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梟的這一聲嗯,讓安思冉着實是未曾預料到,停在他前面的腳也不願意再邁出一步。
原來他並沒有不想理她,昨天他那樣的語氣跟那樣的眼神,真的是讓她以爲他會就此爲止,跟她再沒關係。
然而……
她們還是高興了太早。
“那麼……現在馬上離開我的視線。”話鋒一轉,宮少梟嘴角微微上挑,那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的嘲諷。
似乎是因爲她擋在了他的面前,他才迫不得已跟她打招呼的一樣,一絲一毫的顏面都不曾留給她,語氣間也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沒有人懷疑他說的話是假的,就連安思冉也沒有。
她連猶豫都沒有,直接跑開了。
如他所說,她真的馬上離開了他的視線。
一瞬間,周圍人也都一鬨而笑,都在嘲笑着安思冉的不自量力,虧他們剛剛都以爲宮少對她是特別的,原來,並不是。
如此快的轉折,路人表示有有些吃不消。
但畢竟談論的人是宮少的未婚妻,衆人也都識趣的沒有多說,各自離開了。
掛牌未婚妻那也是未婚妻,再怎麼樣也不能在宮少面前詆譭他的未婚妻對吧?
“梟,你打算拿她怎麼辦?”衆人走後,宮少梟依舊沒有邁步,洛北知道他是在想事情,也猜到他所想的是什麼了。
拿她怎麼辦?
宮少梟還真沒怎麼想過,他的計劃裡是根本不會跟她有什麼牽扯的,他最初的目的,就是讓她生不如死,嘗一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嘗一嘗,他十年前嘗過的痛。
“北,替我去辦一件事。”宮少梟並沒有回答洛北的問題,而是相反讓他幫個忙。
因爲葉戈而引起的這個小插曲讓他差點忘了自己是要幹什麼的了,他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安思冉一個人,其他的人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安思冉生或死,與他就更沒有什麼關係了。
“別每次都自動屏蔽我的問題啊!”洛北表示自己有點委屈,每次都這樣屏蔽他的問題。
……
“冉冉,你怎麼了?想哭的話就哭吧,沒事的,這裡沒有人看見。”一路追安思冉到小樹林的白玉有些心疼的抱了抱不說話的安思冉。
她已經在這草地上坐了半個小時了,一句話都沒說,中午的太陽特別毒辣,可安思冉就算是滿頭大汗也依舊一個字沒說,也沒有哭。
這讓白玉感覺非常壓抑。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就不讓她去打招呼了,說到底,還是她的錯,幹嘛嘴賤讓她去嘛!
“白玉,我真的好羨慕好羨慕好羨慕你,你有一個怎麼樣都不會拋棄你的葉戈,而我卻有一個怎麼樣都不肯接受我的宮少梟。”安思冉開口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是淚如雨下。
她不應該回國的,從回國的那一天起,她沒有一天是快樂的,她真的不想哭也不想變得這麼脆弱。
明明,在國外的時候她被羣毆也沒有哭一聲,怎麼回國後就因爲一個人的一句話就泣不成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