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花澤溪在書房裡辦公,唐蘇禾端了杯咖啡過去,給他放桌子上,站在那裡猶豫了很久,開口:"花少,我明天能不能出去一下。"
"去哪?"花澤溪頭也沒擡的問。
"君西山。"
花澤溪想也沒想,說:"不可以。"
現在還沒到開春,她就想出去爬山,再說,她現在還感冒着,他明天有事,沒空陪她去,萬一病情加重怎麼辦。
唐蘇禾一聽有些急了,過去說:"花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求你,讓我去吧。"
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現在不是清明節,花澤溪根本沒想到她是爲了看去世的母親。毫不猶豫的一口否決。
唐蘇禾纏着求了一晚上,花澤溪語氣強硬,都沒同意。
雖然他對她好,他關心她,可不代表會容忍她的一切任性和無理取鬧。
被拒絕,回房睡覺的時候,唐蘇禾的眼圈還微微泛紅,花澤溪不是沒有看到,只是想,這丫頭居然學會用苦肉計了,不要以爲你哭我就會同意了,我不會被你牽着鼻子走的。
第二天,花澤溪上班臨走的時候,唐蘇禾還跑過去拉着他的衣服懇求的說:"花少,你讓我出去一天好不好?半天也行!求求你了!"
花澤溪無奈,拍了拍她的腦袋:"乖,回去,我這幾天很忙,你要想出去過幾天我陪你出去!"然後走了,鎖門。
唐蘇禾一個人愣愣的呆在家裡面,眼淚,簌簌的往外冒,他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他就以爲她是在任性,爲什麼就不能學着尊重她一下,體諒她一下?
她試圖去開門,卻怎麼也開不了,她沒有鑰匙,落地窗也有防盜網包圍着,她想盡各種辦法也逃不開這座牢籠。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蘇文打來的。唐蘇禾吸了吸鼻子,趕緊接起來。
"姐姐,今天媽媽生日,我恐怕沒辦法和你一起去了。"蘇文語氣裡滿是自責。
"沒關係,蘇文,姐姐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安心學習。"
"嗯,姐,你記得和媽媽說,我也很想她,祝她生日快樂!對了,姐,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忙啊,好久沒見你來啦!"
"嗯……有點忙,等姐姐有時間就去看你!"
"姐,你怎麼了?聲音有點不太對誒。"
"有些感冒了,不過沒關係的,吃過藥了。"
掛掉電話,唐蘇禾渾身無力,心不在焉的走到沙發上,抱着膝蓋蜷縮在上面,拿出錢包,掏出裡面的照片,臉蛋貼上去,喃喃道:"媽媽,生日快樂!我很想你。"
坐在沙發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從沙發上跳下來,光着腳丫踉踉蹌蹌的跑去把魚缸裡的魚倒浴池裡,拿吹風機吹乾淨裡面的水,找了一大堆紙,抱着魚缸坐在地毯上,拿着打火機一張一張把紙點燃,放到缸子裡,而她眼前的茶几上,擺着一張照片,她和媽媽、蘇文的合照。
唐蘇禾邊燒紙,邊低低抽泣:"媽媽,對不起,今年我和蘇文都沒辦法去看你了,不過沒關係,媽媽,我不會讓你孤單的,媽媽,你能看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