗住她的下頜,無奈的嘆氣:“沐晚夕你這個妖精,故意的!故意勾`引我又不餵飽我!折磨我呢!”

現在身體還在痛,連動一下都很吃力,她還這樣一下一下的親,不知道被餓舊的狼經不起這樣的誘`惑啊!

沐晚夕輕笑,眼眉染上絲絲繞繞的笑意,低頭脣`瓣貼着他的耳朵似有若無的摩擦,接着說了一句讓殷慕玦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壓迫的話。

“等你好了....我雙倍補償你。”

血液沸騰,光是想一想,殷慕玦就覺得自己要瘋了,大掌要去碰她時,沐晚夕靈活的下牀避開他的大掌。回頭望着俊秀的眸子不甘心的瞅着自己,笑道:“在那之前,好好的休息。”

殷慕玦雙眸幽怨的盯着她,抿脣時,門忽然被人推開了,接着聽到清脆稚`嫩的聲音:“麻麻,昨晚沒有回家!樂樂都沒有睡好!”

“媽媽……”

楚徹回去幫沐晚夕拿點日用品拗不過兩個小鬼,只好將他們帶過來。一走進來就感受到殷少強烈不滿警告的眸光射`向自己。

如今老闆的特助不好當啊!他撇過頭,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爸爸受傷了,我要留在醫院照顧他。你們要聽話,乖乖的吃早餐,乖乖的去幼稚園,等爸爸出院,媽媽就回去陪你們。”

沐晚夕蹲下`身子抱抱兩個小寶貝,親`親。“我先去換衣服。”

站起來,拿過楚徹送來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間,再進去之前也和楚徹說了句謝謝。

殷慕玦不滿的撇嘴,“本來就是他該做的,謝什麼謝!”

楚徹額頭掛滿黑線....也只有在沐晚夕的面前,高高在上冷豔高貴的殷慕玦纔會變成一個幼稚鬼,哪裡還有一絲成熟男人的影子。

沐晚夕從洗手間出來,冢剛巧買了幾分早餐過來。

沐風見到他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冢叔叔,早安。”

殷慕玦臉色瞬間黑了!喂!兔崽子你老子在這裡,你對那個男人獻什麼殷勤?!

冢無視殷慕玦陰翳的眸光,對着沐風點下頭,“我買了早餐。”

一家四口的份,剛剛好。

“謝謝你。”沐晚夕真誠的和他道謝,要是沒有他自己和殷慕玦此刻大概都不可能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冢沒什麼神色變化,冷漠的回答:“我只是不想讓她在那邊也難過。”

意思是救你們和你們完全沒有關係,別自作多情了!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沐晚夕嘴角噙着的淡笑始終沒斂去,不管怎麼說冢都是自己和殷慕玦的救命恩人。

“到處走走。”他回答的言簡意賅。

沐風擡頭看他,“冢叔叔你是要離開嗎?”

“嗯。”

“還會回來嗎?”

“可能也不可能。”他並不知道這裡還有什麼值得自己留戀的。那個放在心尖的女兒已經不在了,她希望自己做的事,已經全部做了,似乎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他留下來。

沐晚夕清澈的眸子迎上他,聲音柔軟的像是春風拂面,非常舒服。“冢不管你去哪裡,如果累了就回來。我是你的朋友沐晚夕!”

伸出自己的手,表達自己的真誠。

無論過去怎樣,無論是什麼樣的原因,冢都幫了她很多,很好。

冢盯着她的手指,遲遲不動。沐風也補充道:“冢叔叔,我會等你回來教我功夫,長大我會保護媽媽和姐姐,你就不需要擔心了。”

冷漠的神色一瞬間的動容,很快處理好自己的情緒,握住沐晚夕的手,點頭,“我記住了。再見。”

“冢叔叔,再見。”

冢蹲下`身子抱了抱沐風柔軟的身子,低聲說了句再見,站立後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的猶豫。

“我也先回公司,沐小姐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好,辛苦你了。楚徹。”沐晚夕明亮的眸子望着他時,楚徹忽然有些不適應,尤其是面對她清澈的眸子,臉頰微紅。

點頭,連殷慕玦都不敢看,步伐急匆匆的離開。

“好了,吃早餐吧。”沐晚夕先把兩個孩子安頓好,這纔拿着早餐到殷慕玦的牀邊。

殷慕玦的臉色早黑成一團。兒子親個外人就算了,連自己的下屬都肖想自己的老婆,怎麼好像所有人都在跟他搶!

“吃早餐,你在想什麼?”沐晚夕將他的牀搖起來,給他的身後放靠枕,舒服些。調羹都在他的脣邊,他卻遲遲沒有反應。

殷慕玦翻了白眼,沒好氣道:“你傷害我了,吃不下去。”

沐晚夕黛眉微蹙,明淨的瞳孔裡劃過疑惑,“我什麼時候傷害你了?”

“剛剛。”他擠出兩個字,彆扭的別過頭不看她。

剛剛?沐晚夕仔細想了一遍,該不會自己和楚徹說兩句話,他也生氣吧?

“殷慕玦,別鬧了....吃早餐。”

殷慕玦冷哼聲,傲嬌的不理她。

“真的不吃?”沐晚夕試探性的問一句,迴應她的依舊是傲嬌的冷哼。她也不生氣,放下早餐,站起來對兩個娃娃說,“看樣子你們爸爸不需要我照顧,我們現在就回家吧。”

什麼?回家?

殷慕玦臉色瞬間陰沉,扭頭盯着就要走的沐晚夕,聲音生硬冷漠,“我!餓!”

沐晚夕背對着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笑意,看着自己兩個小寶貝,狡黠的眨了下右眼是勝利後的喜悅。轉身時還是收斂臉上的笑,面無表情的給他喂早餐。

沐風和殷樂樂對視一眼,同時的嘆氣——粑粑真幼稚!

吃過早餐,沐晚夕打電話給阿姨要他們來送孩子去幼稚園,也託付她這段日子好好的照顧孩子,沒事別帶他們到醫院。孩子還小,總到醫院這樣晦氣的地方不好。

下午尉遲恆就從江城趕過來,沐晚夕出去買東西,病房裡只剩下殷慕玦一個人。。

“殷少,聽說你大難不死卻在和沐姐姐激吻時暈了過去!真是太有出息了。”尉遲恆坐下來,眼角含笑,言語揶揄。

殷慕玦臉色鐵青,額頭的青筋暴跳:“你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當時那麼多路人,第二天各大報紙刊登成頭條,還有誰不知道啊!

殷慕玦的一世英名這次算是毀盡了。

尉遲恆壓抑自己的笑,嘴角不斷的往上揚,“殷少,你沒看見報紙上的照片,拍的挺不錯的。寫的很感人,爲愛奮不顧身跳江,愛你勝過愛自己。”

說完忍不住的豎起大拇指,讚揚道:“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沐姐姐原來也有這樣瘋狂的一面,我一直以爲她是那種柔柔弱弱,什麼都不敢的膽小鬼。”

“要你知道做什麼?”殷慕玦瞪了他一眼,她的一切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尉遲恆雖然很想調侃殷慕玦,可怕把他惹毛了,自己也沒好果子吃,點到即止。“這次你們倆不鬧了吧?”

“誰鬧了?”

“是,沒人鬧。”尉遲恆笑着搖頭,嘀咕道:“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夜夜買醉,像癱爛泥……”

殷慕玦冷漠警告的視線投過來,尉遲恆識趣的噤聲了。

“既然你沒事,我明天就回去了。”反正有楚徹在他身邊,自己也不需要擔心。

殷慕玦挑眉看着他,冷不丁的冒一句:“你說公司是不是該換個人了?”

尉遲恆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

楚徹是一個很好的幫手與忠心的心腹,可一想到他對沐晚夕的那點心思,心裡非常的不爽!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惦記着,這滋味不好受。

可把楚徹調走,公司就沒人幫他管,他就沒時間陪在小阿呆的身邊,還真是一個糾結的問題。

“到底什麼意思,你說清楚,行嗎?”要不是看在他的病患,尉遲恆都想揍他,沒事擺什麼大`爺譜。

“楚徹年紀也不小了,記得他是尉遲家訓練出來的,你們尉遲家是不是也該爲人家的終生大事考慮考慮了?”殷慕玦煞有其事的問!

尉遲恆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當我吃飽撐着沒事幹?他娶不娶老婆關我屁事啊!敢情他不娶老婆我還的綁個女人丟上他牀不成?”

殷慕玦垂眸,若有所思的開口:“這也是一個辦法。”

尉遲恆很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沒讓自己衝動的對病患下毒手!人家楚徹忠心耿耿,盡心盡力到底哪裡惹得他殷大少爺了?!

沐晚夕回來見氣氛不對勁,輕聲道:“阿恆,你來了。”

“過來看看。”尉遲恆回頭對她一笑。

“颯颯還好嗎?”

“好着呢。”尉遲恆語氣稍微有點幽怨,“至少比我好。”

殷慕玦一見沐晚夕回來,冷漠的視線警告尉遲恆,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別打擾他和老婆相處的時間。

果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尉遲恆心底冷冷的問喉了一下他,對沐晚夕輕聲道:“我先走了,殷大少爺這兩年脾氣見長,你多擔待着點。”

“我知道。”沐晚夕抿脣淡淡的笑,絲毫不覺得尉遲恆有說錯。

什麼時候他們的關係比自己還好??殷慕玦沉着臉,冷冷道:“我看你真閒的沒事做了?”

“誰說的!”尉遲恆揚眉,“這就走!”

沐晚夕見他臉色不好,脣`瓣有點幹,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阿恆好心來看你,你發什麼脾氣?”

好心看我?存心來嘲笑我的!殷慕玦乖乖的喝水,眼底浮動着算計。

沐晚夕去洗過手,回來坐在牀邊,拿着蘋果和刀,專心致志的削蘋果皮。薄脣輕抿道:“等你身體好一些,我跟你一起回江城。黎回的房子不是空出來,你現在是住在那邊嗎?”

殷慕玦眸子流`溢柔光與詫異,“你願意跟我回江城?”

沐晚夕頭也沒擡的回答,“嗯,不然先讓阿姨帶樂樂和沐風過去,颯颯在那邊也可以照應着。”

“不用回去。”

悶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沐晚夕刀子口的蘋果皮突然斷了,擡頭定睛的看着他,“你說什麼?”

“不回去!”殷慕玦悶悶的回答,“留在這裡也不錯。”

沐晚夕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將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盤子裡拿牙籤給他,“不是不想我在這裡繼續上班嗎?”

殷慕玦吃着蘋果,眼皮子掀起來,聲音還是悶悶的,“我也不是嫌棄你的工作,只是上夜班太幸苦....何況你耳朵還沒全好,這樣很傷耳朵。不過你要是真的很喜歡,我不會強迫你的。”

聽完他的話,沐晚夕嘴角的笑濃郁,他終於知道尊重自己了。坐在他身邊,手指拿蘋果喂到他脣邊,輕聲細語道:“還是回江城吧,颯颯他們在那裡,這裡我也沒什麼朋友……”

殷慕玦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一抹黯淡,伸手緊握住她的手,“我一直都沒有放棄,相信一定能找到他的。”

沐晚夕掠眸與他對視,點頭。“我相信你。”

兩個人對視許久,相視一笑,病房冷靜的氣氛逐漸渲染上情愫與曖昧,讓人心神盪漾。緊握在一起的手,緊緊的不放開。

溫暖的像是一生一世。

半個月後,殷慕玦得到醫生的批准終於可以出院。

一週後,沐晚夕和殷慕玦返回江城。

雖然程家的人想挽留沐晚夕勸她接受程氏企業,但她沒有遲疑的拒絕了。身上流着程家人的血液,可她始終把自己當作沐珏的女兒,程家的財產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一分也不想要。

程御然對商場沒興趣,又與他父親關係不太好,他父親也希望能讓沐晚夕回來繼承,幾次被拒絕最終只是嘆氣,失望歸失望,可到底是把程氏企業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給了沐晚夕。

這樣做的目的還有一個,便是殷慕玦的兒子——沐風!

小沐風他見過幾次,覺得是可造之才,又是沐晚夕的兒子,繼承程氏企業也無可厚非,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到殷慕玦這邊徹底打不響了。

笑話,他殷慕玦的兒子以後有N&I這王國,還用得着稀罕程氏企業的繼承人位置嗎?

商千颯和程御然如今都不住在黎回,當初殷慕玦爲她設計的房子,重新收拾了一下,一家四口終於住在一起。

沐風和殷樂樂一人一個房間,沐晚夕和殷慕玦的主臥是經過重新的裝修,當初被颯颯睡過的牀殷慕玦也特意吩咐人給扔了,特意定製一張三米的大牀。

沐晚夕一看到那張牀忍不住的嬌嗔瞪他一眼,腦子裡就知道想着那回事。

殷慕玦也不在乎,吹着口哨殷勤的幫沐晚夕整理衣物,將她的衣服掛在自己的衣服掛在一起。

“爲什麼要這樣亂掛?左邊放你的,右邊放我的不好嗎?”沐晚夕看着混亂一團掛着的衣物,黛眉蹙起。

“不好。”殷慕玦意味深長的開口,“這樣掛挺好的,不覺得很有家的感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沐晚夕心裡涌`出甜蜜,沒有再說話,默認了他的話。

收拾好,沐晚夕準備晚餐,殷慕玦在書房的酒架上調酒,今晚怎麼說也要喝點酒慶祝下,最好是能慶祝到牀`上去。

爲此,他還特意把兩個小鬼打包送到尉遲恆那裡了。

沐晚夕在醫院的時候就想着一個問題,既然決定在一起了,那之前把婚離了,現在是不是也該把復婚的手續辦一辦,好讓阿風的戶口也挪到殷慕玦的戶口本上。

只不過那個男人一點也沒心急,這麼多天也沒開口,絲毫不記得這回事。

剛纔趁收拾東西時,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戒指,心情很鬱啐,難道他把他們的婚戒丟了?

想想就不開心,大概是當初自己堅持離婚傷了他的心,所以現在不肯提了。

殷慕玦開好酒,靠着廚房的門口,鳳眸流轉着笑意盈盈的盯着她,嘴角上揚,一副沉浸在幸福裡的男人模樣。

沐晚夕瞥了他一眼,“站在那裡做什麼?一會就好,在餐廳等我。”

殷慕玦不但沒走開,反而走進來從身後抱住她,下頜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啞的聲音故意低了幾分,性`感迷人,“晚晚……”

本來還想等吃過飯,可現在看着她在廚房親手爲自己準備晚餐的模樣,他真是一刻也不想等。

沐晚夕感覺到他的氣息噴灑在耳朵上,癢癢的,在他的懷裡扭來扭去,揮舞着鍋鏟,“別鬧了,我在炒菜呢。”

殷慕玦像塊狗皮膏藥一直緊貼着她,磨蹭着撒嬌,“晚晚....我餓....”

沐晚夕將火調小,放下鍋鏟也不管手上有沒有油漬,轉身抓`住他的衣服,踮起腳尖狠狠的吻上他喋喋不休的脣`瓣。

殷慕玦相當意外她的主動,大掌攬住她的纖腰,低頭加深這個吻,急躁而霸道的親吻讓彼此都感覺到一股鐵鏽般的血腥味,沐晚夕喘息着想要掙開他的禁錮,但很快就發現越是反抗,兩個糾纏的越加的難捨難分。

衣服被殷慕玦推起來,半隱半露的豐盈隨着呼吸上下欺負,殷慕玦的眸光愈加的滾燙,猛然擡起一手擒住她的下顎,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在沐晚夕因被咬痛微掀起脣`瓣之際,將自己的舌頭鑽進她的嘴裡。

無法用言辭可以形容這個吻。沐晚夕甚至感覺到他的暴戾與侵略,既害怕又喜歡,一股驚慌只是瞬間的劃過飛快的在他近乎瘋狂掠奪裡消失不見。

殷慕玦用自己的牙齒啃噬着她柔嫩的脣`瓣,溼熱的舌橫衝直撞的纏上她的舌尖,迫不及待的沒有絲毫技巧可言,完全是憑着身體的**支配着身體的動作,彷彿壓抑這麼久的情感在這一刻被開閘釋放,洶涌的似乎要淹沒被他禁錮着的沐晚夕。

事態失去最初的控制,也偏離了沐晚夕的預料,沒有辦法讓他停下來,因爲她也逐漸意亂情迷,四肢滑過一股強勁的電流讓她渾身無力,情不自禁的用雙手攀附着他的身體,將自己繾倦在他的巨大掌控之中。

沐晚夕的脣被他咬的紅腫,撕裂的疼痛;而殷慕玦又何嘗好受。做了三年的合上,終於開葷了,現在這一刻激動的真是恨不得立刻浸入她的身體與她水乳`交融。

大掌沿着她的腰`肢緩慢往下探險,只是當摸`到硬的一層時,本是一腔的熱血此刻立刻化爲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眼神的炙熱也逐漸的熄滅,被委曲與幽怨替代,“你大姨媽來了。”

沐晚夕微微回過神來,點頭:“嗯!大姨媽來了。”

“你故意的!”殷慕玦看到懷裡小女人眼神裡的狡黠,知道自己被她算計了,懊惱的在她的腰`肢上掐了下,沒捨得下狠手,“明知道不能做,還刻意勾`引我。沐晚夕,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壓根就不是什麼純情少女,根本就是一肚子壞水的臭丫頭!”

沐晚夕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擡頭看他生氣的樣子,絲毫不害怕。輕`盈的笑起來,“現在你知道拉……不過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誰說我後悔了!”殷慕玦低頭在她的紅脣上重重的親一口,“沐晚夕你他`媽`的再壞,老子也愛!”

沐晚夕很滿意他的話,連同之前心底的不快一掃而空。捏了捏他的下巴,親一口:“乖!去冷靜冷靜!我一會就好了。”

殷慕玦將她散落的頭髮掠過耳根後,“等你大姨媽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現在你就盡情的得瑟吧!小樣!”

說完還不忘記在她的翹`臀掐了下。

沐晚夕清淺的笑,眸光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廚房,嘴角掛着弧度要有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算了,沒有那些東西他們在一起只要開心就好,何必執着些形式上的東西。

本來想要狠狠的欺負她一夜的殷慕玦晚上只能抱着沐晚夕躺在牀`上,蓋着被子純聊天了。早知道就不把孩子送到尉遲恆那了,至少現在自己還可以去哄哄樂樂小公主,不至於現在抱着懷裡,什麼都不能做。

親了親她的嘴角,聲音低啞道:“姐姐,小慕慕真的很難受……”

沐晚夕懶懶的掀起眼皮子,瞧他。又想要她用手解決了?!

“姐姐……”各種蹭!

“不要發`情!給我忍着……”沐晚夕手指摸着他的臉頰,揶揄的說:“不然你睡客房我也不介意!”

“那還是算了。”殷慕玦抱着她不肯撒手。

沐晚夕打了一個哈欠,今天做飛機回來的,折騰一天挺累的窩在他懷裡沒多久就睡着了。至於他用硬硬的頂自己的,無視無視掉。

殷慕玦鬱悶的抱着她,親了親她的額角,見她睡着是真的累了,捨不得折騰醒她,無奈的去洗手間用手解決一次,再衝個冷水澡,這纔敢回來抱着她。

親`親小`嘴,逐漸的入睡。

第二天,第三天,沐風和樂樂都沒有回來,家裡只有殷慕玦和沐晚夕。

白天他去公司,下午早早的就回來,偶爾還能趕回來和她一起吃午餐。沐晚夕一回來就忙着給沐風和樂樂找學校,還有想辦法給殷慕玦做點補身體的東西。

這天殷慕玦打電話說有個會要開到下午,中午來不及回去陪她一起吃飯,讓她別等自己。沐晚夕怕他中午不吃飯,餓壞身子,打包好做好的菜就去公司。

一路暢行無阻,到門口遇見剛出來的楚徹,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沐小姐。”

“辛苦了。會議要開始了嗎?”

“還沒有,殷少還有半個小時時間。”楚徹解釋給她聽,吃個飯時間是足夠了。

“謝謝。”沐晚夕點頭,從他的身旁走進去就看見男人站起來走向自己。

“怎麼自己過來了?”殷慕玦接過她手裡的袋子,大掌攬住她的纖腰親吻落在她的脣角,鳳眸掃向門口漸行漸遠的背影時,精光一閃即逝。

“反正做好飯了,也沒事就給你送來。”沐晚夕擡頭看着他:“楚徹說你只有半個小時,你快吃,我不打擾你了。”

殷慕玦攬着她捨不得放手,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來,“會議大概要兩個小時,你回去也沒事,在這裡等我。散會,我們一起去接樂樂和沐風回家。”

她來之前,尉遲恆打電話,都快要掀天了。可想而知兩個小魔頭把尉遲恆折騰的夠嗆,不然自己何必把他們丟給好兄弟。

沐晚夕想想他說的對,點頭,同意。

殷慕玦吃過剛喝了一杯水,楚徹過來敲門,提請他該去會議室了。

殷慕玦當着楚徹的面毫不顧忌的抓着沐晚夕輕吻,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等我。”

有外人在,沐晚夕有點不好意思,點點頭,目送着他的背影離開。

殷慕玦和楚徹一起進的電梯,他視線懶懶的盯着變化的數字,漫不經心的開口:“楚徹,你跟着我也好些年了吧。”

一時間不知道殷慕玦到底是什麼意思,楚徹也不敢亂說話,只是點頭應着。

“你年紀也不小了就沒想着討個老婆抱着睡覺,總比你抱枕頭強。”殷慕玦不羈的嗓音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調侃他,可平靜的話語下又暗藏玄機。

楚徹是何等的聰明,立刻將沐晚夕從進來到自己說了什麼話在腦子裡過濾一遍,瞬間明白過,嘴角不着痕跡的抽蓄。

殷大少爺的醋意是越來越大了。

想了想慎重的開口,“殷太太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殷太太,我這是要直接開口不是破壞了你要給她的驚喜。”

殷慕玦想想也是,薄脣一揚,“沒關係,散會我親口告訴她。”

“殷太太一定會高興。”楚徹不卑不吭的說完,又補充一句:“公司最近來了幾個年輕小姑娘,我看着不錯。”

意思很明顯,我有目標了,對你老婆沒覬覦之心,你不要再懷疑我的清白了!

殷慕玦很喜歡他的回答,俊眉染上淡淡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要是結婚,費用我全包。”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殷慕玦瀟灑的走出去。

楚徹的嘴角勾着無奈的苦笑,不過剛剛的話並不只是在敷衍殷慕玦,他也的確是應該認真考慮一下自己的終生大事。

散會,殷慕玦楚徹一起回的辦公室。

推開門就看見沐晚夕靠着沙發蜷曲成一團,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將他的外套蓋在身上,安寧沉靜。

“小阿呆,醒一醒。我們可以回家了。”

聽到聲音沐晚夕朦朧的睜開眼睛,迷惘的瞳孔看着他,“會議結束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是啊。”殷慕玦笑着親暱的颳了下她的鼻尖,頓了下又道:“不過還等一下。”

沐晚夕看着他起身走向辦公桌拉開抽屜拿出一個黑色盒子走過來。將黑色的盒子放在她的膝蓋上,“打開看看。”

遲疑片刻,沐晚夕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便是婚戒還有兩本紅燦燦的結婚證安然無恙的躺在下面。

捲翹的睫毛劇烈的顫抖,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薄脣扯了扯,“怎麼會?”

當初自己明明把離婚協議書籤字給他,他也簽字,後來冢還給自己送來了離婚證啊。

殷慕玦薄脣噙着邪魅的笑容,俊秀的眸光熠熠生輝,拿起鑽戒緩緩的戴上她的手指上,尺寸剛好,一如當初。

“離婚證是假的,騙你的。”

我怎麼捨得不要你,與你離婚呢。

“那離婚協議書……”

“早撕成碎片了……”殷慕玦輕笑着打斷她的話,握住她的手,篤定的語氣懾人心絃:“沐晚夕,這一輩子你生是殷慕玦的人,死也是我殷慕玦的鬼,你別想擺脫我!門都沒有……”

不算情話的情話觸動着沐晚夕的軟骨,低頭額頭與他的額頭貼在一起,一瞬間淚如泉`涌,“嗯。”

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糾纏一生,不死不休。

殷慕玦溫情的吻幹`她氣極而泣的淚水,手指整理她好的衣服拉着她站起來將盒子丟在一旁,視線一直是看着她的,“回家吧,老婆。”

“好。”沐晚夕點頭應着,與殷慕玦一邊走,一遍輕喃的開口:“老公,我愛你。”

“老婆,我更愛你。”

兩個人說着肉麻的情話,再也看見不見其他的人,楚徹送着他們進入電梯內。

電梯門就要緩慢的合上,他突然開口——

“殷先生,殷太太,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間,迴應他的是兩個人甜蜜幸福的笑容。

——正文完結。明天會寫後記,傳說中的甜蜜?肉?不確定。大概1,2個,不會超過3個。接着是番外。

大結局求紅包,求各種誇獎。捂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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