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才需要洗!你這個混蛋!你沒有權利干涉我!”安以陌氣憤的說。
“沒有權利?”宮冥夜冷笑着回過頭,掐住她的下巴,強制性的讓她直視着他,“安以陌,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有沒有這個權利!你這輩子,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精神病院,永遠都不用再出來了!”
他居然想要把她關一輩子!
“……你這個瘋子!”
說她瘋,說她精神有問題,其實精神有問題的是他!
安以陌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嘴裡滿滿都是血腥氣也不鬆口,就像是恨不得把他的肉都給咬下來一樣。
宮冥夜彷彿不痛不癢,輕柔的摸着她的頭髮,自嘲的笑着,“我是瘋子,被你逼瘋的!你不是要瘋嗎?大家一起瘋!!”
警察上前,廢了好大的力,纔算把宮冥夜的手臂從安以陌的嘴巴里解脫出來。
安以陌依舊掙扎的厲害,但架不住警察身手厲害人又多,被好幾個警察上前強行拉住,讓她動彈不得。
強制性的往警車押送。
安以陌再也掙脫不了,返回頭,憤恨的怒道,“宮冥夜,我恨你,我恨你!!”
宮冥夜望了眼自己手臂上被她咬出的傷口,一陣恍惚。
恨他……也總比沒命了要強吧。
安以陌的嘶嚎聲一直響徹了好久,有警察實在嫌她吵,在上車時,用布條堵住了她的嘴。
驟然聽不到她的咒罵聲,宮冥夜竟隱隱有些不太習慣。
正好,有警察問道,“宮少爺,您要不要坐上車,一起去?”
一起去?
宮冥夜擡起頭,看向坐在警車裡的安以陌。
他以爲她會用那種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來看他。
但真正看到時,才發現安以陌的眼睛是看向他的,但又好像不在看他。
她的目光中沒有一點焦距,空洞的可怕,整個人好像真正的失去了生命,只剩下一具空殼。
宮冥夜的心臟倏然驟停。
他都做了些什麼?
比起剛見到她時,現在的她,似乎所受到的刺激更深了。
若說剛剛她還對他有一絲眷戀的話,現在纔是真正的生無可戀。
他在心裡默默的問自己,難道他做錯了?
“宮少爺?”警察又問了一遍,“您要跟上來嗎?要是不上來,我們就要送病人去精神病院了。”
宮冥夜倏然回過神來,急忙衝到警車旁,把安以陌從警車上拉了下來。
“宮少爺,您這是做什麼,不送她去精神病院了嗎?”警察問道。
宮冥夜一句話都沒說,徑自把安以陌塞進自己跑車的副駕駛位上,然後他上了駕駛位,一踩油門,跑車揚長而去。
全程中,安以陌就像是一具破布娃娃一樣,任由宮冥夜扯來扯去,不哭不叫,不吵不鬧。
跑車在路上平穩的行駛,宮冥夜望向她沒有絲毫表情變化的面容,心底一陣陣後怕。
剛剛他如果真的把安以陌送進精神病院了,她會變成什麼樣,他難以想象。
他嘗試着與她溝通,“我現在帶你去丁逸晨所在的醫院,我們一起去看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