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終於到底站了,中門打開,大家陸續下車。
真是一趟遙遠的路程,對每位從上面下來的人都是,感覺出來後,空氣清新,心情也愉快餓了。此時,還有人用挑剔的眼神,狠狠的瞪着黑白。
等了一會,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影視班的人才陸續的下了車。
司機走下座位,環視下下車內,粗暴的大罵:“真他媽噁心,弄得這麼髒,早知道句應該直接趕下去”。
老人歉疚的彎下腰,一聲不吭的揹着袋子急忙下車。
影視班的人下車,四周看了下,完全不知道往拿走,準備問黑白,發現她還沒下來。大家回過頭看公交的時候,看到之前調戲洛卡,的幾個女生在門外候着。
水滴幸災樂禍的捂嘴偷笑:“活該,看來要被教訓,所以說人要量力而行。不過不要浪費太長時間,還要去賽場呢——”。
檀越:“小水說的真冷淡,明明覺得她做的不錯”。
水滴辯解道:“我纔沒有呢,過去催促一下吧,不要隨便的耽誤我們的時間”。
突然車裡發出響聲,黑白,把垃圾桶用力的踢向司機,垃圾撒了一地。
她生氣的說:“我只想安靜的坐到低站,結果到最後還是這樣吵。準備原諒你一次,可惜你到最後還是——”。
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彪悍的司機,用力的舉了起來,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黑白臉上感到麻麻的,對於她來比起打架,更擅長逃跑,但是現在絕對不會離開的,即使被這男人用力踩在腳底。
她,舔去了嘴角的暗紅的鮮血,冷笑道:“到了最後,還是拒絕我。吶,道歉吧——”。
司機咧着嘴陰笑,揮動拳頭:“別開玩笑了,要我跟那個乞丐道歉,腦子進水了。我壓抑了一天,給我當沙袋,讓我好好發泄一下吧”。
黑白的眼鏡掉在地上,被他一腳踩碎,在力量上完全沒有還擊的餘地。
薄生氣的脫下外套:“啊啊——”。
銀西也是嚴肅的表情:“真是稍不留神,就變成這樣子了”,說着期待的看着滿臉黑化的少年。
初夏冷冷道:“跟我無關,她好像玩的很歡樂”。
銀西鄙夷的說:“真是個薄情的男人,難道說——你是因爲洛卡的那個吻,生氣到現在”。
初夏依然表情冷淡,但手中的琉璃球發出不滿的聲音:“都說和我無關了”。
水滴撲哧的笑了:“殿下大人,不要說笑了,吃醋什麼的,像你這樣的男生,是不需要的。哈哈,太可愛了——”。
洛卡,聽到後,臉紅了下,口水四濺:“別說奇怪的話,吻吻——?什麼時候?”。
“少裝傻了,剛纔在車上的時候,看起來很受打擊呢”。
洛卡回想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沒有,她只是貼的很近,手還碰到我的虎牙,你們想太多了——”。
大家下巴都拖長了:“不是我們不得不這樣想,不是的話,那你看起來那麼消沉”。
洛卡,委屈的說:“所以說我覺得女孩,都很危險啊——”。
薄,準備上車,門突然關了起來,她們站在外面,只能勉強看到裡面。
黑白咬住脣角
,低聲的說着:“從來沒這麼生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
老人祈求的抱住司機的腿:“拜託,放了他,我會把垃圾收拾好的”。
司機一腳踢開了老人,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真是”,他還沒有留意到腳下的人已經站在身後。
就在他們眨眼的功夫,司機被摔了出去,砸在中門上。
等着和黑白算賬的女生們,看到這一幕,嚇得拔腿就跑:“太恐怖了,完全是不是女孩”。
公交車裡面終於安靜了下來,黑白順手掏出了精緻的匕首,熟練的在指尖旋轉,這是落秋送給她防身的,因爲覺得她總是愛惹上麻煩。她慢慢的靠近躺在地上的司機,臉色難看的像一潭死水。
司機害怕的往旁邊亂竄着,顫音的說道:“別——別過來,繞了我,傷了我,你也會坐牢的——”。
初夏眉頭皺了起來:看她的樣子不像是玩笑,難道失控了嗎?那個男人估計會被宰了吧。
“銀西——”,初夏指着中門。
銀西點頭:“明白”上前準備將門打碎。
黑白一隻腳踩在他的胸膛,兇狠的命令道:“道歉——”。
司機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個開車的,放了我”。
黑白用刀尖對準他的臉比劃着,男人用力的推開了她:“瘋子,你想殺了我是吧”。
黑白嘴角揚着邪氣,爽快的應道:“嗯——因爲很生氣,手都停不下來呢——”。
她縱身,輕快的蹲在男人面前,認真的說:“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現腦海裡邪惡的念頭,連黑白自己都被嚇到了,心裡在喊停,但是手還是伸向他。
男人慘烈的尖叫聲伴着門破碎聲,氣氛緊張延伸到了頂點。他們跑進去,只見黑白坐在男人身上,地上的血順着男人的身體擴散着。
大家倒吸一口冷氣,愣了很長時間。
初夏撥了急救電話:切,遲了嗎?他上前,一隻手把黑白擰到了旁邊,轉身準備檢查司機的傷口時,被他從中門落荒而逃。
他們疑惑的眼神,看着黑白慢慢的站了起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血不是那個人的嗎?”。
黑白乘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把手伸進了口袋,眼神恢復了平靜空洞,邁着信步,朝外面走,淡淡的說:“地址的話,直走右拐就到了”,老人提着垃圾袋跟在後面。
水滴,單手託着下巴,表情認真:“直走右拐嗎?”。
洛卡,奇怪的問:“這是什麼情況?”。
大家的表情都因爲地上的紅色血,變得嚴肅,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黑白出現的地方,被染上紅色。
空氣中參雜渲染的血腥味,被風吹散。初夏走下車,撐開黑色的雨傘,對他們解釋道:“那個男人的,好像傷到胳膊了”。
他們下車時,已經看不見黑白的人影了。
薄披上了外套,手輕輕彈開水珠:“天開始冷了——今年會不會有雪呢”。
腦海裡閃過黑白,在車上拿着匕首的表情,傘上的水珠滴在他的鼻尖上:你現在的樣子,應該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吧。明明在心中說過無數次,保護你的,明明就站在這裡,卻什麼
都沒做,我這樣的人不配被你需要吧。
墨還來不及爲黑白受傷逃跑的事情高興,就因爲薄的過度在意,心中陣陣刺痛着。
水滴手臂高舉,幹勁滿滿的高呼:“好,今年我們一定要拿到冠軍,堵上影視部的尊嚴,還有我的仇恨”。
大家點頭微笑,熱情高漲的喊道:“嗯——”。
準備按照黑白說的路線前進的時候,初夏突然抱歉的說:“我渴了,去買瓶喝的,你們先走好了”。
水滴:“沒事,等你好了”。
銀西連忙說:“部長,我們還不知道,去那裡需要多長時間,避免遲到,還是先去吧”。
薄輕聲催促到:“我困了,先走了”。
初夏拍拍水滴的腦瓜,爽朗的微笑,性感的嘴脣微微浮動:“很快就追上去——”,劍眉下的一雙桃花眼魅惑神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風吹的粉紅的臉,因爲初夏親暱的動作,變得更加紅透,她撇了下嘴,玩笑的強調說:“沒辦法,快點追上來。真是的,明明不喜歡我,還對我展現自己的魅力,真是個壞男人呢——”。
初夏轉身向商店走去:“嗯——”。
銀西從揹包裡取出書,邊走邊看:暫時交給你了。
黑白蹲坐在公路兩旁的草叢中,被雨淋溼的身體,像被雪積壓的楊柳一樣下垂。劉海遮住了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老人擔心的站在不遠處,徘徊不定:“這樣下去會病倒的”過了許久,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大聲的說:“你生氣或是覺得委屈,跟我這無用的老頭髮泄出來都可以,快點去醫院吧,你的手——”。
黑白故作無事的站了起來,輕鬆的說:“老爺爺,你要快點去趟回收站,早點賣了早點回去啊”。
老人皺起眉頭:“這些現在管不着啊,還是先帶你去醫院”。
黑白淺笑:“抱歉,剛纔嚇到你了。我的傷完全沒事,等會我自己會去醫院的,所以沒問題的”。
她笑了下,湊近老人,小聲的說:“這些,只是嚇唬她們。沒想到嚇到你了——嘿嘿”。
黑白衝老人眨了下眼睛,手握成拳,輕輕的吹了下,像變魔術一樣,出現一個紅蘋果“吶,我的手完全沒事,只是生氣了,想要惡作劇”。
老人緊張皺起的眉頭稍微舒緩,還是不相信的問:“那地上的血——”。
黑白咬了一口蘋果,紅色的汁液順着嘴角,嘩啦啦的留了下來:“木偶的魔法,不要和別人說呢”。
老人恍然大悟,鬆了口氣:“血漿?原來是這樣,那我就安心了,沒事真是太好了”。
看到老人善良親切的表情,想起了老萬,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眼睛也早已溼潤。還好是在下雨天,沒那麼容易被發現,從臉上滑下的是淚水。
老人慈祥的笑了:“呵呵——像我這種人,走到那裡都會被看不起和嫌棄。所以我想這樣死去或是躲起來就好了,活着毫無意義,不過我沒有放棄生命的勇氣,就這樣一直卑賤的活到現在。你給的溫暖足夠讓我堅強,挺直腰板,我還有自己能做的事情——”說完憨厚的笑了,露出了稀少殘缺的牙齒。
黑白擁抱了他:“嗯,我們都堅強的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