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靜微笑着,一副甜得可愛的樣子。
“艾琳娜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小靜好想你啊。”
夏之靜雖然是夏之彤的女兒,卻並沒有讓艾琳娜和凱撒討厭,相反地,卻是極其寵溺這個 像孩子一樣的女孩。
“小靜,你不是在讀書嗎?怎麼……”
“艾琳娜姐姐,小靜也是聽說,有個和姐姐很像的女人回來了。但是小靜知道,她根本不是姐姐啊。”夏之靜將艾琳娜拉到一旁,因爲保護輕舞的那些保鏢收到過霍承希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尤其是艾琳娜!
“這個女人,好壞的。她讓哥以爲是我死去的姐姐,但其實……她是裝的!那份DNA報告,是爹地幫我偷來的,你看,她根本就和我沒有血緣關係!”
夏之靜取出一份DNA報告,交到艾琳娜的手裡。
艾琳娜一怔,美眸盯着報告上字,心突然沒有勒得這麼緊了……
“原來她死了,早就死了,那就好……她不會再回來和我搶kyle了。”
艾琳娜閉上眼,舒了一口氣。
“但是艾琳娜姐姐,你得想辦法讓她走。她懷孕了,懷的可是哥的孩子,只要她孩子掉了,她就沒有理由再留在哥的身邊了。”
艾琳娜一驚,手裡捏着報告,“小靜,你是在爲我着想嗎?你難道不恨我,三年前和你的姐姐……”
“小靜當然喜歡艾琳娜姐姐了。”夏之靜咬住脣,那些在孤兒院的記憶讓她的心陣陣劇痛,那些苦,她不會忘記,更不會放棄任何報仇的機會!
“在小靜的心目中,艾琳娜姐姐纔是我的姐姐,這三年來,你對我就像妹妹一樣。我當然是幫你了!”
說罷,夏之靜笑着走開,艾琳娜手裡捏着報告,又想了一遍夏之靜的話。
她,纔不管裡面的女人是人是鬼!但絕不能讓裡面的女人憑着孩子,賴在kyle的身邊,失去了kyle的心,現在更不能失去kyle的人。
“管家。”
艾琳娜冷靜下來,雙手環胸,一副高傲的女主人姿態,“幫我準備一碗藥,好好伺候裡面的女人,我聽說她懷孕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丟下這句話,艾琳娜離開。
……
霍承希跪在花園裡,骨節優美的大手已經刨得破皮出血,一層一層的泥土被撥開,霍承希盯着曾經埋藏下那對戒指的泥土地,挖了好久,卻始終不見那對戒指!
“少爺,爲什麼不用鏟子呢?”peter問道。
“用鏟子萬一將那對花草戒指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每一件屬於他和彤的珍貴記憶,他都細心收藏着,霍承希發瘋地刨開泥土,專注的黑眸裡容不下其他的事物,望着那深洞,他陷入了痛苦……
熱淚滾燙,順着他的臉流下,埋在泥土中,思念融於塵泥,他眼看着周圍的泥土都被挖光,卻是再也找不回那對戒指!
“kyle,你在這裡呢?”艾琳娜一身淡藍色佯裝,優雅地撐着蕾絲邊的遮陽傘,走到他身邊,心疼地取過霍承希的大手。
霍承希沒有理會艾琳娜,自從那次認定是艾琳娜搶走了親子鑑定報告,他不想對她發火,但也不想看到她,所以每次都是冷冰冰地無視她。
“你在找什麼?”艾琳娜問道。
Peter見霍承希沒有回答,道,“少爺在找花草編織的戒指,三年前曾經埋在這裡。”
“呵,”艾琳娜笑了一下,道,“三年前的戒指,何況是花草編織的,恐怕早就腐爛了吧?再說,幾個月前這裡曾經翻新過泥土,我想早就不在了吧。”
霍承希手裡緊緊抓着一把泥土,他胸口的怒火已經衝上大腦,閉上眼,整個人氣得快要崩潰!
推開艾琳娜,怒斥道,“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
艾琳娜見霍承希急忙地離開,“你不想見我,急着離開,是要見那個冒牌貨嗎?”
冒牌貨??
霍承希猛然轉身,瞪着艾琳娜,“冒牌貨?你有什麼資格說她是冒牌貨!”
忽然,霍承希的手機鈴響,他接了一個電話,神情嚴肅。
掛斷電話後,他再也無法剋制心裡的怒意,“難怪你說她是冒牌貨,原來兩次的DNA報告都是你派人動了手腳!”
剛纔,霍承希接到電話,測試的結果是,夏之靜與輕舞並無血緣關係!
而艾琳娜一見到自己,就說輕舞是冒牌貨,這不恰恰說明了,艾琳娜一早就知道了結果,而這個所謂的鑑定結果,根本就是她一手安排的!
“什麼手腳……我根本沒有!”艾琳娜衝上前,卻被霍承希一把推開,她摔倒在泥濘中,漂亮的盤發落下,她悽然淚下,望着他無情的背影,不斷地喃着,
“kyle,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變心了,我不在乎,但是你爲什麼要誤會我……”
……
輕舞安靜地睡在牀邊,不久,夏之靜走進房間,她並不是霍承希下達命令,不讓進入的人。
“別這樣看着我,這個人可是我的姐姐,我怎麼會害她呢?”
一靠近,夏之靜兩行淚水簌簌流下……
坐在輕舞的身邊,夏之靜垂下眸,用她那雙稚嫩雪白的手輕撫着輕舞的臉。
姐姐,你會恨嗎?
你要是醒來,一定會恨我吧?
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更恨你,我恨你明明答應在我生日那天帶我離開孤兒院,我一個人傻傻地逃出孤兒院,在我們約定地方等。
我等了一天一夜,像是傻子一樣!
沒錯,我的確是傻子,所以我纔會被人騙走,騙進那所郊外的孤兒院,在那裡我過着非人的生活,院長那個猥瑣的老頭特別地“喜歡”我,經常對我動手動腳,我不聽話,就被關進小黑屋,那裡沒有溫暖,只有天天被人恐嚇,虐打。
你相信嗎?我甚至幾次爬出圍牆,想跳下去,死了算了!
但是,我又不甘心,我想知道姐姐你爲什麼要扔下我。
直到——
義父,澤愷哥,帶我離開了那裡,我漸漸恢復了正常的智商,我才知道,原來爹地去世,夏家險些破產,而你卻忙着周旋於兩個男人間,全然忘了我的存在。
我好不容易有了哥哥,新的爹地,我不能讓你毀了我的一切。
對不起了……姐!
……
夏之靜提着一個湯碗,裡面注滿了藥汁,她脣角露出一抹淡笑,眸底涌動着殘忍的笑!
輕舞在牀上做着噩夢,感覺有個冰涼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脣邊……
忽然,她睜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