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吧,蘇果太單純了,搞不好又會被黃明朗騙,萬一做出些什麼事情來,就不好了。”
景天佑有些不耐煩的站起身道:“哥,你怕是擔心她上黃明朗的牀吧。”
一句說中了景天澤心想的景天佑,見對方臉色有些微變的同時,剛剛正準備說些什麼的韓茜茜,也是沒再敢開口,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的事,他們該不會把別人都當成了瞎子吧。
“不好意思……”景天佑又做回到了沙發上,幾人都沉默了會兒後,他才又開口道:“你們放心好了,眼下的蘇果已不是之前的蘇果了,現在的她很冷靜,她和小慧不一樣,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你要是不相信她的話,就是懷疑你自己,路已經走出來了,就是根本沒有回頭的可能,你要是執念不去放棄,就是在用未來頹廢你自己,沒有結果的事實,幹嘛不去承認?你到底能夠擁有什麼,你現在還不明白嗎?萬分之一的可能已經被你遇上了,今天還能夠活着,就好好的活下去吧。”
說罷,景天佑也不知道剛纔自己到底想要說些什麼,莫名其妙就來了脾氣的他,怕會影響到韓茜茜的情緒,起身什麼也沒說的他,就這樣出去了。
“對不起啊。”景天澤朝韓茜茜說道。
韓茜茜笑了笑,“除了對不起呢?就沒有別的了嗎?”
景天澤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是……想我說些其他的嗎?”
別說是說些其他的了,就算是韓茜茜沒有這樣說,他又不是沒心沒肺之人,景天佑剛纔說的那堆廢話,不過就是希望他能鼓起勇氣來向韓茜茜表白,老是心裡掛着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這又是何苦呢,人最悲劇的不是別人不愛你,而是你自欺欺人的不愛惜自己。
昨夜車禍,要不是韓茜茜最後拼了命的將自己給救出來,只怕他現在已經沒有可以多言的機會了,更別說再和景天佑探討人生了。
“既然沒有的話,就不用說了。”韓茜茜假裝生氣道,勉強走下牀的她,扶着牀沿朝着窗邊走去,就在她快要走到窗邊時,景天澤走了過來,忽然間從身後環抱住了她,“假如……我是說,我對蘇果的關係,僅僅只是因爲在意,而沒有所謂的愛,你願不願接受我?”
“這算是在示愛?還是在想單純的解釋,你對她的在意,就如同鑽石一樣。”
因該怎樣來解釋景天澤眼下矛盾的心裡呢,眼下的他,根本分辨不出韓茜茜對於蘇果的態度,倒是別無選擇的接受呢?還是真的如同朋友一般,要知道,她們曾經可是愛上過同一個男人——江燁梵。
如今,他向韓茜茜示愛,蘇果曾經是自己的前任,未來他們之間又會繼續保持着同事關係,要說心裡不會在意她,或者發生了什麼事,而不去幫助她,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長久以來,他也很是擔心,韓茜茜對自己的好,不過就是同事間的那種,直到剛纔景天佑把這話給說
破了後,他才漸漸的意識到,自己先前所想所顧慮的,那不過就是庸人自擾罷了。
“哎~想來,像我這種不知曾經與多少個男人睡過的女人,你也不在意嗎?”韓茜茜自嘲道。
爲什麼會?難道每個人都是完美的嗎?她是在同自己確定了關係時這樣不堪嗎?還是說,自己有權規定要和自己結婚的女人,就一定得是個處女呢?
“別傻了,生活如此艱難,你不在意我的無用,就已經很不錯了。”景天澤覺得,現在韓茜茜能夠接受這樣一個不完美的他,就已經很不錯了,他怎麼可能還會去在意那些沒有任何意義東西呢。
好比景天佑之前說的,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你可以忘乎所以的單純着,可爲什麼要去在意一個眼下與你相愛之人的過去呢?
天下間沒有任何東西是完美呢,何況還是像他們這樣生活在大城市裡的人呢。
每一個在該地活着的人,不管是有房子或者沒房子,你在這裡的時候,最多就只能算是一個遊客,既然是遊客,又何必強加於那些給於快樂的一切呢?當然,痛苦來的時候,你正巧是需要它們的。
原本該被感動的韓茜茜,卻不知爲何就是哭不出來,難道這樣的幸福?纔是她正真想要的幸福?
“喂?你說,你哥這算不算是腦子有坑啊?”同景天佑站在外面偷聽的柳涵忽然來了這麼句。
站她邊上的林惠不解道:“柳涵姐,這不是很圓滿的結局嗎?幹嘛還要說他腦子有問題呢?”
柳涵翻了翻白眼,心想這姑娘要不是當時眼瞎了會看上景天佑,定然就是缺心眼,“你說,要是昨晚他們出了什麼意外,是不是就不值了。”
“我呸!你纔出意外呢。”景天佑吐槽道,簡直就覺得這姑娘說話的智商,跟長相完全不搭,自己到底是看上她那點了,竟然會同意讓她住在自己那裡,還搞的公司上下都在傳言他們兩個的關係非比尋常。
“喂,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難道昨夜我和蘇果沒有事情嗎?要不是林惠趕到,我們肯定……”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的柳涵,趕忙改口道:“呸,被你這傢伙傳染了,你有毒!”
“你有毒!你有毒!你全家都有毒!”
“呃——”看到這樣的情形,林惠只覺得這兩傢伙要真不是一對還真有些難說。
若非江燁梵今日親眼所見,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奶奶,居然與蘇果的父親是認識的。
“江姨,您老身體還是這麼硬朗啊,真是難得啊。”蘇呈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二人對面,桌前擺放的那杯咖啡,是他剛抿了口才放下的,“真沒想到,頭次見到我這女婿,不對不對,因該是我兩個女兒的前任丈夫。”
江燁梵臉色微變,可顧忌到對方的輩分,他卻又不好發作說些有辱對方臉面的事,畢竟自己玩弄了別人兩個女兒的事,就已經相當混蛋
了,如今又把別人約出來商談地契的事,真是夠可以的了。
“蘇呈啊,想着你曾經與燁梵的父親關係還算是錯的,過去的那些不開心,我們就別再提了吧,怎麼說,我這個老太婆,也沒有說對不起你的兩個女兒吧。”
說實話,就算是對蘇米,江奶奶也沒做過親自動手打人,或者花錢請外人來辦家事,都是站在用錢來收買的基礎上辦事。
蘇呈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是啊,您老確實沒有怎樣對我女兒,不過你教出來的晚輩,可真就……”
“蘇呈!我敬你是蘇果的父親,纔好言和你在這裡說話,你要是再揪着以前的那些不快說事的話,我們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蘇呈與江奶奶沒來脾氣,反倒是江燁梵被刺激的發了火,看樣子他今天還真是遇到對手了。
“好言?江燁梵!”蘇呈忽然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江燁梵道:“直呼我的姓名,就是你的家教問題,說近了,我現在還是江瑾瑜的外公,說遠了,你把我兩個女兒逼到今天這步,我還沒生氣到給你兩耳光,你小子還好意思和我來鬧了,在公在私你小子現在都算是人?你有本事吼老子,你敢在這西餐廳裡大聲告訴其他人,你是江燁梵嗎?”
江燁梵懵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纔這麼一鬧簡直就是弄巧成拙,反而還讓其他吃飯的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他現在真是沒臉再待下了。
“對,對,對不起,我先走了,今天是我失態了伯父。”道完歉後,江燁梵趕忙起身離開,江奶奶看了眼灰溜溜跑掉的江燁梵,輕嘆的搖了搖頭,“作啊。”
蘇呈轉怒爲笑道:“江姨因該不會怪罪我吧。”
“怪罪你,說不定還要感謝下你,又替這年輕人上了一課。”說話間,江奶奶同身旁的管家揮了揮手,“你到一邊等着好了,我有些私事要和蘇總單獨聊聊。”
管家會意後,便找了個能看清這邊的位子坐下,同時還點上了一份牛排。
“西餐這種東西看起來像是很上檔次東西,不過對於外國人來說,我們就是平民。”
蘇呈點了點頭,很贊同江奶奶說的,“也對,現在的人都變了,屬於自己本質該有的,都不重視了,反倒是覺得國外這些平民食物很上檔次,可事實又是怎樣呢?不過就是平常人說的裝X燒錢而已,真不好意思江姨,最近經常與他們那些小年輕混在一起,說話的口語都有些自然而然就帶出來了。”
“無所謂,反正我們今天談的不是道德與人生價值觀,而是生意,就像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了。”
“是啊,你們手裡有着可以繼承蘇果財產的孩子,而我手裡卻又當年江蘇兩家共同擁有的地契,不管是通過怎樣的法律手段來爭奪,最後獲利最大的就是中間搞事之人,可是……我蘇家憑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和你江家合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