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茜朗終於轉過眸來,雖仍有不甘願卻忍不住露出探聽的迫切來。
“我從八九歲開始,生活就從天到了地,父親好賭敗了家,一死了之,丟給我和母親一屁股的債,從此嚐盡世態炎涼,受盡顛沛流離!但是我爲了能重新過上好日子,我努力的上學,小小年紀就開始打工賺錢,從此兩點一線奮鬥了十五年,最後卻在混上房子時一命嗚呼穿到了這裡,你說我哀怨不哀怨?我憤怒不憤怒?我想發火想撒潑我都找不到人是不是?就算現在,我是過上了豐厚的生活,但是,我又何嘗不惦念另一個時空的母親!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還不是硬生生承受下來了,接受了無奈的事實!我有像你這樣成日怨天尤人嗎?成日跟愛你的人陰陽怪氣嗎?我有讓你哄了嗎?!”冰雁激動的說完,羞憤的別過臉去,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茜朗凌銳的眸光一點一點削弱下來,看到冰雁流淚,臉上終露出疼惜之色,直起身伸手給她拭淚,“冰雁……寶貝對不起,過去的別想了嗯?我不是爲這個,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習慣了以極端的方式……”
冰雁打開他的手,質問:“你說這意思,還是我惹了你是不是?你倒是說說看,我惹你什麼了?”
茜朗嘟起了嘴,又委屈又忌憚地瞥了她一眼低下頭。
“說呀!”冰雁恨恨的捏他的臉,直捏的他急躁起來,脫口道:“你能不清楚?你今兒去哪了!”
冰雁心頭一亮,哦~~果然是爲這事耍性子來着,鄙視的瞪了他一眼,一抱胸脯道:“我去哪了,我去找羽朗了。羽朗爲了給你尋藥,奔波山裡,這麼多天才回來,我能不過去看看?茜朗,你要是這點都看不開,那我還真……”
“你看望他,我說不上什麼,就是我也該去問候一番。”茜朗鼓着腮幫,氣呼呼地道:“你倒是說說,你不僅去看望他,你還做了什麼?”
瞧着茜朗這興師問罪的樣兒,冰雁心裡咯噔一聲,丫難道有千里眼,知道她闖了羽朗的浴室看到了美男果體?不對不對,羽朗院裡的事是鐵定傳不出去的。想着想着,她就又心安理得了,“看看而已,問了些情況表示一下關心就回來了啊,還能怎樣?”
見她死不承認,茜朗小臉都急紅了,眉頭一皺,黑漆漆的瞳孔都在脆弱的顫抖,“你還敢說!還敢說!我什麼都知道了,你還在騙我瞞我!冰雁,你……我恨你,討厭你!”
冰雁不由有些慌了,“我,我到底做什麼了啊!”
茜朗羞憤的咬住脣瓣,死死地盯住她,大有抓到她紅杏出牆的模樣。“好,你不說是吧,我說!哼,你居然,親手給他做什麼愛心小餅,在廚房忙活了幾個時辰,就爲了他!爲了送給他!爲了表示你的愛慕你的多情!冰雁你見異思遷,你喜新厭舊,你、你朝三暮四!你薄情寡義!你狠心,你無情!你、你……”茜朗越罵越激動,不解恨地又推了她一把,最後頹喪悲傷的躺在榻頭抽泣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