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你們休想!”兩人默契恩愛的樣子再一次刺激到美朗,但是這一次他生生忍住了,只能發出一聲聲絕望的咆哮。
冰雁擡起頭,淚流兩行的望着他,“對不起,美朗,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美朗的眼淚一直含在眼眶中,他極力的忍着不準掉淚,這個女人她不值得!但是看着她堅定決絕的臉,他已經幾乎沒有了堅持的力量。“告訴我,你有愛過我嗎?”
冰雁在這一刻,心窩如被匕首狠狠刺了進去,痛的無以復加。愛?她愛過他嗎?她要如何回答,若說愛,便不能徹底斷了他們之間的情份,若說不愛,對美朗又是何其的殘忍啊!
最後唯一的方式,就是沉默。
她知道這樣很可恨,但是她只有折中,因爲她也確實無話可說。你可以說她這是爲了不直接傷害到美朗,但也可以說,這是她孬種的在逃避罪責。從某種層義來說,這樣更傷人。
果然,她的沉默重重的傷到了美朗,他的臉色變得灰白而絕望,最後,嘴角揚起一抹苦澀。他不需要她的留情面,他喜歡爽快和坦白,她既然不說,那麼,也許從頭到尾是他在誤會麼?曾經,他知道她不是主動的愛上他才嫁,他知道他們的成親是有他的強勢促成,但是,他那時清楚的感覺到,她就算不愛,也不討厭,甚至後面,她是願意和他相處的,他得意自己一點點征服了她,他曾經愉悅的體會着她一點點靠近他,幸福的等着愛情來了……卻不想,一個措手不及的急轉彎,她就再也走不到他的行線上來。
他後悔過,自責過,他不該大男子主義,抓着一點懷疑就不放,他不該和她負氣,不該把原本可以抓來的幸福卻因爲自大而丟棄了。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是嗎。
冰雁悄悄擡眸,看着美朗那一臉的蒼茫和滿眼的迷茫,她也心痛了,她不想傷害美朗的。但是,她自認她無法像這裡的女人那樣強悍,可以一顆心分成幾瓣,那樣的日子對他們都不公平,她不想把這七尺男兒一個個逼成妻奴!美朗是天地男兒,應該戎馬金戈,馳騁戰場,怎麼能在家裡天天爲了兒女私情糾結,那簡直是暴殄天物!
閉了下眼,她的神情淡定而堅定,沉着聲音說:“事已至此,何需多問,回去以後,家法國法,我都願意承受。”
美朗冷笑了下,面上是氣急敗壞到麻木的神情,“家法國法?很好,你還真行,願意當着全天下人,宣佈你從大少夫人,而轉爲三少夫人,可真夠光彩。”
冰雁微吸了口氣,她不是不顧慮的,愛,她可以很堅定,可是同在一個家裡,她突然轉變這樣的身份,是挺尷尬的。
茜朗無聲的握緊了她的手,擔憂的望着她。
“美朗,對不起,我意已決。”冰雁狠心的說出最後的選擇。
“哈哈哈……”美朗仰頭大笑,突兀刺眼的笑聲迴盪在山谷間,帶着蒼涼和悲傷。“你意已決?你意已決?呵,冰雁,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你們想雙宿雙飛?真是癡心妄想!”說完,突然用力轉身,踩着沉重的步伐大步朝山下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