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塵淵留在茶几上的銀行卡,被安思冉收好放在了保險箱裡。
萬一那些人又來搜刮,也可以以防萬一。
安思冉很清楚,她這是在逃避,逃避顧塵淵對她的好,她不敢再去堂而皇之的接受他的好了。
因爲,她無法歡給他同等的東西。
……
月黑風高,寒風呼嘯,安思冉睡在二樓臥室,由於這幾天的勞累,所以睡的特別死。
以至於,房間裡突然多出了幾個人,也還是渾然不知。
帶着口罩的男人用那雙陰鷙的眼睛看了眼睡在牀上的安思冉,拉了拉手裡的繩索,與一同來的兩個人將安思冉綁起,封住嘴帶出了安家別墅。
因爲別墅裡的攝像頭早已經在今天上午時被他們弄壞了,因此,今夜的事,沒有人會知道。
被人用膠布封住嘴的那一刻,安思冉就已經被驚醒了,可惜安家的別墅距離市區較遠,哪怕她叫出聲也不會有人聽得見。
因此,安思冉又被矇住眼睛帶進了一輛車裡,開了差不多半小時,車才停下。
早上顧塵淵開車將她從郊外送回別墅,差不多用了三個小時,看來他們並沒有開多遠的路。
被人粗魯的丟在凹凸不平的地上,背部撞到了類似於鋼鐵的東西,肉被狠狠劃破了一道口子,疼的她不禁小聲悶了悶。
就算是到了目的地,綁她的人也沒有解開蒙住她眼睛都黑布,而是直接將她丟在地上。
腳步聲漸漸聽不見了,那些人估計是離開了。
安思冉挪了挪身體,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感覺不太累。
她這是,
被綁架了啊。
無冤無仇的,綁架她的人,不出意外就是今天上午在安家別墅翻箱倒櫃拿東西的那羣人了。
她是該說這羣人眼瞎呢還是智障呢?
她現在沒錢沒權,綁架身無分文的她,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什麼都沒有。
大約三個小時後,安思冉又一次聽見了腳步聲,很重也很雜,來的人不止一個。
安思冉眼睛上的黑布被人猛地扯下,她眼前站着的是三個有些面熟的臉,安思冉心裡瞭然,果然是那羣人。
三個人中身體發福的男人笑了笑,臉上肥胖的五官都被他笑到了一堆去,“安小姐,很抱歉,我們也是沒辦法才把你請到這兒來的。”
他身邊兩個人,一個身材矮胖,一個身材高瘦,他是屬於那種不高不矮但是胖的那一類型。
安思冉皺眉,嘴巴被膠布封着,她就是想要爲自己說出一條活路來,也是辦不到的。
只能一直搖頭。
她沒錢,這些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男人似乎是懂了安思冉的意思,可是卻沒有打算幫她把膠布撕開,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沒想到一個落魄的千金挺值錢的,原本以爲錢是要不回來的了,可是居然有人跟我說……願意出一百萬要你。或許在你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眼裡,五百萬算不了什麼,可對我們來說,五百萬足夠讓我們的父母給妻兒生活一輩子了。”
男人似乎是想到了在家裡的妻兒老母,陰鷙的眼裡也多了幾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