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抓住他伸向敵人的拳頭,淡定的問:“晚上好,你是在打人嗎?”。
初夏無奈的用腳踢開攻擊他的黑衣人:“我看起來是在玩嗎?還是說你們是在嬉戲”。
黑白很認真的搖頭:“不是,你多此一舉,我什麼也沒做啊”說完用力摔倒後面撲上來的黑衣人。
黑白無奈的皺了下眉梢:“我不是故意的”,天真的搖頭聳肩,解釋道:“對,你突然把拳頭伸向我,所以”,又一腳踢開了旁邊蹦出來的人之後,微弱的輕嘆了一口氣。
初夏:“還是先離開好了”,心中有點顧慮:要是被發現了,老爺是不會和我輕鬆說教的。
黑白冷靜的巡視了下週圍,悄悄躲到了旁邊,揹着男孩坐上黑衣人的車。上車點火、打滿方向,踩離合器和掛擋,裝方向盤熟練的做完整套動作,車子漂亮的漂移旋轉。拉下手剎、重心前移,撕裂的引擎,狂躁的鳴笛,毫不猶豫的衝向黑衣人。
都以爲她只是嚇唬,當車離他們只有幾米遠時。大家只覺得脊樑骨冰涼的,看不清她劉海下遮住的神色,意識到她好像不會踩剎車。
初夏墨藍色的瞳孔被迎面的燈光渲染的蒙上一層微黃的光,像是燃燒起的希望,他用心的聽到海風唯美的演奏,臉上依然是溫柔的笑意,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幾秒鐘的思考,黑衣人們匆忙閃躲。黑白靈,打開車門,初夏矯健靈活的跳上車。黑白握着方向盤,轉向加速,車子很快消失在遠處的燈火深處,只留下一羣人的錯愕。
過了許久,街上意猶未盡的觀衆們也陸續離開了。
夜深了,海邊變得異常安靜,月光被朦朧灰暗的雲霧籠罩住,讓人覺得莫名的不安。兩個並排站的身影,雖然靠的很近,在黑暗中還是藏着說不出的孤獨感。
涼颼颼的風吹散了緋紅色的髮絲,像是飄零的櫻花,絢爛了黑夜。銀西將自己的外套搭在了水滴的肩上:“天開始冷了”說完面向大海。
水滴依然低着頭,聲音低沉:“我都快分不清楚殿夏是誰了,我沒有勇氣說我喜歡他了”。
銀西也變得認真,下垂的眼眸,微蹙的眉毛,顯得神秘誘人:“吶,不知道又
怎樣,誰會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全部?我只知道殿夏是我朋友,足夠簡單”。
水滴身體顫抖了一下,向下踮起的右腳尖,放了下來,只聽到眼淚滑過臉頰的聲音,不甘心的說:“可我想要看到殿夏的全部,不是隻有虛設的笑臉,明明根本就不開心”。
銀西:“是啊,還需要時間,順其自然爲好”。
水滴頭壓的很低:“小銀,夏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他的過去?掩藏自己的理由?他和伯父的關係?”。
銀西先是愣了下,緩過神大手揉揉水滴的秀髮,憨笑的說:“部長真會爲難我呢,我完全不知道”。
水滴追問:“爲什麼,是小銀的話,稍微調查就會弄明白的”。
銀西眼睛眯成一條線:“我不會這麼做的,覺得沒必要。而且,殿夏察覺後,會和我保持距離的”。
水滴嘟着嘴,不屑的說:“你們之間的友誼,還沒深到需要去保持距離”
銀西松弛的說:“不要去追問夏,我們也都藏了秘密不是嗎?”
水滴眼神閃躲,不在看他,調整了一下情緒:“是沒必要知道全部,反正我最喜歡殿夏的美貌,只要這個不變就可以了”。
銀西,聳聳肩:“我疑惑了,女孩的世界真是千變萬化。大概是夜深了,意識也變得曖昧”聲音靜謐低沉,彷彿山谷間,鑽不出去的一陣暖風。
水滴坐上車,腦海裡翻開的畫面,是初夏的意外之舉:不知道你救她的理由是什麼,但我不會這樣放手的,我也有我的理由:“雖然總是親切溫柔,卻讓人難以接近,夏這是你的防禦吧”。
車奔跑在高速上,初夏的帽子搭在臉上,悠閒的靠在窗戶邊睡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警車追趕在後面,對着喇叭說:“前面的車快停下來,違規超速,影響交通規則,快停下來。
初夏食指向上託了下帽檐,露出一隻水汪汪的眼睛,無辜的說道:“這般超速,現在被追上了,就算我獻上微笑,也會被帶去牢房的”。
黑白自信的加快了速度,像是展現說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內。
她淡定的說:“保留你的微笑,正是因爲是這種速度,不可能被追上的”剛說完,
車子嘎吱的晃了幾下。她無奈的靠在了右側,警車的聲音離得越來越近。
初夏忍不住噗哧的笑出了聲:“抱歉,你就當沒聽到好了”。
黑白拍了下轉盤,認真解釋道:“事故,總是這麼突然,而且讓人尷尬呢”說到後面,聲音越發的低,她從揹包裡取出了豐富的化妝工具。
初夏,不明白瞅了她一眼,黑白拿出一張逼真的燙傷腐爛的人皮,伸向他:“配合一下,都是爲了早點回去休息,這種起風的深夜裡”。
警察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黑白急忙下車。沒等警察開口,她用力的抓住警察的手,表情緊張,語氣強硬“快把車借我,給我車啊”說着焦急的全身哆嗦。
警察:“你這是什麼太多,你只不知道這樣很危險,駕照,看你樣子應該未成年吧”。
黑白控制不住用盡全力咆哮到:“快給我車啊——”說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痛苦的雙手捂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都是我的錯”聲音有種極近崩潰的脆弱。
初夏冷笑了下:“真是、、、瘋狂”,無奈的把後視鏡轉向自己。
警察相互看了下,認真的查問:“小姑娘,你好好說,這樣才能更快解決”。
黑白滿臉淚痕的臉上,泛起希望的微笑,抓住警察的手起身:“我——我——我弟弟生了很嚴重的病,求求你們,快點送我們去醫院,拜託,之後不管是坐牢怎樣都無所謂,只要救活我弟弟”。
初夏不滿的勾起嘴角:“弟弟嗎?”。
警察被黑白的樣子,也跟着緊張起來。打開了車門後,嚇到了,初夏臉上已經看不到一塊完好的肌膚,眼珠翻轉,嘴角留着白色**,害怕的縮成一團,像是意識開始模糊了。
警察們見到後,眉頭緊皺,關切的問:“是發病了,現在很危險嗎?”。
黑白睜大的雙眼,不知何時已經抱起初夏,故作鎮定的解釋道:“我弟弟偷喝了烈性農藥,很小就變成了腦癱。後來一個人在家,又被自己拿火燒傷了臉。嗯,因爲有我這樣廢物的姐姐,連送醫院都沒辦法做到,這次又是這樣,她的不幸是我的責任”,說着眼神和臉色開始變得陰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