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戈擡頭望了望天,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眼淚悄然而逝。
白玉,原諒我,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我愛你,是真的愛你。
答應我,別愛上別人,等我,等我回來的那一天。
葉戈深知白玉不會知道他的這些話,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在心裡自言自語。
有些事,他現在無法改變。
白玉,總有一天,我會給你想要的安定。
……
一番檢查治療下來,醫生說白玉的傷勢本來是不嚴重的,可是她沒有安心休養而亂走動,因此纔會被安思冉那一腳導致病情惡化。
雖然看似很嚴重,可也沒到生離死別的那種,醫生看安思冉就感覺是多想了,因此跟她說了挺多的心靈雞湯。
得到十足十的確認後,安思冉的眉頭才得以舒展。
天知道她看到白玉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那一瞬間她的內心是有多麼害怕。
安思冉在牀頭守了她整整七個小時,最後累的直接趴在那睡了,從五點多到午夜十二點,安思冉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牀邊。
白玉醒來時是在凌晨一點多,原因很簡單,餓醒的。
動了動手,卻發現手被人緊緊握着,她這一動,立即就把剛睡着的安思冉給弄醒了,有些抱歉的咬了咬脣瓣,“我看你眼睛都腫了,還是再睡會兒吧。”
偷偷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已經指在了凌晨一點,居然已經到了這個點了,頓時對安思冉就感覺抱歉了。
要不是她,她們現在早就在公寓呼呼大睡了,而不是守着她在醫院聞着藥味。
安思冉沒有理會白玉讓她再睡會兒的提議,而是看了看醒來的白玉,問道,“餓了嗎?”
不管怎麼說,沒有她的那一腳,白玉也不會住到醫院來,說到底,還是她安思冉的錯。
只有把白玉照顧好了,她心裡才能舒服點。
白玉剛想搖頭,哪知肚子就已經誠實的叫了起來,安思冉一聽有些疲倦的笑了笑她肚子叫的難聽,可下一秒,自己的肚子也叫了起來,比白玉叫的更加大聲。
頓時羞愧難當,匆匆說了一句便出了病房,準備下樓買些夜宵回來。
安思冉一走,一直潛伏在病房外的人立刻打開門進了來。
突然闖進的陌生人讓白玉嚇了一跳,連忙捏緊身上蓋着的被子,問道,“你是誰?”
那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色裹蓋,只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睛,“葉老讓我警告你,忘記葉戈,就當他從沒出現過。”
頓了頓,那人做了一個殺頭的姿勢,“否則,死。”
說完,又迅速離開了病房。
這一插曲,讓白玉突然有了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
那人口中的葉老是誰?
葉戈也姓葉,那人是葉戈的什麼人?爲什麼又讓她忘記葉戈?
她突然想起宮少梟今天早上跟她說的話,以及剛剛那個黑衣人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
宮少梟說的沒錯,葉戈不是她們能夠招惹的,能輕輕鬆鬆說出死字的人,身份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沒錢沒勢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