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寧兮兒秀氣的彎月眉擰了起來。
見她不說話,陸清荷像機關槍一樣咄咄逼人道,“我要忙着公司,還要照顧你父親,你身爲他的女兒,連去看都不看一眼!你現在是打算做什麼?”
她的視線在紀夜白和寧兮兒身上打量了一圈,冷笑,“約會?我想問問,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夠了!”紀夜白冷冷道,眸中迸發出寒意。
陸清荷氣勢一下子就弱了,可仍舊仗着自己長輩的身份倚老賣老,“紀夜白!你囂張個什麼勁兒!沒了紀家,你算什麼,真看不慣你們這種被慣壞的孩子……”
“看不慣本少爺的人多了,你算老幾?”紀夜白脣角涼薄的勾起,一句話把陸清荷噎得半死不活。
她哼了一聲,“我事務繁忙,不跟你這個小輩一般見識。”
寧兮兒神補刀,“是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不是不想見識,是沒本事跟他見識吧?!”
陸清荷:“……”
這個小賤人說話怎麼這麼毒?
被夫妻聯合雙打的陸清荷臉色難看的上了一輛黑色賓利,坐在車廂裡,肩膀都還氣的不住顫抖。
……
“吵贏了還不給本少爺笑一個?”紀夜白捏了她臉頰一下,“想逛街,還是想看電影?”
寧兮兒躊躇着,“紀夜白,我想去看看我爸……”
紀夜白思索了片刻,“我陪你去。”
他懂寧兮兒的不安,她已經失去媽媽,潛意識裡,是恐懼着失去父親的。
……
醫院。
特級病房。
紀夜白敲了敲門,房內傳來了寧景深清雋的嗓音,“請進。”
牽起寧兮兒微涼的小手,紀夜白推門而入。
房內,赫然還立着一個高大的身影,見到紀夜白和寧兮兒後,微微一愣。
喬南城。
“兮兒……夜白……”寧景深詫異的喚道。
寧兮兒把他最喜歡的百合花放到牀頭櫃上,“我來看看你。”
寧景深不免有些動容,說到底,人年紀知道,越知道親情的彌足珍貴。
他對寧兮兒有諸多埋怨,有諸多不滿,但心裡還是有這個女兒的。
“來就來,還買什麼花……”嘟囔了兩句,寧景深還是朝喬南城揮了揮手,“找個花瓶插起來。”
喬南城依言照做。
“我出去透透氣,你和伯父聊一會兒。”紀夜白拍了拍寧兮兒的肩,給她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這個惡魔,原來也有這麼體貼的時候啊,寧兮兒感動不已。
“你好好休息,注意身體,錢是賺不完的,不要把自己累垮了……”寧兮兒絮叨了一大堆,寧景深聽得眼眶泛紅,甚至還拿衣袖抹起了眼淚。
女兒,果然是爸爸的小棉襖啊。
看到他哭,寧兮兒有些彆扭,“你……你別哭啊……”
在他心目中,父親是偉岸高大的形象,像銅牆鐵壁一樣無堅不摧,不曾想,他竟會也會脆弱至此。
“寧兮兒!你來做什麼,惹你爸生氣嗎?”門被人粗暴的推開,陸清荷雷厲風行走過來,一臉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