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
“陳雄的那個對手挺厲害的嘛。”李晗有些驚訝的說。
“嗯,東山光子前輩畢竟是明智鏡心流的免許皆傳……”言葉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說。
“放心啦,最後贏的肯定是那傢伙。”李晗摟過了言葉的肩膀,在她耳邊笑嘻嘻的說,“陳雄那傢伙雖然平時不太靠譜,但是實力還是挺強的,想贏他可不那麼容易。”
“嗯。”言葉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很難說呢。”青子忽然插嘴道,“現在可是東山光子佔了上風——‘劍聖’這個名號可不是輕易就能獲得的,陳雄好像只通過了免許測試,只能算是‘劍豪’吧?免許跟免許皆傳雖然只差了兩個字,但是區別可是很大的。”
“那我們來打個賭吧?”李晗嘿嘿一笑,“我賭最後贏的一定是陳雄,輸的人要請一個月的晚飯。”
青子微微一怔,沒有立即答應李晗的賭約,“你對他那麼有信心?”
“在生死之間掙扎着成長起來的人,是不可能輸給溫室裡的花朵的。”李晗笑了笑,點點頭。
青子不說話了。
“李晗同學,你們經常遇到危險嗎?”言葉驚訝的問。
“嗯,我們是獵魔人嘛……”李晗輕笑一聲。
“既然那麼危險,爲什麼還要去做呢?”言葉不解的看向李晗。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的話,大概是因爲很享受那種跟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吧。”李晗爽快的說。
“……”言葉沉默片刻,輕嘆道,“李晗同學好堅強呢。”
“誒?哈哈哈,你這樣覺得嗎?其實也就還好啦。我只是習慣了現在這種生活,覺得這樣過下去也不錯而已。”李晗笑着說。
“你有一顆大心臟。”青子讚道,感慨的說。“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會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就像莫格萊尼、雷克薩那樣。”
“我沒那種奢望啦。”李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只希望以後人們聊起二十世紀初的獵魔人,能隨便提起我的名字那就好了。像莫格萊尼那樣的傳奇人物,陳雄或許有機會成爲他那樣的人吧。”
“他一定會的。”青子輕聲道,“我對他有信心。”
李晗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言葉深深的看了青子一眼,眼裡閃過一抹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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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過去了。
我依然沒能找到東山光子的任何一個破綻,她的劍術幾乎是無懈可擊的。
難怪當初冢原老頭會那麼說。東山光子的實力的確驚人。她的劍術已經完全自成一家,跟傳統的明智鏡心流有不小的區別,只是依然保留了流派的神韻,看起來從容而優雅,用洛神賦中的“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來形容就非常貼切。
單純的劍術造詣上來說,經過阿爾託莉雅指點後的我跟她僅是不相上下而已,冢原老頭的判斷是正確,當時的我還真不是東山光子的對手。
但是,有一點東山光子卻是無法與我相比的——她並沒有經歷過生死之間的戰鬥。
我深深吸了口氣。終於認真了起來。
狂攻!疾風驟雨一般的狂攻!
哪怕是明明知道東山光子的劍一定會刺中我,我也要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短短三十秒的功夫,我跟東山光子的身上一下就多出了十多道傷口。鮮血從傷口中涌出,將我們的衣服染得鮮豔無比。…
東山光子顯然非常不適應我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她平日與他人切磋時都是點到即止,見血的情況都不多見,更何況性命相博?見我每一劍都衝着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位下手,而且毫不留情,彷彿真的要將自己殺死一樣,頓時心裡就有些動搖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有結界保護自己不可能受到致命傷害。下意識的就退縮起來。
終於,在東山光子心亂的一瞬間。我找到了她劍勢中的一絲破綻。
僅僅是一個瞬間的停滯,但對我來說也已足夠了!
正宗劍出如龍!
簡簡單單的一記直刺。卻輕易的破開了東山光子的劍勢,刺進了她的胸口!
結界立即生效,護住了東山光子,讓我的劍無法在遞進半分。
這也就意味着結界判斷我這一擊已經足以對東山光子造成致命傷害……換言之,東山光子敗了!
公會的牧師立即入場,幾道聖光閃過後,我們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後生可畏啊……是我輸了。”東山光子苦笑一聲。
“承讓。”我微微一笑,心裡對東山光子的劍術依然充滿了敬意,今天她並非是在劍術上輸給了我,而是心境上出現了破綻……沒想到我一向認爲只不過是花架子的明智鏡心流,也能被修煉到將近天衣無縫的地步,以前是我自大了啊,一個能傳承百年以上的流派,又怎麼可能只是花架子呢?
東山光子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就下場了,看來這次失敗對她的打擊有些大。
我也回到了休息室,換上了大會早已經準備好的劍道服。我身上的這件衣服早已經被劍劃得破破爛爛,又沾滿了血跡,已經不能穿了。
回到看臺上,言葉立即就站了起來,快步跑到我的身邊挽住我的手臂,擡頭看着我,眸子裡隱隱有淚光閃動,“傷口還疼嗎?我看到你流了好多血……”
“沒關係啦,已經恢復了。”我拉着言葉坐下,笑着安慰道,爲了讓她相信我的話,我還專門把衣袖拉起來給她看,看到我手臂上一道傷痕都沒有,言葉才鬆了口氣。
“真是的,我都說了有牧師在那一點皮外傷沒關係的啦,幾發快速治療完了別說傷口,就是疤痕都不會留下,言葉你那麼擔心幹什麼?你這完全是在秀恩愛你知道嗎?”李晗笑嘻嘻從背後抱住了言葉的腰,調笑道。
“我……”言葉頓時羞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嫉妒的話你也去找個男朋友啊。”我哈哈一笑。
“切,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李晗滿不在乎的說道,抱着言葉纖腰的手悄悄攀上她的胸口,還捏了捏,感嘆道,“還是言葉這樣的女孩子抱起來舒服啊,哪裡都是軟軟的……”
“李李李李晗同學!”言葉只覺得有一陣電流從從自己的身體通過,差一點就呻吟出來了,瞬間臉蛋就變得如同煮熟了的大蝦一般,就連白皙的脖頸都瑰紅一片,連忙伸手按住了李晗在她胸口作怪的小手,羞得頭都擡不起來了。
“誒?有什麼關係嘛?大家都是女孩子……”李晗還在笑嘻嘻的說着。
“可、可是有很多人在看……”言葉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
說實話,看到兩個漂亮女孩子這樣玩鬧,我覺得好刺激……
“你們這是……”
這時阿昊跟阿市也結束了比賽,回到了看臺上。見李晗跟言葉抱在了一起,阿昊也是看得目瞪口袋,還偷偷嚥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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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們也打完了?挺快的嘛。”李晗這才鬆開了言葉,看向阿昊,“你真的直接棄權了?”
“過了兩手,感覺完全沒機會,就棄權了。”阿昊聳聳肩。
“也不至於,要是真的打起來,我也要費上不少力氣。”阿市搖了搖頭,微笑道。
阿市說的是實話,阿昊的劍術造詣並不低,縱觀整個大會也能排進前十。而且他還是防戰,即便贏不了,破釜沉舟、盾牆等技能一開阿市也只能乾瞪眼,法系技能全部被禁用的狀態下阿昊要是一心想拖,阿市是拿他沒什麼辦法的。
想當初那魂淡跟我拖平局的時候,就是這麼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