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霍小怡的責備,韓清沒說什麼,只是低着頭淺淺笑着,倒是簡予妍開口道:“小怡,你別罵韓清,這事不怪他,我醒過來以後除了你和韓清,其它人基本都沒什麼印象了,當我知道你是爲了救我和韓清才受了傷後,我才迫不及待的想來看看你,不過,你究竟傷成了什麼樣,我真的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霍小怡一臉疑惑的注視着簡予妍,道:“簡予妍,你真的沒事?”
簡予妍笑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霍小怡依舊不解的朝着韓清看過去,卻也沒再說什麼。
離開了中心醫院,簡予妍在等待韓清將車開出了的那一刻,目光不自覺的朝着住院處的7樓看了過去。
這樣不經意的動作,被韓清撲捉到了眼裡,嘴邊掛上了一絲冷笑。
簡予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韓清偏過頭,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
簡予妍愣住,道:“你不是要回公司的嗎?不去了?”
韓清搖了搖頭,道:“你又忘了,今天是週日”
簡予妍面上窘了窘,道:“哦,我還真的是忘了。”跟韓清吃了個飯,韓清的手機在中途響了幾次,都被他隨意的按掉。
簡予妍放下手中的刀叉,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一個人沒事的。”
韓清輕點了下頭,道:“吃完我先送你回去。”
簡予妍點了下頭,說好
回到別墅後,韓清跟傭人交代了幾句後,就轉身出了門。
站在臥室窗前的簡予妍,看着韓清的車遠去後,才鬆了口氣。
臥室的門被傭人敲響。簡予妍轉過身,對着門口說道:“進來吧。”
年輕的傭人將水杯和藥遞給簡予妍,說道:“簡小姐,您該吃藥了”
簡予妍點了點頭,平靜的將藥接了過來,當着傭人的面,把藥吃了下去。
傭人接過水杯,笑着跟簡予妍說道:“簡小姐,一會兒我可能要出去一趟,韓先生吩咐了我去幫他取些東西回來,您自己可以嗎?”^
簡予妍愣了愣,轉而說道:“沒事,你去吧,我留在家裡,不會出什麼事的。”
傭人禮貌的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簡予妍走去洗手間,同往常一樣,將藥片嘔了出來,看着鏡子中一張蒼白的臉,她覺得自己真的快要裝不下去了
聽着客廳裡響起的關門聲,簡予妍計算着傭人離開的時間,從牀上爬起,掀開窗簾朝外看去
傭人的影子很快消失在了視線裡,簡予妍終於鬆了口氣。
打開臥室的門,簡予妍
下了樓,直接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在一樓,大多數時候門被緊閉着,簡予妍曾清楚的聽到韓清吩咐過傭人,沒他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書房。
直覺告訴她,那裡一定有什麼秘密,否則韓清不會特意這麼叮囑。
光着腳,諾大的別墅裡,除了歐式鐘錶的滴答聲,靜的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簡予妍將別墅的大門反鎖,走到書房前,摸着書房的門把手,心跳的異常厲害。
稍稍一用力,門竟然沒鎖,這讓簡予妍覺得有些吃驚。
猶豫了片刻後,她還是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空間異常的大,黃色的壁燈將整個書房暈染的有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整排的書架靠在兩邊的牆壁上,而一個方方的矮桌前,一個低矮的扶手椅單調的立在一旁。
桌上是一盤沒有下完的圍棋,還有一套精緻的日式茶具,簡予妍多少懂得點茶道技巧,可她從不知道韓清也喜歡。
牆上的一副中國古畫,看得出年代久遠,只是畫框的金屬質地多少讓這幅水墨暈染,少了些許味道
腳落在華貴的波斯地毯上,阻隔了與地板之間的涼氣,讓指尖發抖的簡予妍,多少鎮定了些。
手指撫摸着書架上一排排的書籍,簡予妍大致留意了一下,多數是有關於歷史之類的書籍,還有一少部分關於二戰時期的資料。
簡予妍知道,大學裡很多男同學都會坐在一起討論二戰時期的一些事蹟,他們談及殘暴的,血腥的場面都會變的異常的興奮,顯露出男人天生好戰的本性。
韓清就從來也不會,他大多數時間是安靜的,喜歡的書籍也多爲醫學或者天文地理之類的,對戰爭似乎不太敏感,更少的與和班裡的男同學去討論這一類的話題。
從書架裡拿出一本關於日本歷史的書籍,簡予妍有些訝異,上面幾乎都是日語,除了圖片,她根本一個字也看不懂。
簡予妍的腦中全都是韓清幾天前跟她說起過的日本,難道
“你在這裡做什麼?”韓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簡予妍手中的書“啪嗒”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迅速的轉過身去。
韓清就坐在剛剛放着那半盤棋的桌前,正一臉平靜的朝着簡予妍看過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簡予妍慌亂之中開口就問。
韓清笑着將茶具握在手裡,慢慢的品玩,隨意道:“剛剛,見你看的認真,我就沒開口打斷你”
簡予妍的臉色有些白,彎腰從地上將那邊有關於日本歷史介紹的書籍撿起來,放回了原位後,說道:“我自己在家實在有些憋悶的慌,想找兩本書來看看”
韓清一臉的理解,片刻後起身,走向簡予妍,牽起她的小手,說道:“是我不好,我太忙,沒時間多陪陪你。”
看着韓清笑的一臉歉意,簡予妍稍稍鬆了口氣,搖了搖頭,錯開與韓清對視的目光,淡淡說道:“我沒有怪你”
韓清彎着眼睛點了點頭,問道:“今天怎麼沒有午睡?吃藥了嗎?”
簡予妍的心跳快了半拍,擡起頭看着比自己高出好多的韓清,回答道:“剛剛想睡,可傭人離開時的關門聲把我吵醒了”
韓清點了點頭,握着簡予妍的手稍稍緊了緊,道:“走吧,我陪你去睡”
韓清鬆開了簡予妍的手,兀自走在前面,幫她開了門。
簡予妍隨着他走出了書房。
回頭看了一眼門口,不禁有些吃驚,大門依舊反鎖着,可韓清是怎麼進來的?!
韓清將簡予妍扶着躺到了牀上後,自己也脫去了西裝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