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薛雲離開公司,黴運一直不斷,房子的租金、水費、電費不說,家裡還出現了更大的麻煩——她的母親摔斷了腿。
一時間,她已經感覺到了四面楚歌,而且就昨天,還不小心把自己最貴的高跟鞋給弄斷了。
無助。
無助地感覺忽然襲上了她的心頭,在這座城市,這種感覺很久沒有出現了。此刻她才後悔,爲什麼自己要去拍匿名照片,爲什麼要把那個可以幫自己解決很多苦難的局長給弄下馬了。
嗚嗚,如今,她覺得自己是一無所有,很快就將變得窮困潦倒起來。而罪魁禍首,她想到了洛琪琪,如果不是她在裡面做文章,說不定自己早就得逞了。她甚至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把洛琪琪當成了一個“好人”給虛掉了,現在這條蛤蟆竟然會深得莫南天喜歡,這是可笑之極,奇恥大辱。
一想到莫南天,她的心發慌的厲害。現在她已經玩不起了,如果抓不住莫南天,那麼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碰到如此優秀的男人。
捏緊拳頭,她的眼裡充滿了怒火。
洛琪琪,別高興太早,薛雲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哼!
第二天,她把僅有的那份工資寄給了家裡,換掉這個月房租,她的身上就剩下一兩百了。
忽然,她想到了秦浩,看的出來,他並沒有忘掉她,如果……想到這,她忽然笑了出來。
晚上,她便又來到了這個酒吧,聲音很大,她很無奈地拿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只是,找了一圈根本沒有看到秦浩的影子。
難道他今晚沒來嘛?
匆匆地走到吧檯,薛雲笑着問:“帥哥,請問一下,那個文身材很高的那個名字叫秦浩的,今晚是不是沒來啊?”
“哦,秦浩啊。”男人一臉得意,彷彿找他就是找對人的模樣笑道:“怎麼,美女找他有事啊?秦公子他來的時間很不固定,不過這幾個月來,他一直都在這邊,沒有一晚不在,今晚,或許人家有事也說不定哦。”
“怎麼,是不是他在這邊有工作啊?”
“這個就不清楚了,你不知道秦浩公子在這邊很受歡迎,有可能,人家去那個也不一定哦。”
“哦。”於是她便拿過筆,寫下自己的號碼說:“如果,他來的話,你跟我說啊,到時候我請你吃東西。”
“好的。”
……
如坐鍼氈的在家兩天後,薛雲總算接到了電話,於是她很着急地跑進了酒吧。
只看到秦浩一大口酒喝完,把玩着杯子,當看到薛雲時,玩笑地笑笑。
“總算看到你秦公子在了,怎麼樣,這兩天過的如何啊?”
“還行吧,怎麼,聽說你找我,什麼事啊?”他又喝完自己倒的一杯酒。
“呵呵,秦浩,我知道你還沒有忘記洛琪琪吧。”
“何以見得啊?”
“如果你要是忘記她,就不會在這喝悶酒了,其實愛一個人本沒有錯,我瞭解洛琪琪,她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他笑笑:“聽你這麼說,我還有機會?”
“當然了,你們那麼多年,你覺得她會輕易忘掉你嘛?”
“呵——”他悽慘地笑笑:“如果真的可以,那我還在這幹嘛?你想多了,其實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不怪她。雖然,我承認洛琪琪是很善良,但也不會糊塗,或許我跟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薛雲鼓勵道:“其實你不必這麼灰心喪氣,機會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只要你願意,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
笑完後,秦浩斜睨她說:“怎麼,你那麼幫忙,那麼挺我,究竟爲什麼?”
“因爲,因爲你們本來就該在一起啊?”
“好啦,喝酒。”許久,他說:“我覺得你還有什麼話沒說,說吧,我想知道你這次來找我是爲了什麼。”
薛雲見狀,不得不說實話了,再說他們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站在同一條線上也很正常。
“其實,我想說,我喜歡莫南天。我相信,只要我們一起努力,一定會達到自己的目的的。”
“目的?薛雲,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現在他們兩個很愛對方,你以爲這是什麼,抗戰?還是什麼。這個世界愛一個人很容易,可要放下對一個人的恨,真的很難。”說着他的眼淚便下來了,“而我就是犯了愛情中最忌諱的那種。曇花一現,呵呵,如果我要是不遇到Kuvi的事,或許現在我已經跟洛琪琪幸福的在一起了。只是,或許我跟她真的是沒有緣分,就像曇花一現一樣,很短暫。”
“難道你真的願意放棄她嘛?”
“不放棄如何,放棄又如何?你以爲這是言情劇嘛,我告訴你,愛情,它就像一個鏡子,破鏡難圓。薛雲,我奉勸你還是忘掉吧,我雖然不是很瞭解莫南天,可我知道他是真心的愛洛琪琪的。而你要做的就應該是祝福他們,除了這些,你別的什麼都不能做。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的,就算你強求也得不到。”
薛雲被這句話給“擂”的不清,她有些心痛,難道這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難道真的自己的夢想破碎了嘛?
不可能,不可能,莫南天怎麼會愛上洛琪琪了,不可能。曾經,他還跟自己說話的,曾經他們在一起還談笑風生。
“秦浩,原來你也是孬種,喜歡的女人不去追,在這喝悶酒。”
他有些憤怒地看了薛雲一眼,然後便走開了。
孬種?她真的是嘛,如果是的話,他就不會離她遠遠的了,是啊,現在他想通了,如果愛她,就離她遠遠的。而這,薛雲,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懂,呵呵。
“喂——”
可惜他已經跑開了,薛雲彷彿就跌入了谷底,希望再次破滅。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這一刻她六神無主、魂不守舍。這一刻,她忽然明白,原來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美好的。
看着酒吧裡的人很嗨的在一起;看着一個女人很幸福地跟着一個脖子上掛着很粗的金項鍊男人離開了;看着高樓大廈豪華住宅,她快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