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澈一邊應酬,一邊思考着自己所困擾的問題:剛纔,我明明只是想要玩弄一下這個女人,可是,爲什麼我對她,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爲什麼我會做出那樣的承諾呢?
再度轉身,他卻看不到張思雨的身影。驀然間,他感覺到自己心口一陣空虛,彷彿缺失了什麼。感情?開什麼玩笑!我千夜澈不需要多餘的感情,只需要不斷的擴張自己的實力!我一定會把這個女人從心裡趕出去的!
原本以爲千夜澈要提拔兒子的事情只是一時的兒戲,沒想到第二天,千夜澈就把自己三分之一的股權給了歐陽澤,希望他好好的利用這個股份做出一番事業來。
張思雨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一種內疚:我一個區區的女人,怎麼值得他付出這麼多東西呢?
約了千夜澈在咖啡店見面,張思雨深呼了口氣,表示當時的事情不完全是千夜澈一個人的錯,所以沒必要對自己做出如此大的補償。
千夜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輕哼着挑眉:“我可不是說話不算數的男人。再說了,我這麼做,也是爲了我的寶貝女兒。雖然你兒子現在很有本事,但未必能負荷得了我女兒昂貴的治療費。不得不說,小雪那病,纔是我花了這麼大的本錢的原因。”
雖然千夜澈一再的強調自己並不是因爲當時的承諾而給出這麼大的禮金,可張思雨知道,他只是在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
嘆了口氣,張思雨慢慢的站了起來,恭敬鞠了一躬:“昨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忘記,因爲這對你我來說,都不是光彩的事情。”
看到張思雨大大咧咧的離開,千夜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別的女人要是看到我有這樣的舉動,早就投懷送抱了。可是,她爲什麼把我棄之如敝?該死的女人,你以爲我千夜澈真的沒有人愛嗎?
爲了擺脫這種複雜的感覺,千夜澈故意每天留戀夜店,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廝混到深更半夜,只是爲了看看張思雨的反應。
可是,讓他大失所望的是,張思雨除了勸他不要傷害妻子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表示。這樣的冷淡,讓他覺得自己頭一次失去了所有的光環和魅力。
“砰!”辦公室的門被撞了開來,千夜雪生氣的砸掉了桌前的杯子,怒氣衝衝的質問父親最近爲什麼對母親如此冷淡,而且還到處招惹女人。
千夜澈慵懶的坐在椅子裡,輕哼了一聲,點燃了一根菸:“這有什麼好稀奇的?男人在商業上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應酬,你以後也要這樣約束歐陽澤嗎?”
父親的冷漠讓千夜雪感到很心寒,連連倒退了幾步:這還是那個疼我愛我的父親嗎?爲什麼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
難過的衝出了辦公室,千夜雪打從心底怨恨起千夜澈來。隨着門被關上,千夜澈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消散,變得冰冷起來。
歐陽澤望着不斷哭泣的小雪,心疼的把她摟入了自己的懷裡,不斷的安撫着她:“好了好了,你爸爸一定會聽你的話,遠離那些女人的,你的身體最重要,知道嗎?”
千夜雪努努嘴,擦掉了臉上的淚珠,狠狠的揮了揮拳頭:“澤,如果有一天,你敢對不起我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歐陽澤無奈的嘆了口氣,再三的勸說她放寬心。客廳裡的張思雨,聽到千夜雪斷斷續續的哭聲,心底很不平靜:這個千夜澈,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的女兒?難道尋歡作樂,真的比自己的家人都要重要嗎?
懷着憤恨的心情,張思雨衝到了千夜澈的辦公室,用力的拍了他的桌子,臉頰漲的通紅:“爲什麼要對千夜雪說這樣過分的話?你該知道,她還是個孩子,而且對感情是如此的執着。你這樣,會讓她對愛情失去信心的。”
千夜澈慢慢的站了起來,眼神散漫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喂,我怎麼對自己的女兒,好像和你沒關係吧?”
張思雨愣了愣,用力的捏住了拳頭:“怎麼沒關係?小雪現在是我兒子的妻子,也就是我半個女兒,我怎麼不能過問了?”
千夜澈要的就是這句話,大步走到了門口,輕輕的扣上了鎖,然後轉身走到了張思雨面前:“照你這麼說,你也算小雪的母親了?”
張思雨激動的握住了拳頭,點了點頭:“所以,我有資格阻止你傷害小雪。”千夜澈輕笑着將她拽入了自己的懷裡,勾起了她的下巴:“那如果我說,我最近的反常,都是因爲她現在的媽媽造成的,你會怎麼做?”
千夜澈的話讓張思雨訝異的瞪大了眼,不知所措的往後退了幾步。千夜澈一把將她抱起,直接帶到了休息室,用力的把她按在了牀上。
輕哼了一聲,千夜澈煩躁的扯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眼神變得狂野起來:“你不是說過,我對你兒子好,是因爲你嗎?好,就當是這個意思好了。可是,你以爲,我會做賠本買賣嗎?”
望着千夜澈眸光裡閃着勢在必得的神情,張思雨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肩膀,想要掙脫他結實的臂膀,卻失敗了。
千夜澈死死的盯着躺在牀上無力喘息的張思雨,心情變得明朗起來:看來,我失去的感情,已經在慢慢的復甦了。
千夜澈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邪魅的笑意,用力的勾住了她的下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感覺到千夜澈的大手在肆虐,張思雨羞恥的抓住了他的手,淚流滿面的看着他:“不要這樣,我是旭的妻子,你不能這樣對我!”
聽到歐陽旭這個名字,千夜澈的心頓時變得愈發痛楚起來,一拳打在了牀上:“歐陽旭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多年爲她守身如玉?我不管,你既然跟我有過羈絆,那麼休想離開我的身邊!”
不等張思雨反抗自己,千夜澈粗暴的撕裂了張思雨胸前的文胸,露出了她雪白嫩滑的肌膚。
看着眼前梨花帶雨的張思雨,千夜澈的心底是有不捨,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他不想放開手。如果今天自己放她走了,那麼以後她勢必不會再靠近自己一步。
一想到以後都無法擁抱如此性感的身體,千夜澈的理智就全部的丟在一邊,完全憑着感覺侵佔着身下的女人。
在張思雨的哭喊聲中,千夜澈一次又一次的佔據着她的身體,不斷的逼迫她說出自己是她的男人,以後也要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話。
將近十點,休息室裡的旖旎氣息才慢慢的消退下來。望着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蜷縮身體的張思雨,千夜澈煩躁的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勾起了她的下巴:“聽着,你不需要感到自責。因爲,對不起你的人是歐陽旭和我現在的妻子。如果不是他們暗通款曲,你不會這樣痛苦。”
雖然張思雨知道這些理由都是千夜澈讓自己減輕負罪感說的託詞,可她的心底,就是慢慢的冷靜下來了。
憐惜的伸手擦掉了張思雨的淚水,千夜澈嘆了口氣,俯身吻了她的額頭:“是我活該,我以爲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去愛任何人。可是,當我遇見你之後,一切就失控了。思雨,請你一直在我的身邊,好嗎?”
張思雨很想要拒絕千夜澈的要求,可是,看到他那樣認真的眼神,她的心一下子沒有了底氣:離開他,我還能怎樣?算了,既然他能給我要的踏實,我何不就順了他的意。反正,在他的身邊,我和兒子都不至於過的那麼辛苦。
望着張思雨妥協的低頭,千夜澈用力的把她摟入了自己的懷中,滿足的吻了她的臉頰。歐陽澤焦急的看着手錶,來來回回的在門口走動,始終沒有發現母親的身影。
奇怪?媽到底去哪裡了?爲什麼我打她電話也沒人接?正要打電話給警察局時,千夜澈帶着張思雨回來了。看到母親和小雪的父親一起回來,歐陽澤顯得有些意外:“這是?”
千夜澈拍拍歐陽澤的肩膀,表示自己剛處理完公司的事物,看見他母親一個人自街頭閒逛,怕她出事就帶她一起回來了。
聽到千夜澈的話,歐陽澤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滿的看了張思雨一眼:“媽,這大晚上的你去哪裡了啊?你知道現在外面很危險嗎?”
張思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表示自己只是想要散散心,沒什麼別的想法。千夜澈輕捶了下歐陽澤的肩膀,淡淡的開口:“小子,你還要你媽在外面站多久?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媽媽也需要休息了。”
歐陽澤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覺得千夜澈說的話在理,也就沒有繼續深究下去,直接回了臥室。
張思雨遲疑了片刻,還是靠近了千夜澈的身邊,淡淡的開口:“剛纔,謝謝你爲我解圍。”
千夜澈低頭吻了她的側臉,輕笑着撇嘴:“我跟你之間,還要說什麼謝謝?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從明天開始,你到公司裡來幫我,不用擔心歐陽和小雪,我會處理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