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蕭煜晟一覺醒來,睜眼看到的就是陌生的場景,再扭頭一看,便是林茉茉趴在桌上睡覺的情形。頭疼的緊,仔細回想下,蕭煜晟面色微變,他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但不知怎的,心中有些歡快,茉茉沒有將醉酒的他隨意處置,是不是在她的心裡他便不是那麼的無足輕重呢?蕭煜晟起牀的聲音吵到了林茉茉,茉茉一見蕭煜晟起來的,便沒好氣道:“起來了,那就請你出去吧!”
一見面就是逐客令,蕭煜晟心底升起的歡快瞬間被澆滅,就這麼不想看到他嗎?
見着蕭煜晟變了臉,林茉茉還是絲毫不客氣道:“昨夜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不要以爲就你理直氣壯,我認定的就不會改變的。”
這般直白的回絕讓蕭煜晟的臉黑了下來,他記不得自己昨夜講了什麼話,但若是酒後說的話大半應該是他心中想的平日又不敢說的。他一個皇帝之尊,是不是對這個女人表lou了心跡,但她竟然是絲毫不動心嗎?想到這一點,蕭煜晟心裡真有些不甘。
林茉茉看蕭煜晟的臉色變來變去,心裡有些揣揣,該不會又要發難吧,那些話又不是她要聽的。“蕭煜晟,你還不走嗎?”林茉茉想不出說什麼,便只有催促道。
“昨夜你聽到的,朕要你全部忘記!”蕭煜晟黑麪道。
林茉茉嗤笑了聲,她還不樂.意記得呢!做了一個請你走的姿勢,林茉茉便是扭過頭不去看他!蕭煜晟心中有些不甘,又覺得有些惱羞,也便是冷哼了一聲,出了門。
“莫名其妙!”林茉茉嘟囔道,外頭是.陽光明媚啊,她多久沒有出去看看了,可惜現在是腰痠背痛啊,這一個晚上也夠她受的了!重又回到牀上,林茉茉補了一個回籠覺。
蕭煜晟上早朝,不想去面對一.般整天管他家事的文武百官,便以微恙作爲藉口,只他這一藉口又成了別人針對林茉茉的名目。翌日的奏摺多又是指控林茉茉的罪狀,蕭煜晟真的氣的火冒三丈,將書桌上的奏摺悉數掃在地上,狠狠地錘在地上,含恨道:“是不是都太閒了,這天下太平就來管朕的家事,朕倒要看看他們能硬到什麼時候!”自己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吃力不討好,在羣臣心中留下了昏聵的形象,還得不到茉茉的認可,這心中的苦悶當真的生生憋着,根本無處可發泄。
德妃樂悠悠地在她的宮內休憩,外頭的一切她都.是知道的,皇上當真的護那女人護的緊啊,可惜,這周子深也是執拗的很,他們只是略微地向周子深通了通氣,便讓這個勇於直諫的文臣是孜孜不倦地給皇上難堪啊!皇上啊,皇上,爲了這麼一個女人,你值得讓百官失望嗎?德妃爭得意的想着,突然聽到一聲長宣:“皇上駕到~”
德妃心一凜,這個時候皇上怎麼回來,不是說昨夜.還在仙姿宮度過的嗎?但心中有再多的驚訝,德妃還是整理了儀容,靜待蕭煜晟。
“臣妾見過皇上!”德妃儀態端莊地對蕭煜晟行禮。
蕭煜晟睥睨地望着德妃,這個女人所做的他也.是知道的,原本他也是能視而不見就視而不見,但是眼下一肚子的氣無處可發,便是來找德妃的麻煩!揮退了前後左右,蕭煜晟冷着臉沉聲道:“德妃,你好大的膽啊!”
德妃心中多少.知道蕭煜晟說的是什麼,但還是見她跪倒在地,仰望着蕭煜晟,故作懵懂道:“皇上,臣妾不知!”
“不知,你不知!”蕭煜晟面帶陰鷙,指着德妃,怒斥道:“德妃,朕已經容你很久了,這些日子你所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裡,不要以爲朕不辦你就是不知道!”
“皇上,臣妾真不知道是哪裡惹皇上不高興了!”德妃的掩着面,哽咽道:“惹得皇上發這麼大的火,是臣妾的錯,但是,皇上,臣妾到底做了什麼,還請皇上明說。”
“哼!”蕭煜晟只覺得德妃惺惺作態讓他厭惡,他這後宮的女人果然是不堪入目啊!“你唆使儀妃陷害賢妃的事情,你以爲朕不知道嗎?朕之所以沒有將你打入冷宮,是念在你父兄爲朕的天下立下過汗馬功勞。但是,德妃,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德妃心中有些惶恐,但她在宮中的時間也是不久了,不至於被蕭煜晟這麼一吼就嚇破了膽,便見她含着淚,望着蕭煜晟,哭訴道:“皇上,臣妾何嘗不想宮中姐妹和和睦睦,皇上可還記得曾經是皇上親自將這管理後宮的差事交給臣妾的。臣妾所做的,僅是爲了這後宮安寧,爲皇上分憂啊!”
“好一個後宮安寧,爲我分憂。”對於德妃的說辭,蕭煜晟只覺的諷刺至極,她說的如此的冠名堂皇啊,真當他不敢動她嗎?
“皇上,臣妾一直規規矩矩地在這後宮之中,不與人爭鬥,臣妾深知近日皇上爲賢妃妹妹的事情憂慮。但是,皇上,若皇上就因賢妃妹妹的事情而遷怒於臣妾的話,臣妾真的覺得委屈啊!”德妃哭道。
蕭煜晟的指關節咯咯作響,他心裡是清楚的,這個女人不過是煽煽風,那周子深倔的和牛一樣,要是他不想幹的事情,刀架在他腦袋上也是不能逼他乾的,但若是他認定的事情,則是九頭牛也是不能拉他回頭的。可是又是誰將他袒護茉茉的事情傳到周子深的耳中呢,除了這個女人還是誰?
“皇上,臣妾不能爲皇上分憂解難是臣妾的錯,若皇上執意要怪罪臣妾的話,臣妾也是無話可說!”德妃可憐兮兮說道,淚珠一顆顆往下滴。
“你……”蕭煜晟心中氣血鬱結,今天若把德妃辦了,那隻會讓羣臣再有一個理由來上書。但是看着德妃有恃無恐的樣子,他心中更氣!
“你想做皇后是吧?”蕭煜晟將怒火壓下去,冷冷說道:“你,就死心吧,就算沒有賢妃,你也永遠不可能做皇后!”
德妃心一沉,驚詫地望着蕭煜晟,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這一生真的做不了皇上了嗎?但德妃只是詫異了一會,便是低下頭,俯下身去哭泣。心中卻是瞭然,做了不了皇后又如何,沒有了賢妃,她就是這後宮之主。
蕭煜晟是因爲心中不痛快,便是找了德妃做出氣筒,生完氣後,臨走前,蕭煜晟又道:“德妃,你放聰明點,朕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你!”
德妃在蕭煜晟走後,便是起身,恨恨地將桌上的果盤扔在地上,這算什麼,她入宮那麼多年了,也沒有受過這樣的氣,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女人,她坐不上皇后,那個女人也別想安生!
蕭煜晟剛從德妃那裡出來,就聽到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林茉茉跑到殿前去做什麼?他稱病不上朝,但周子深那個老頑固卻依舊是跪在那裡的。“還不快隨朕去殿前。”蕭煜晟恨恨道,林茉茉,你是非要天下大亂嗎?
林茉茉是回籠覺起來後,覺得悶的慌,便是出來走走,剛還聽到宰相大人日日跪在殿前,力諫皇上廢賢妃。覺得有趣,林茉茉便跑到了前殿。
呵,看到那跪着的一大班人,林茉茉不由覺得好像,昨夜,蕭煜晟也說過的,他是頂着所有大臣的壓力啊!果然是好多人啊,這些當官的不好好管國家大事,倒對蕭煜晟的家事很關心啊!
“這位大人,可辛苦啊!”林茉茉雖然不認識周子深是哪個,但看到誰是領頭的,心裡就有數了,緩緩走上前去,盪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便見林茉茉對周子深如是說道。
周子深早就是有些頭昏腦脹了,可想到皇上爲一個女子連朝政都荒廢了,便覺得他不能放棄。“姑娘,朝廷重地,你還是早些離開的好。”周子深不識林茉茉,對上她燦爛的笑容,便是開口勸道。
林茉茉一聽覺得,呵呵,這還是個好人呢!她沒有走開,反而是蹲下身來,輕柔道:“周大人,這值得嗎?糟蹋自己的身子來勸誡皇上。”
周子深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何人,林茉茉的穿着是樸素的,雖是綾羅綢緞,但不似其他嬪妃一樣穿金戴銀的。而她一向懶散,不會去梳繁雜的髮髻,所以只選些最簡單的髮式。“姑娘,身爲人臣,便是要勸誡皇上勵精圖治,如今皇上爲一個女子所迷,荒廢了朝政,我等怎能視而不見?”
“這樣啊,可是如果皇上執意不聽呢?”林茉茉問道。
周子深心中覺得很是奇怪,這個女子何以問這些?但他還是說道:“勸到皇上聽爲止!”
林茉茉倒是佩服這人的耐心和恆心,只聽她道:“若這罪魁禍首是那個女人,與其在這勸誡皇上,還不如派人將那個女人殺了,一了百了!”
周子深身子一抖,身旁這個女人面容絕美,笑起來也是讓人心暖,何以說出的話卻是這般的狠厲。
“林茉茉,你在做什麼?”蕭煜晟遠遠就看到林茉茉在和周子深細語,他心中一急,趕上前吼道。
周子深一聽蕭煜晟的喊聲,不由愣住,林茉茉?那不是賢妃的閨名嗎?望了望身邊的這個女子,卻見後者笑着道:“周大人,我便是你口中的那個惑君的女子,林茉茉!”
周子深眼中詫異萬分,一時間無言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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