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韓筱寧額頭的那個人,就是上一次的老虎面具的人,他依舊戴着面具,只是不同於上一次。
他這一次,身上那冷冽的氣息絲毫沒有收斂起來,全都暴、露在了外面。
而他的身後,除了一個葉老,再也沒有其他人,這個房間,只有他與葉老兩個人在。
就像是特意在等着他們一樣。
洛北看了一眼戴着老虎面具的男人,心神一動,那人宛若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摔倒在了葉老的腳邊。
那把槍,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洛北的手裡。
還沒有等那個人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時候,洛北手裡拿着的那把槍,就已經指着了戴着老虎面具的男人的額頭。
就像他剛剛指着韓筱寧一樣。
洛北自認爲,他不是一個好人可也算不上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如果連自己的人都可以隨意讓人給拿槍指着頭,那他這個主人……
豈不是白當了?
打狗尚且還要看主人,這人是成心想要找死不成?!
葉老依舊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任由洛北在他的面前拿槍指着他屬下的額頭,他只是自顧自的用那雙滿是皺紋的手,輕輕撫、摸着他手裡的柺杖。
而被洛北毫不客氣的指着頭的那個戴着老虎面具的男人,冷哼了幾聲,看上去有一種不屈不撓的意味。
好似洛北這一下,根本就威脅不了他。
戴着老虎面具的這個男人,並不是異能者,而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類,只是跟着葉老做事有一段時間了,性子也磨練了,有幾分不臣服於別人腳下的堅毅感。
洛北見此,忽然笑了笑,這笑聲在這靜寂到只有他的聲音的房間裡,顯得異常的詭異跟刺耳。
讓人,瘮得慌。
下一秒,洛北輕輕釦動扳機,沒有絲毫猶豫的就開了槍。
從始至終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個戴着老虎面具的男人,就這樣瞪大了眼睛,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裡。
鮮血流淌了一地,差一點濺到洛北自己的身上,他往旁邊移了移,纔不至於鮮血濺到他的身上。
他殺的人,可不止他一個,可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鮮血沾過他的衣服,或者是他的身上。
韓筱寧被這一槍給嚇得抖了抖,差一點因爲沒有站穩而摔倒在了地上,她驚愕的擡起頭看着洛北,並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開槍。
她沒有感覺到那個人對她的殺意,只是一種厭惡或者是濃濃的冷意,跟殺意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雖然不明白,可韓筱寧也不覺得洛北做錯了。
畢竟……
那個人,確實是該死,居然拿槍指着她,生平第一次,她被這貨真價實的槍給指着了額頭。
不可否認,被槍指着額頭的那一刻,韓筱寧手心全部都是冷汗,恐懼極了。
幸好有洛北,否則,就以她的精神支持力,根本就沒辦法維持她的站姿,都是強撐着的。
韓筱寧知道,如果洛北再不幫她把那把槍移走或者是搶走,她可能會就這樣因爲害怕而腿軟的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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