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位是您的未婚妻?”有人驚訝的問。
現在的安以陌跟經常出現在新聞上的她差距極大,也難道沒人會認出來。
宮冥夜沒有回答那人的話,而是邁步走至安以陌面前。
所過之處,那股陰冷的氣息,愣是讓周圍的警察全都打了個寒顫。
他心疼的目光放在安以陌的身上。
只見她頭髮四散,以往總是帶着光彩的眼眸變的格外空洞,又紅腫不堪。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自言自語着什麼。
這樣的她,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不知是受了怎樣巨大的傷害,纔會變成這副模樣。
“抱歉,我來晚了。”
他語氣極度愧疚,但聲音似乎並沒有傳入她的耳中。
他張開雙手,想要輕輕把她攬入懷中,卻在剛碰到她時,迎來了她強烈的掙扎。
“別碰我,別碰我!!”
安以陌此時沉浸在痛苦中,壓根就沒有看到,眼前已經換了人,她還以爲是那羣警察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宮冥夜被她的反應給嚇了一跳。
他並沒有放開她,而是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
安以陌死死的咬住他的肩膀,他也沒有鬆手。
而是用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她一般,附在她耳邊輕聲的耳語,“安安,我來了。你擡頭看看我,我是宮冥夜。”
“宮……冥夜?”
安以陌咬着他肩膀的嘴巴倏然鬆開,那裡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
宮冥夜放開了她,雙手捧起她的臉,與她對視,“是我,我來了。”
“冥夜……冥夜,是你,你真的來了。”
終於認清了眼前的人是誰,安以陌的眼眶中再次落下淚來。
“我來了,你別哭。”宮冥夜輕輕擦拭着她落下的淚水。
那一滴一滴的熱淚,像是落在他心口,滾燙滾燙。
別哭……
他的話,讓她渾身上下重重一震。
不久前,丁逸晨說的話還在她腦海中徘徊,他也是說,讓她別哭。
可是現在,那個讓她別哭的人,已經快要死了。
而只有她死,丁逸晨才能活!
這樣的信念,讓安以陌更加視死如歸!
宮冥夜望着突然變了神色的她,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下一瞬,安以陌恢復了神態,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冥夜。”
宮冥夜沒有回話,他只是牢牢注視着面前的她,總覺得現在如此正常的她,好像哪裡又不太正常。
就像是面前變了一個人似的。
安以陌沒聽到他回話,又輕輕喊了他一聲,“冥夜。”
她的語氣明明愈發輕柔,但在宮冥夜眼中,她卻變得陌生了起來。
宮冥夜不知道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他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人,確實就是安以陌,他最熟悉的那個人,並不是別人假扮的。
但又怎麼會讓他有種彷彿第一次相識的陌生感!
他沉下自己的疑問,用平時的語氣回道,“我在。”
“這手銬弄的我好難受,你讓這些人把手銬給我鬆開好不好?”安以陌擡起頭看着他,一臉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