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縱使氣結,也只能狠狠瞪一眼這個和她做對的兒子,轉身先下了樓。
宮清城重重的摔上門,迴轉身時,看到牀單上的那一抹嫣紅時,他的黑眸裡掠過一閃而過的星芒,臉上露出異常的表情,但稍縱即逝。
從衛生間清洗乾淨出來,宮清城點燃一支菸坐在靠窗的長椅上休息,牀上的夏末蜷縮成一團,裹着被子靜靜地一動也不動,宮清城沉着聲音問:“說說看,什麼原因讓你和沐劍晨剛訂婚就要逃婚?”而且寧願把第一次付諸給他這個陌生人也要離開沐劍晨,宮清城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但牀上的人沒有說話,出奇的靜默。
宮清城微眯着一雙深邃的眼眸看過去,只見被子輕輕顫抖着,如果他沒猜錯,她在哭。
他有些不耐,走過去掀開被子,她驀地反應過來緊緊抓着,只露出頭,淚流滿面地說:“可以不說嗎?”
“不行。”他冷冽地回。
“他……”
“這場交易的第一個前提就是我必須知道真相。”
夏末淚眼漣漣,伸手拭去淚水,臉頰緋紅的說:“他家有一幢房子是專門用來招待貴賓,可我無意中發現那裡竟然是他私藏女人供那些貴賓享樂的地方,我從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我要和他取消訂婚和他分手,他不接受,還說要把我關進那裡爲他做事……”
至於她去拍下視頻的事,她隻字未提。
宮清城早就聽說沐劍晨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去拉生意,沒想到他居然是個皮條客,而且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放過,賤男見得多了,還沒見過這麼賤的!
再看向夏末時,他眼裡有一抹星芒劃過,說:“穿好衣服,跟我走。”
她梨花帶雨地搖頭,“我已經都按照你說的做了,爲什麼還要趕我走?”
“我說了要趕你走嗎?從現在開始,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明天我會給你一張契約書,你按照契約書上的要求來做,其他的別再廢話。”
既然不趕她走,一切都好說。
她點點頭,要去拾地上的衣服,卻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她臉上一陣燥熱,“能不能麻煩你轉過去?”
“不許對我有任何要求。”他的聲音冰冷,
“……”意思是他不會轉過身去?好,她懂了。
這個人,冰冷得可怕。雖然他救了她,雖然他們之間還達成交易,可在他眼裡,她不過就是個物品,是一個讓他有點興趣的新鮮玩具。她其實有些好奇,如宮家這樣的財團,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麼會和她做交易呢?
她想不通,但只要他能幫助她,她也不願意再去想那麼多。
事已至此,後悔都已經於事無補,視線對上他深邃的雙眸,她拉着被子遮住身體拾起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整理好後,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出了房間。
走下樓,阮麗萍早就恭候多時,看到一臉緋紅的夏末,阮麗萍的臉色就陰鬱得可怕,眼到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剛纔居然在她家裡和兒子做那種事,她就覺得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放了,不由得冷冷地喝道:“你們給我站住!”
宮清城沒停住腳步,倒是夏末驚嚇之餘就不敢再多往前走一步,宮清城只得停下,回頭看時,不滿的目光從夏末臉上掃過,停在阮麗萍身上,“您老還有什麼吩咐?”
“清城,你這是要氣死我嗎?你明知道今天晚上綠真和你譚阿姨過來,你還帶這麼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演戲,就算你不滿意綠真,你大可以私下告訴我,又何必讓我顏面盡失!”阮麗萍對這個和她作對的兒子真是無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