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夜總會。
門口的小弟見我腰間懸着的兩柄太刀,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迎了上來:“雄哥!出了什麼事?居然連刀都帶上了?”
“沒事。”我搖了搖頭,擺擺手隨意的說:“你去忙你的,不用招呼我。”
小弟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苦笑着說:“那雄哥我忙去了啊,週末人真特麼多,我們幾個都有點忙不過來了。”最後一句語氣帶上了幾分抱怨。
“忙不過來?”我有些錯愕,疑惑的問:“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你們只要稍微看下場子不要讓人鬧事就可以了,忙不過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還在cosplay服務員?”
“不是啊。”小弟有些哭笑不得,解釋道:“最近的客人好像特別難搞,要求賊多,已經跟我們產生幾次小衝突了,黑皮哥說他感覺有些不對勁,讓我們看緊一點,這不又是週末了,客人那麼多,黑皮哥生怕出事,就讓我們把場子整個監控起來……雄哥你是知道的,我們這也就7、8個人,哪裡看得過來那麼大一片場子啊……”
“是嗎?”我沉吟片刻,本來想上樓找歐陽冬雪的,現在卻打消了這個念頭,對小弟說:“黑皮在哪,帶我過去。”
小弟點了點頭,帶我往裡走去。
我跟着小弟來到監控室,黑皮正聚精會神的盯着九個監控錄像看,甚至沒有發覺到我們到來。
黑皮比我大三歲,東北人,當年也是蓮中的一員,我入學的時候他就已經初三了,那時黑皮還不叫黑皮,人長得瘦瘦高高的,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可與他外表相反,他學習很差但打架卻異常兇狠,曾經有將人踢得腎出血然後家裡賠償了好幾萬的光榮事例,後來中考考砸了,分數低得連職業高中都不收,家裡又沒門路,他就只好出來打工,他跟胖子的關係不錯,後來也就跟我們熟了起來。
去年我帶着一羣弟兄跟“義和社”火拼一場拿下羣星夜總會之後,胖子就把黑皮推薦了過來,我覺得他打架夠狠能鎮住場子,做事夠細心,我個人也信得過他,就把他留了下來做事,順便還能賣給胖子一個面子。
“沒情況吧?”我開口問。
黑皮吃了一驚,這才發覺我們到來,轉過頭看到是我,頓時嘿嘿笑了笑:“雄哥,你來了啊。”
“嗯。”我點了點頭,哈哈一笑,“週末不找兩個妹子陪着跑到這來看監控?至於嘛?”
“雄哥你看得起我,讓我鎮場子,我總不能給你幹砸了吧?”黑皮笑着說,“況且這是我唯一的收入來源了,能不注意着點兒麼?”
“聽說最近有些情況?”我拍了拍黑皮的肩膀,問。
“是有點。”黑皮點了點頭,“前半年都相安無事的,大概就是這兩週吧,事兒出得特別多,雖然都是些口角上的小摩擦,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像是有人在故意挑事,我就讓兄弟們多注意一下,警惕一點,免得真出了什麼事兒才措手不及。”
“鬧事的都是什麼人?”我問。
“都是附近的混混,也有一些生面孔。”黑皮回答。
“老周他跟你說了什麼嗎?”我問。
老周就是羣星夜總會的真正老闆,一個看起來憨厚的胖胖中年男人,當然能開得起夜總會的人自然不會像他看起來那麼憨厚。對老周我一直留着幾個心眼,雖然他看起來對我們很熱情,每個月保護費交的也很主動,還主動將夜總會的安保交給我們負責,給黑皮他們幾個開工資,但我不會真的就傻到認爲他對我們就是全心全意的信賴,說白了,我們之間其實只有利益,而無情義。
“沒有,這事兒我還沒跟周老闆說。”黑皮搖了搖頭,隨即疑惑的問:“雄哥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可能是衝周老闆來的?是生意上的對手派來的?”
“我覺得這種可能比較大。”我點了點頭,“自從‘義和社’垮了以後,這一帶的混混怎麼可能還敢來找我們的麻煩?跑到夜總會來鬧事,不是犯賤皮癢了就應該是受到了比別人的指使。黑皮,下次遇到鬧事的,直接先給我把人留下,看能不能從他們嘴裡問出點什麼,你們要是問不出來,就打電話給我,我親自來問。”
夜總會這裡的收入可是我現在全部的經濟來源,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我雖然沒有父母,但依然不會容許有人試圖斷我財路,誰敢攔我的賺錢,我就跟他不死不休。
再說我還得靠夜總會的分紅去還林小明的賬,雖然我知道以我們的關係即使到時我拿不出錢來他也不會說我什麼,但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我很討厭欠別人東西,哪怕對方是我哥們也一樣。
我又給老周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最近生意上是不是跟什麼人有衝突,他拍着胸脯跟我肯定說沒有這種事情,然後就一直跟我打太極,我沒辦法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只好掛了電話,對黑皮聳了聳肩膀,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監控室裡有黑皮就夠了,我陪他聊了幾分鐘就離開監控室回到了樓上的總統套房,見歐陽冬雪仍然縮成一團睡得正香,我不由得放輕了動作,去浴室清洗一翻後,才上牀摟着女孩香軟的身子進入了夢鄉。
…………………………………………………………………………………………………
這個週末我幾乎一直跟歐陽冬雪膩在一起,一直沒有回家,頗有些樂不思蜀的味道。歐陽冬雪外表高冷,在牀上的表現卻異常柔弱敏感,身材又嬌小玲瓏,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我來我見我征服”的快感,這種感覺比吸毒都還要讓人上癮。
越哥、胖子都說我爲了她花200萬是傻.逼行徑,但是我卻覺得這200萬花的值,很值。
跟歐陽冬雪一起時間流逝得特別快,週末很快過去,週一又到了。
這一週我們只上兩天課,週一週二,週三就是高一年級統一摸底考試,然後週四週五放假,再接下來,就是爲期七天的新生軍訓時間。
週一開始我又跟葉言靜一同上學一同回家,一點一點的讓她習慣我的存在,一步一步瓦解她的心防,最後……嘿嘿嘿嘿。
我跟葉言靜在公車上還遇到了歐陽冬雪幾次,她見到我跟葉言靜在一起自然不會不識趣的跑過來做電燈泡,至於心裡不好受那多少是會有一點的……但是“情.人”嘛,自然就該要有做“情.人”的覺悟……
葉言靜萬萬不會想到,這位在她看來“有些不會與人交流”的漂亮師姐,早已經成了我的私人禁.臠了。
又是兩天過去,到了週三。
早讀時間。
“啊啊!馬上就要考試了!”孫雨妃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小臉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至於嘛,你這幾天那麼努力複習,肯定不會考差的。”我難得紳士的安慰了一句。
“是就好啦……”班花同桌還是唉聲嘆氣,幽怨的瞥了我一眼,鬱悶的撅了撅嘴脣,小模樣很可愛:“我又不像你,平時不聽課還什麼都會,老天簡直太不公平了!嗚嗚,我那麼努力,要是還考差了怎麼辦,老爹一定會氣死的……”
“放心,這次考試不算很正式,連考場都沒有佈置,等下我寫完了會把卷子放過來一點點,你小心點抄就是了。”我只好這麼說。
“哇!真的嗎!你真的肯給我抄?”班花同桌眼前一亮,看我的眼裡充滿了小星星,隨即又問了一句:“你不會故意把答案寫錯給我看,然後再改回去吧?”
“……”我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不抄就算了啊,就當我沒說過!”
“不要啊!”班花同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我,還伸出小手扯了扯我的衣袖,用柔柔的語氣嬌聲討好說:“陳雄同學你最好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個古道熱腸、溫柔大方、英俊帥氣、冰雪聰明的美男子!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喂喂,美女你的節.操已經全掉光了吧?我已經無力吐槽了,孫雨妃這小.妞跟別人熟悉之後跟給人的第一印象完全是兩個人啊!一開始我還以爲她是一個溫柔大方的淑女型妹子,結果才一週她就已經原形畢露了!這分明就是一位翻臉比翻書快的腹黑影后啊!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會幫你的啦。”我再也受不了孫雨妃用那種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嗲聲說話,連忙點頭答應。
孫雨妃這才恢復了正常,得意洋洋的掃了我一眼,眼神裡帶着一抹狡黠跟俏皮,回過頭歡快的小聲哼起歌來。
“一大早就那麼恩愛不好吧?小心秀恩愛分得快啊。”坐在我們後面的林智勇同學開口了,語氣中帶着一股濃濃的嫉妒。
“什麼羞恩愛啊!臭薯條你不要亂講!”孫雨妃聞言臉蛋微紅,立即回頭瞪了林智勇一眼,嗔道。
林智勇長得又瘦又高,是故在班裡有“薯條”的綽號。
“好吧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囉,反正大家心照啦。”林智勇嘿嘿一笑,一副“我瞭解我明白”的樣子,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
孫雨妃翻了個白眼,知道這個問題糾纏下去只會更加說不清,只好納悶的回過頭,見到我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頓時有些不滿拍了我一下:“喂!你怎麼都不反駁啊!難道不怕傳到她的耳朵裡然後誤會你嗎?”
孫雨妃口中的“她”,只得自然是葉言靜。
“不怕啊。”我搖了搖頭。
孫雨妃無言以對。
p.s:多謝懷淰沵、哋臉、魔王―鎮魂曲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