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梟也曾好幾次都提到過葉戈,卻對他的身份隻字未提,只說是不能招惹的人物。
那樣,不是在間接的說,葉戈的身份很可能,與他,一樣麼?
宮少梟的眼睛本來是赤紅色的,可是卻能隱藏。
葉戈的是淡灰色的,這眼睛本就不是人類該有的,會不會,跟宮少梟一樣,都不屬於人類呢?
安思冉越想就覺得越是這樣。
白玉卻是對安思冉問的這個問題有些遮遮掩掩,很顯然的,不願意回答,而在安思冉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她卻突然的又一次消失了!
看着空曠的草地上空無一人,剛剛與她坐在一起的白玉已然是消失在了這片草地上。
憑空消失?!
與她當場一樣?!
親眼看着白玉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不得不說,安思冉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震驚的。
可當她還沒有從草地上坐起來,就又有一個人出現在了她的前面,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身上還披着一件巨大的斗篷,將斗篷的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了他的上半張臉。
只露出了一張嘴與下巴,下巴上還有着鬍渣,看上去好像大半個月沒有修理了。
而安思冉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時,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而後便顫顫巍巍的開口問道,“爸?是你嗎?”
就算是全身上下都被那件斗篷給掩蓋了,可是身形是不會錯的,感覺,更是不會錯的。
果然,在安思冉說出這番話時,那個人的肩膀抖動了一下。
安思冉一看,更加是確定了她的猜想,直接伸出手扯下了他的帽子,緊接着,安彥那張充滿了疲憊跟苦澀的臉便完全的露了出來。
那頭白髮比之前的更加刺眼了,而且還長了不少,看了這半個月,父親不僅是鬍渣沒有剃,連頭髮……都是未曾理過。
安彥看着安思冉,心情有些複雜,站在那也不動,只是安靜的看着她的臉藏在斗篷下的手在微微顫抖着,卻是不敢伸出半分去觸碰她。
“爸!你這半個月到底去哪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突然失蹤很可怕啊!”安思冉猛地撲到了安彥的身上,雙手環抱着他的脖子,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哽咽道。
她真的很害怕自己的父親會出什麼事,突然就失蹤了,然後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安全還是危險,一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有!
就連顧塵淵告訴她,她的父親還活着,她都是帶着幾分懷疑的。
他說來了這就可以見到父親,結果第一天,她來了,卻仍舊沒有見到父親。
今天是第二天晚上,如果不是因爲見到白玉而追了出來,今天晚上,她是不是跟昨天一樣,也見不到父親?!
她真的好好奇父親這半個月都躲在了什麼地方,爲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還有還有,顧塵淵說他被人追殺着,追殺父親的人又會是誰?
父親一向待人平和,從來不惹事,仇家也是屈指可數,而且爲什麼只追殺父親,卻不追殺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