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澤會妥協黃明朗談合作的事,無非是知道了設計這一切的是祁昊宇,而讓蘇果加入景天澤新公司的江燁梵,也是在妥協了祁昊宇所想纔沒有去阻攔對方的,若是蘇果真的知道這些都是祁昊宇特意安排的話,她現在肯定是不會再有任何顧慮了。
“可我怎麼也沒感覺到這像是另有原因啊。”現在蘇果所能想到的,不過是景天澤爲自己表面上做的這些,至於私下那些並沒有當着她面,與其他二人妥協的事情,則根本是她不知道的。
“蘇果啊,你是個好姑娘,聽鵬飛說,若是當初你和景天澤沒有太多的誤會話,可能兩人早已修成正果了。”
“是嗎……”面對這樣的說法,蘇果每次都只能是默默承受,但凡只要有人對於自己的妹妹過多的評價,她就會有種很自責的假設,要是當初死的是自己,今天的她,已經會像別人說的那樣,幸福的活着。
“其實你也沒必要太在意這些事情,男人們在事業上禮尚往來的耍詐,這都是常有的事了,女人就算是擔心,那也都是於事無補的,就拿鵬飛來說吧,和他戀愛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了要結婚這天,可誰又能想到,這傢伙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工作上的內幕,小慧也不好全說出來告訴蘇果,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何況還是在景天澤公司裡發生的事情,雖說也是見怪不怪的事了,可怎麼說,畢竟蘇果現在也還都是個外人,和景天澤比起來,二人還是有着很大的差異。
“唉,小慧姐你也別想太多了,起碼你現在比我幸福多了。”要說別人多少還有個期盼,而自己呢?江燁梵成龍成蛇,對自己又有多少關係呢,不過就是別人藉口中的一個替代品罷了。
現在祁昊宇拼了命要搞垮江燁梵,不也是爲了讓自己有那麼一天,自己能夠安心跟着他去國外嗎?
“你也不要多想,我不過就是當着自己人面吐槽下而已,日子嘛,難道真就不過了嗎?無非就是想把自己心裡的不快,找個人訴說下而已。”
“我能明白。”蘇果當然知道小慧是什麼意思,只是她和她不一樣,能夠理解她的,僅僅只有她自己。
咖啡店外,景天佑實在無聊了,開始同柳涵閒扯起來,“你說,我這要是放在你們國外這叫啥?”
柳涵轉過臉鄙視的看了眼景天佑,“能不能聊天,不能聊天一邊去,你國外,你全家才國外呢。”
“好吧,這要是放在國外算什麼?”景天佑有種很無奈的感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文化差異?
“因該算是行爲藝術吧。”
景天佑正準備伸手抓抓癢,無奈貓熊衣服穿的讓他根本沒法做到收放自如的感覺,“喂,能幫抓抓後背嗎?我自己沒辦法。”
柳涵皺了皺眉頭,“你絕對是故意的!”
“我去,這也能算故意?”景天
佑感覺自己要是和這姑娘真對起話來,這正常的世界觀根本不夠用啊。
嘴上雖是這麼說,柳涵還是伸手幫他抓了抓,“你說……這到底算什麼。”
“能算什麼,不過就當是創業的磨練吧,喂~聽說你是江燁梵的妹妹,爲什麼以前我沒見過你啊。”想到景天澤告訴自己這傢伙是江燁梵妹妹的時候,景天佑都有些感覺不可思議,要知道,當初二人撕逼那架勢,可不比超市門口乾架的潑婦勁爆。
“切~聽說你是景天澤的弟弟,可我卻從來也沒聽他說起過你啊。”柳涵用同樣的口氣回問了景天佑一次,“開心嗎?”雖然看不到對方的模樣,但沒有說話的事實,可以證明對方現在正在鬱悶中呢。
“嘿嘿,沒想到你還這麼舌毒,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你不知道嗎?出門在外,要是女人把讓自己變的厲害點,可想而知會不會遇上那些欺軟怕硬的男人,會是怎樣一個後果。”
柳涵雖說出了國後,有時很看不起與自己在校學習的留學生,可那些家庭生活並不好的女生,真心讓她看着都覺得可憐,有時不光要忙碌着應付各種學習,同時還要想辦法搞定自己的學費,並不是每一個出國留學的人,都能像她那樣開始不用替任何事情發愁。
國外的大學和國內的大學不一樣,哪怕是凌晨三點的時候,學校圖書館的燈也都是亮着的,更別說那些白天有時還要想着打工賺錢的人了。
在外的女生和男生不一樣,男生被人欺負了,最多是挨頓揍,而女生呢?長期不斷的各種騷擾,甚至可能會牽扯到黑幫勢力逼迫,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電影裡演的那些和諧畫面,不過是現實後過濾的場景。
沒人能夠想象,有這麼一天,柳涵竟會親眼在餐廳裡看到一個外籍男子,持槍打死一個國內留學生,而多數的當地人,都是選擇了沉默對待。
“聽你這麼說來,你那天還是良心發現報的警了?”不難想象柳涵當時是怎樣的心情,身在異鄉,隻身一人,就算是選擇自保的話,也是合情合理的,即使是被披上道德的譴責,那也不過是別人口上的一時逞強罷了,每個人的生命都僅有一次,要說不害怕,那怎麼可能。
“是啊,要不是良心發現,我也不至於會在國外堅持下去,說說你吧,看樣子你也該是個有故事的人。”從理論上來講,要是景天佑也是和自己一樣的話,可想而知會來這裡發傳單也是因該的。
“我能有什麼故事,不過就是因爲他是我哥罷了,不然你以爲我會來這發傳單?”景天佑很神氣的說道。
柳涵翻了翻白眼,“一般自己不行的人,都會說自己很厲害。”
“哼,信不信隨你,我可是經營着很多生意的人……”
鵬飛住院的病房裡,景天澤正好下午把戲拍完趕了過來,“東西都準備的差不
多了嗎?”
“我說景導不至於這麼敬業吧,這纔剛開門的功夫,就先問起我工作上的事來了。”躺在牀上的鵬飛,正忙着整理架子上的東西,像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景天澤將帶來的水果放在一邊桌上,“不就是讓你多計劃下新東西嘛,有必要給我臉色看嗎?說的就像你上班我不給你開工資一樣。”
“聽說你給那個出院的小姑娘賠償了三十萬?”
“不然呢。”景天澤接過鵬飛遞來的資料,在翻看時有句沒有句的說道:“大家說什麼都是媽生的,你是你家裡的寶,難道別人就不是家裡的寶嗎?說到底,這次意外之後,別人能不能再進行一些危險的替身動作都不一樣,現在別人開口要三十萬,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鵬飛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舒服,怎麼說,自己也是受害者啊,哪有受害者找受害者賠償的啊?這不等同於碰瓷的敲詐過路好心人嗎?
“要按法律途徑的話,根本就不用花這個錢,按理說就該是搞這事的人出。”鵬飛沒有直說這是黃明朗手下人乾的,可一想到景天澤這錢都花出去了,自己多少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景天澤冷笑道:“我說兄弟,你是不是傻了?要說走法律途徑的話,黃明朗是會讓人把錢給你補上,可……你和林立之前的那點破事,你就不怕他給你抖出來?”
鵬飛這下不敢啃聲了,假如真要是像景天澤這樣說的話,黃明朗是可能不會給自己難看了,可沒穿鞋的林立就說不好了,萬一她把自己被潛規則還給錢的事曝光了,那可真就有鵬飛好日子看了。
前些天在醫院裡躺着的時候,要不是景天澤發短信讓他假裝病重,搞不好黃明朗沒有出面的時候,這小丫頭已經是在祁昊宇的蠱惑下,早就大鬧起來了。
景天澤放下鵬飛給整理出的資料,有些不太滿意道:“這東西要說是給蘇果她們現在學着看還可以,若是要編成劇本往那方面走的話,還真就有些不太靠譜了兄弟。”
鵬飛遲疑了下,像是有些不太明白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重新找題材?”
要知道,天下影片一大抄,抄的好的不叫抄,而景天澤也因該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可眼下他怎麼就要同自己開始任性了呢?
“假如只是單純的創業放水的話,我們可以就這樣的幹,可怎麼說也是剛起步就這麼玩,會不會……”景天澤有些擔心鵬飛這樣的做法,很有可能會遭到競爭對手以此大做文章。
鵬飛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摸不出一包香菸,老練的點上一支深吸了口才說道:“兄弟,今時不同往日了,說好聽些我們這叫自己創業,說難聽些,不過就是你爲了一個不可能是你的女人,而替黃少打工,咦咦咦,你瞪眼做什麼,別不服啊,這可不是什麼秘密了,就你那點花花心思,只怕是早就被人識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