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換衣間。
冷灝冷着臉將安然推倒牆角,雙手抵在她的肩上,憤怒的看着她的眼睛,低吼道,“死丫頭,本少爺最後一次警告你,請你記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本少爺的奴隸而已!”
“冷灝,你憑什麼干涉我,我告訴你,我的事情你管不着!”安然氣憤的反駁道。
“死丫頭!”冷灝猛地將拳頭舉起來,惡狠狠的瞪着安然,“別以爲本少爺真的不敢打女人?”
“你打啊!”安然突然閉上了眼睛,不怕死的喊道。
“找死!”
下一秒鐘,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可安然並未感覺到身上有一絲的疼痛,她睜開眼睛,見冷灝的拳頭居然砸在了牆壁上,殷紅的鮮血順着他的手指流了下來。
“冷灝,你瘋了麼?”安然沒想到冷灝竟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本少爺的事情你管不着!”冷灝強壓制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呵斥道,“乖乖給本少爺待着,哪都不能去!”
“冷灝,你的手受傷了,必須包紮一下。”安然看着冷灝那流血的手,突然有些擔心。
“本少爺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冷灝那雙冰冷刺骨的雙眼狠狠地盯着她,“本少爺勸你最好乖乖等着,否則後果自負!”
話畢,冷灝便離開了換衣間。
安然看着冷灝離去的背影,眉心狠狠的糾結住了,他的手已經受傷了,待會他怎麼表演?
“你和阿灝是什麼關係?”
身後突然傳來一股低沉的男聲,嚇得安然猛地回過頭去,她看到一個長相帥氣的少年坐在輪椅上,面帶微笑的看着她。
“我和冷灝,我是他的奴隸!”安然小聲回答道。
“不止是奴隸這麼簡單吧?!”剛纔蕭天一直都在觀看舞臺,他本來對開場舞是相當滿意的,可是他見冷灝突然關掉燈,就只爲了把這個女孩從陽彬手中搶過來,便已經猜到這個女孩對冷灝不簡單,也猜到陽彬和冷灝之間的關係已經鬧僵。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安然眉頭微微擰住。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阿灝演出?”蕭天突然提議道。
“啊?”安然有些錯愕。
“今天本來是我的演出,可是由於我腳受傷了,所以只能讓阿灝他們代勞!”蕭天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就是蕭天?”安然沒想到,傳說中的那個蕭天此刻居然就在她的面前。
“嗯!”蕭天點了點頭,“我腿腳不方便,可以推我一起去看演出嗎?”
“好吧!”安然點了點頭,然後上前,推着蕭天往外走去。
舞臺候場處。
冷灝冷冷地對身邊的陽彬說道,“阿彬,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我都不希望你利用安然來對我進行報復!”
“阿灝,你把我想成什麼人呢?”陽彬冷笑,“難道我就不能對安然動感情?還是說,你喜歡上那丫頭了?”
“怎麼可能?”冷灝嗤之以鼻,“阿彬,你想太多了,她只是我的奴隸而已,咱們該上臺了!”
話畢,冷灝抱着吉他率先上了舞臺,陽彬只是淡淡的一笑,也拎着吉他跟了上去。
當帥氣的三人同時出現在舞臺上,頓時令臺下的觀衆們忍不住尖叫起來:
“哇,好帥啊!”
“哇,好酷啊!”
冷灝撥動着琴絃,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空中漂浮着,唱出了淡淡哀傷的歌詞。
然後是陽彬登場,他的聲音帶着一種淡淡的沙啞,有種讓人悲傷的震撼。
跟着是齊亦辰登場,他撥動着吉他,壞笑着看了舞臺下,邪魅的聲音讓在場的觀衆一陣歡呼。
wωω¸тtκan¸℃ O 最後,是冷灝的吉他獨奏,他彈出來的音樂,彷彿讓所有人的心都融入到了他的音樂當中,大家逐漸安靜了下來。
冷灝撥動着琴絃,雙眼卻一直都注視着舞臺底下的安然,他的琴聲,是那麼的動聽,是那麼的優美,卻又是那麼的傷感。
安然靜靜的望着舞臺上的冷灝,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心,隨着這場音樂,慢慢的變得傷感,甚至悲傷。
他一定有着傷心的過去,所以才能彈奏出如此悲傷的歌曲吧!
可就在着如此悲傷的時刻,冷灝忽然用力撥動着琴絃,手指的速度越來越快,節奏也跟着越來越快,在場的觀衆們也跟着一起大聲的嗨唱起來。
只有安然一個人,一直都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舞臺上的冷灝。
她看到的不是表演,而是一顆受傷的心,正在孤獨的表演。
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深深的陷入到他的音樂當中,完全不能自拔。
這就是冷灝嗎?這就是那個惡魔少爺冷灝嗎?爲什麼站在舞臺上的他,是那麼的安靜,是那麼的優雅,爲什麼她此刻是那麼的想要靠近他的心。
蕭天真的很佩服冷灝,他沒想到,冷灝會把這場演唱會辦得這麼成功,他沒想到,冷灝居然比他還要富有表演天賦。
安然的眼眶裡,不知不覺,泛起了淚珠,她此時感受到的,是言語無法形容的。
不知不覺中,安然回想起了和冷灝在一起的每個片段。
意外闖進男生宿舍,成爲冷灝的奴隸,爲冷灝去買飲料,冷灝出現在她身邊,冷灝帶她去吃飯……
似乎並沒有人看到,冷灝那正在彈奏吉他的手,有着殷紅的鮮血,正一滴一滴的掉在了地上。
瞬間,觀衆席爆出瞭如雷的歡呼和掌聲。
與此同時,安然終於注意到了冷灝那受傷的手,她只覺得心一陣一陣抽痛,顧不得其他,她突然衝上了舞臺,直奔受傷的冷灝面前,擔憂的問道,“你的手流血了!”
“跟你無關!!”冷灝卻是不悅的看着安然,呵斥道,“給我下去!”
“不!”安然二話不說,從身穿的芭蕾舞裙子是撕下一塊絲巾,自顧自的上前,蹲下身,替冷灝包紮傷口。
冷灝突然擡着頭,望着安然,望着安然那認真的臉,他的心突然之間有了一絲暖意。
演唱會結束後。
安然剛從換衣間走出來,看到了站在前方的陽彬。
安然尷尬的一笑,走上前來,說道,“陽彬?我有話對你說!”
陽彬帶着淡淡的憂傷看着安然,“你說吧?”
“我不能和你交往!”安然鼓起勇氣,將這句話說了出來,“那封情書其實根本就不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