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彥微愣,對於安思冉那種似乎是很害怕他生氣的語氣而覺得有些好笑,看着她臉上那認真而又不忍的表情。
安彥在安思冉的注視下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但是,顧塵淵不是你的良人,宮少梟就更加不是了。”
既然安思冉不願意好好的待在顧家,那麼就隨她,但她必須要明白,無論是誰都好,安思冉的良人都不會是宮少梟。
其一,仇人與仇人如何能天長地久?
其二,他不予許也不同意。
“…嗯,冉冉知道了。”安思冉隔了好一會兒才點頭應到,看着地上坐着的宮少梟,她脣邊的弧度越來越愉悅,直接跑下了樓,奔着宮少梟而去。
良人嗎?
嗯,宮少梟可能真的不是她的良人,但卻是她這一輩子都不想要放棄的人,良人不良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喜歡,不就好了嗎?
反正,現在的宮少梟對她也不賴。
他所有的傷都是因她而傷,他所有的怒火都是因她而起,他的喜怒哀樂通通都是因爲她。
她出現之前,宮少梟一直都是冷漠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她回國第一天,這個男人就對自己各種不屑加冷淡。
可是漸漸的,漸漸的,他開始變了。
變得不一樣了,就像是一個有自閉症的小孩終於沒病了一樣。
……好吧,這個比喻安思冉承認有點爛。
看着從顧家大廳一路向着他跑來的安思冉,宮少梟都還沒有從地上站起來,就被她撲、倒了……
整個人直接就是被安思冉壓的躺在了地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那鮮豔又張揚的酒紅色頭髮從指尖滑落,宮少梟眼底的寵溺與溫柔都是給安思冉的,說出的話卻讓安思冉想要打他一頓,“冉冉,你好像又重了,上一次感覺是一隻還算有些可愛的小狼崽,這一次……像是發了、情的母、豬。”
十年前,第一次見面,她就是這樣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高她一頭的自己給撲、倒了,還親了他滿臉的口水。
“你才母、豬!十年了我能不重嗎?!不過……宮少梟,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撲、倒啊哈哈!”說着,安思冉便在宮少梟的臉上親了一下,笑的就像是一個偷吃大人東西的小孩子。
她突然好喜歡這個時候的宮少梟,感覺好撲、倒又有一種詭異的軟萌感。
宮少梟任由安思冉趴在自己的身上,大手撫上她的後腦勺,往下一壓,安思冉就猝不及防的被吻,笑聲戛然而止。
不過卻沒有一點反抗,而是用自己青澀的吻技迴應着宮少梟這個帶着侵略性又極爲霸道沒有安全感的吻。
是她不好,沒有早一點做好決定下來陪着他,才讓他如此沒有安全感。
“冉冉,我好想你,以後,不要再離開我這麼久了好不好?我差點以爲自己把你弄丟了,差點以爲你不會下來了。冉冉,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宮少梟緊緊的摟着安思冉的腰,在她耳邊說着他剛剛所有的擔心以及他對她的思念。
還有……他真的,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