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小哭聲的米花匠、也就是米銳的父親,連忙向季閔昊這邊趕來,當他看到自己的兒子正被季閔昊提在半空中時,心中猶如一顆定時炸彈爆發一般,緊張的情緒就是爆發的力量,差點讓他把心從嘴巴里吐出來!
米花匠在季家做花匠已經五年了,雖然季閔昊很少與他交談,但是通過平時的所見所聞,他對於季閔昊的脾氣秉xing還是有些瞭解的,尤其是最近小小住進這裡,使得他對於季閔昊的認識便更加深刻、更加強烈。
此時見到自己的兒子正在被他提在半空中,米花匠心中的緊張怎麼能說用言語就可以表達得清楚呢!猶如小小的第一直覺那樣,米花匠視覺與感官上的第一想法也是季閔昊要將米銳扔出去摔死!於是連忙跑過去,面帶乞求的神色、希望季閔昊能夠寬恕自己調皮的兒子。
“季先生,對不起!是我平時沒有管教好兒子,纔會讓他偷溜進宅子,惹得季先生不高興,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了這個混蛋小子吧!回去我會好好的教訓他,求你千萬不要把他扔出去摔死,求你了!”
“嗯?又是個求我不要摔死他的人。”原本小小的乞求就已經讓他心生不爽,現在就連在自己的宅子裡工作多年的米花匠也認爲自己暴戾到要將他的兒子扔出去摔死。
想到這裡,季閔昊不由得冷哼一聲,“聽你們這樣說,看來,我如果不把他扔出去摔死的話,會讓你們感到異常失望,對嗎?”
已經年近中旬的米花匠聽到季閔昊這樣說,社會閱歷豐富的他明白了,季閔昊之所以有這樣的舉動只不過是在嚇唬米銳而已,他並不會真正將他丟出去的,倒是年紀還小的小小,一直以爲季閔昊要那樣做,同時在聽到她這樣說的時候,更加在心裡確定了這樣的想法。
“季先生,我求求你了!要扔的話你就扔我吧!求求你放了米銳!”絲毫不明白季閔昊話中意思的小小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米花匠的心猶如被人丟下一塊重重的大石頭一般的沉重,因爲他知道,原本應該會沒事的情況,在小小說出這些話之後,將會變得更加嚴重!
果不其然,聽到小小這樣說,季閔昊的如刀刃一般鋒利的視線掃在她的身上,深邃的眼眸猜不出他心中真正的想法與波瀾起伏的情緒到底有多憤怒!
“小小,你說的話是真心的嗎?”帶着一絲玩味的眼神浮上眸光之中,同時脣角也勾起一抹意味難明的微笑!
看到季閔昊的笑意,小小的哭泣立刻停止了,她抽噎的看着季閔昊,突然感覺到一絲陰冷的感覺襲遍自己的全身,“季先生``````你``````”她怯生生的叫着季閔昊,卻發現他的那種笑意越來越濃、越來越深。
雖然一直渴望着季閔昊對自己展露笑顏,但是當她真正看到季閔昊的笑容時,第一天與季閔昊相見之後發生的兩件事,帶給她內心強烈的恐懼與***的感覺,再次讓她感到一種無形的恐怖感,使得身心異常寒冷,猶如被放置在冰天雪地之中一般。
季閔昊慢慢鬆開手,將臉被憋得通紅的米銳放下,得到自由的米銳剛想要說什麼,就被米花匠一把拉到自己的身邊,並且連連點頭對季閔昊說:“多謝季先生!多謝季先生!”說完拉着米銳便向宅子外邊走去,
“小小``````唔``````唔``````”米銳剛叫出小小的名字,便被米花匠用手捂住了嘴,一邊向外拖拽着有些倔強的米銳,一邊斥責着他道:“你這個混小子,平時也在外邊也就算了,你哪裡不好玩,偏偏跑來季先生的宅子,給我惹出這麼大的麻煩,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米花匠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看不見他們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身影,但是米花匠的話深深地印刻在小小的心中,她很爲米銳感到擔心,怕米花匠回家之後真的像他所說那樣對待米銳,雖然已經看不到人影,但是尋找身影的眼神卻始終無法收回。
“你自己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現在居然還有時間擔心別人?”季閔昊陰冷的聲音傳入耳中,小小瘦弱的身子不由得一顫!帶着一絲木然的收回眼神,然後又慢慢的轉移到季閔昊的身上。
他依然是那樣充滿陰冷與邪肆的笑意,這樣的微笑讓小小隻能夠感覺到異常寒冷,而根本就感覺不到他對自己有一絲絲的改變與喜歡。
“季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感覺到很孤獨,所以``````所以希望有個朋友,如果``````如果季先生不喜歡有人來家裡,我可以出去與他們一起去外面``````”
“住口!”季閔昊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俯下身,一隻手捏起曉曉尖削的小下巴,將她的小臉微微擡起,迫使那張充滿害怕與不安情緒的小臉對上自己帶着殘忍、冷漠與嗜血的雙眸。
“小小,你有必要清楚的明白一件事,你的世界裡只能有我的存在,其它的任何人、任何事,對於你來說根本都不重要,而且我不允許他們在你的生命力產生重要的因素,因爲你的生命要由我的主宰,除了我,誰也不可以安排你的人生。”
季閔昊薄脣輕啓,殘忍的話再一次從他的口中說出,他的瞳孔有些微縮,小小顫抖的身影在他的視線中漸漸聚光成一個點。
看到小小因爲自己的話而顫抖的身體,以及煞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季閔昊似乎滿意了,他陰狠的視線漸漸從小小身上收回,抓着她衣襟的大手一鬆,順勢向後推了小小一下,她瘦弱的身體經受不止這樣的一推,“啊”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馬上回到你的房間,把你那張像花貓一樣的臉給我清洗乾淨!”季閔昊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男士用的白色帶有灰色邊紋的手絹扔在了小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