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二天顧淮墨就帶她回了顧家的大宅,深門宅院,一踏進去就覺得令人肅然一般。
“叫媽。”顧淮墨像淡漠地說一聲。
衛紫看着對面那雍容華貴,而且看起來好慈善和美麗的中年婦女,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媽。”
顧淮墨介紹人,也特有效率,不多一個字廢話的。
“媽,我妻子,衛紫。”
“衛紫?”顧夫人很不淡定了,聲音高八度地叫了出來。
“有問題?”顧淮墨挑挑眉。
顧夫人心裡有氣,昨兒個也沒有出席他的婚禮,氣他擅自挑了個私生的小姑娘做妻子,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咬了咬牙看看新上任的二兒媳,把氣壓了下去,說:“你跟我來。”
“去泡茶。”顧淮墨指揮衛紫做事,自個尾隨顧夫人進去。
一關起門來,顧夫人的脾氣就再也忍不住,看着一臉風平浪靜的顧淮墨說:“你是存心想把我氣死是不是?”
“媽,你想得太多了。”
“我想得多,我們怎麼交待你的,讓你去衛家,多看看衛家那幾個優秀的女孩子,尤其是衛英,還是英國劍橋畢業的高材生,也曾在軍校裡呆過,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出得廳堂,撐得起場面,看看你娶的這個,像什麼,我看啊,像小老鼠。不行,這樣的婚事就是一場玩笑,當沒有發生過。”
他媽真有眼光,他點點頭,與有榮焉一般說道:“我便是要娶這樣的妻子,對我絕對的服從。大哥大嫂的老路子,就是我們的警告線。”
顧夫人越發的生氣了說:“你這些年越是放肆了,媽知道你對家裡諸多的不滿,也知道整個顧家也有些愧對於你,可是淮墨啊,你要一個聽話的妻子,衛英怎麼了,就不聽話了。”
“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撐得起場,未必能上得了牀。”顧淮墨頗是深奧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顧夫人發現,自個不知要說什麼了。
“媽,人呢,就帶來給你看了,妻子呢,就這麼一個。”
“唉。”顧夫人長長嘆了一口氣:“她叫衛紫,你是忘不了那個人吧!”
“媽,你扯遠了。”他面無表情地糾正:“遠了。”
“都死了這麼久了,你也別想着了。”
他轉身就走,既然問話問到這個份上了,再談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顧夫人看着他筆挺的背影,也是嘆息,她這個兒子若是去了部隊,肯定也是風雲人物,不一定就會比大兒子差的,將良之材卻不得不從商,也是委屈他了。
昨天的氣畢竟也過去了,這兒子就是不會順順她,不會哄哄她,當天回來說要和衛家小女兒結婚,她不同意正氣頭上說不去參加他的婚事,他連哄也不哄一聲,辦酒是槓槓的速度,幾乎沒有什麼人反應過來就已經算是結婚了,人家不知道還以爲她顧家見不得光呢。
出了去看着淮墨家妻子垂手站在淮墨身後,就像個下人,哪像妻子。
畢竟是結婚了,酒也辦了,這是淮墨選的妻子,不給衛紫面子也要給兒子臉。
打起笑意朝她招招手說:“衛紫,過來。”
“媽。”她低頭,一臉緊張還帶着害怕。
“衛紫,多大了?”問出來自個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兒媳婦的事自個是一無所知。
“十八。”
她兒子咋就這麼狠啊,小姑娘才十八呢,這樣也敢下手娶回來。
倒吸了口氣有些怨怒地瞪了顧淮墨一眼,拉住衛紫的手:“別怕,以後咱們啊也就是一家人了。”
看來這個婆婆,還是蠻年輕,蠻和氣的,她還幻想着有個惡婆婆,直接甩她一張支票,叫她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