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一夜沒有睡,在露臺站到了天明,把包一拎就出去了。
倒是一直平靜,也沒有半聲響的,她安靜地上了一天的課回去,空無一人。
她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一點也不想呆在他的身邊,做一隻不會說話的鳥兒。
心情一點也不好,下樓去買了包煙吞雲吐霧着。
他昨天晚上親她,她現在還難受,想着就難受,渾身都難受得很憤怒不甘。
老男人雖然三十六歲,但是歲月很是寬待於他,看起來像是二十多歲一樣,成熟,斂重,而且有氣勢還有張好看的臉,或許很多女人都會喜歡他的,但是他並不是她想要的,她喜歡像孫甯浩一樣,帥氣,陽光,熱情又清新的男孩,她喜歡他身上那種燦爛的味道,那是她一向不曾有的。
她也想和很多人一樣,可以戀愛,可以甜蜜,可以撒嬌吵架再鬧彆扭又和好,她不想這樣就被固定住一生。
或許,到她自由的時候,要失去一些什麼,會痛疼,會難過,可是,這就是她的命,她現在還沒有得選擇。
這煙有點嗆,狠狠吸有些嗆入喉嚨裡,讓她直咳着。
b市的天氣,說冷,就冷,豪無預兆着。
一場小雨落下來就冷得沒邊兒了。
顧淮墨不在,她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他的什麼消息,她壓根一點也不想去知道。
她沉默得不想去參加任何的活動,更不想回到那個家。
考完試還得補課,高三她是已經復讀一年了,也習慣了這麼樣的時間。
安心菲與孫甯浩共一把傘打着出來,面對面的時候安心菲的眉目裡,盡是挑畔的笑意,衛紫冷淡地看了一眼,加快腳步地走了。
有什麼,孫甯浩算什麼,白馬王子她不稀罕,比他好的一定多的是,她不是坐個公車就能碰到一個清華無比的男人麼。
她一點也不稀罕,有什麼啊,有什麼啊。
“嗨,衛紫。”孫甯浩卻笑着叫了一聲。
衛紫連看也不回頭看,今兒個忘了帶傘,一手摭住頭往公車站跑去。
回到家也淋溼得七七八八,太寒了,她整個人直打哆嗦的。
就在這會兒響,顫着手接了電話。
“衛紫,是我,孫甯浩。”
“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她冷聲地問。
“我找人要的,衛紫,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打一場網球。”
“沒空。”她心情不好,就是白馬王子也得靠邊站。
“衛紫,我喜歡你。”他說,說得很直接:“如果你是因爲我和安心菲走得近而不開心,那我很高興,因爲,安心菲不是我所喜歡的,所以你可以放心。”
這個男人,有點自大,衛紫掛了電話,趕緊就去洗澡。
她想,她似乎沒有自已想的那麼喜歡孫甯浩。
她雖然年紀不大,卻有自已的主見。她討厭這樣的男人,故意耍女人的男人,更是不喜歡。
和安心菲沒有什麼,那有必要幫她拎書,跟她去吃飯,打網球,還教英文來着。
她覺得,她沒有心情去想戀愛什麼的了。
該死的那個吻,讓她心情一直很壓抑着,讓她也明白又無奈,她是顧淮墨的妻子,衛家想打入政界而攀上顧家,肯定不會輕易放棄她這枚棋子的。
縱使,她真的會喜歡別的男孩,那又能怎麼樣?她嫁的,不是一般的商粟之家。
就是太明白了,纔會傷感,心灰得和這個城市的冬天一樣,起不了一點的欣欣向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