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北到底是什麼魔,讓你如此的迷?”
我笑了:“生來就是我等他,或是他等我的吧。”
“我從不相信上天的決擇,更不相信命運之說,很多事,都是靠自已的。”
“其實我也是,呵呵。”
林夏很是認真地說:“不管什麼時候千尋,你要相信,我愛你,一直一直。”
真是固執,我笑着嘆息:“我想我該回去了林夏,到時錢到帳了我會打電話給你轉進去的。很抱歉林夏,我們的三月之約不能再繼續下去,遲早都是一樣的結果,我先走了,一會六點半會有人送飯過來給我,要是不回去紀小北知道會很擔心的。”
這裡很涼快,外面卻是很熱,而我卻是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裡。
不是我該棲息的地方,我不會去眷戀。
我和紀小北在香格里拉請發小吃飯,到來的只有秦瑞一個,秦瑞是比較乖的人,而且和我也能很聊得來,東子是說了不來的,他對紀小北還生着氣呢,沒有一年半載是不會消停。至於別的人,那可都是唯林夏馬首是瞻。
我們這樣一齊請吃飯,林夏不會來,他們就不會來。
吃完便回去,紀小北一邊開車一邊問我:“千尋,是不是賊傷感了。”
“沒有。”
“得了吧,你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了。”
“呵呵,所有的事和從前一樣呢,我初初和林端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所有的發小都決裂,以前我也不管,決裂就決裂,什麼玩意兒啊,不喜歡他又不是一個錯誤,就算是錯誤,我也也寧願一直錯誤下去。”
“好,我喜歡你這樣的態度。”
我依靠在他肩傍上:“哪怕是我也經歷上次一樣的失敗,我仍然是不會後悔的。”
他握住我一隻手:“不會的,你放心吧。”
林端在新加坡出差,爲他自已的事而奮鬥着。
我想最能理解我的,大抵只有林端了,林夏做的事,也只有林端清楚。
半個多月後錢就到
我帳戶了,給了岑飛十多萬,我便把所有的債務都清一清,我打電話去給林夏要帳號,林夏卻說不記得,於是我就叫他發我手機上,他一直一直都不曾發。
林夏啊,這樣有意思嗎?非得讓我欠你的。
紀小北偏巧現在忙得不可開交的,到處飛着,總是給我寄禮物回來,就連習慣的網聊,也挺少的了。
然後就要去非洲,我最是不捨得了,可是他不讓我送機,說看到我楚楚可憐的小樣兒,他就不忍心上飛機。
紀之嫺沒有再去貴州,而是留下來照顧她媽咪。
又住院了,她打電話給我,讓我一塊兒去醫院,曉得她是爲我在長輩的面前爭取分數。
欣然而去,我記得紀夫人很喜歡薰衣草,親自去挑了讓花店的人包紮得美美的去醫院。
“紀三姐。”
紀之嫺扔掉煙,迷惘的雙眼看了許久才發現我:“老是看不清了,原來你都在我面前。”
“呵,你不會是近視吧。”還是個大近視來着,可沒見她戴過眼鏡。
“天曉得呢,多看看就看得清楚了,好漂亮的花,千尋,你怎麼知道我媽咪喜歡薰衣草。”她笑呵呵:“小北告訴你的,他現在可真忙啊,非洲那邊出了些事,挺嚴重的,他不得不過去,最近也不知道爲什麼,不是這裡出事就是那裡出事。”
“不知呢,大概是天氣太熱了,新聞裡不都天天說旱情很嚴重的事嗎?”真擔心他會照顧不好自已。
現在那麼熱的天氣,秋老虎越發的張牙舞爪着,小北的耐心又不多。
紀之嫺拉住我的手:“呵,他不在纔好,太是霸道了,我打電話給你都得經過他的同意,不然他又說我是在騷憂你了。”
“小北是愛開玩笑的,哪會真的跟你計較。”
“纔不呢,小北他纔不愛開玩笑,小時候老成得叫人覺得可怕來着,後來慢慢纔好起來,正常起來,很霸道的,什麼事不合他意,他脾氣一下來那是什麼事兒都敢做,所以家裡人哪個不順着他的心啊。”
我衝她擠擠眼:“下次他回來,我幫你教訓他。”
“太好了,咯咯,先進去吧,我媽咪也是老毛病了,不用太擔心的。”
我跟着她進去,紀小儀正陪着紀夫人,病房是套房,裝潢得十分的不錯,舒服,豪氣。
“媽咪,你看誰來看你了?”
“紀夫人好。”我恭敬地叫一聲。
她擡起眸子看了我一眼:“是你啊。”
紀之嫺撒嬌地叫:“媽咪,小北是很擔心你身體啊,但是現在在非洲又回不來,就叫千尋來替他看看呢,媽咪你看小北現在多懂事兒啊,還是有一個好的女朋友,把小北很多壞毛病都改了。”
紀夫人淡淡地笑:“小北本性不壞。”
“可就是脾氣差嘛,媽咪你說是不是,千尋你快坐啊。”
“紀夫人身體好些了嗎?”我輕聲地問。
“也是老樣子,坐吧,我這老骨頭也就這樣的了,你們都不必太擔心。”
我坐了會,面對他的家人,我還是有些侷促不安的。
紀夫人看着小儀:“你不是說一會有事嗎?怎麼還不去,我都說了我沒有什麼事兒的,醫院裡有這麼多醫生,還有護士,還有保姆照顧着,你們有什麼事都去忙。”
“那媽咪,我就先走了,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紀夫人就笑:“去吧,女孩子就是要大大方方的出去談一場戀愛。”
紀小儀一走紀之嫺就說:“媽咪啊,那個薛勁風的聲名可不好,爲什麼你們都這麼支持二姐呢?”
紀夫人若有所思:“我也知道他的一些事,可有些事嘛,也不能光聽一面傳聞的,我看他就挺有禮貌的,很是不錯。而且你二姐這麼個年紀了,又不擅長於交際手腕,高不成低不就的,你想她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啊。”
“之嫺沒有這麼想了,媽咪。”
“不管好也罷,壞也罷,我們也總不能保護你二姐一輩子,她總是要自已學着認清這個社會,自已去作個選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