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珠土司!”冰雁突然大喝一聲,冷笑着道:“我不知道你女兒是不是仿你,你們父女倆還真都是做事死板、衝動,話說的這麼囂張幹什麼?我們死了你以爲你們就安好了?明顯的是捅了大婁子了吧。騰波土司有三個兒子,今兒若是死你手上兩個,他會罷休麼?別看我是個外人,可我也是正式的兒媳婦,而且,就是方纔,我掉了孩子,也就是騰波土司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孫子都死在你們父女倆手上,這恨恐怕從此不共戴天了吧,那麼我想問,你們做事是帶了腦子了麼?這會兒,跟我們這幾個小輩逞英雄有何可驕傲的麼?馬上就死到臨頭了你還笑得出來麼?”
“你!這死丫頭你……”敏珠掄起刀想要衝過來,臉色卻一僵定在當場,猶豫不定。雖然丫頭說的可氣,但不無道理,他本也不是要跟騰波土司翻臉。可是,“羽朗傷了我女兒,我討回公道是應該的!”
“哼,虧你說的出口!你先囚禁我在先,又傷羽朗在次,害死我孩兒在後,如今又對我們追殺。你們是何道理?即使這樣,羽朗方纔若不是放了賽晶一馬,你的女兒現在就沒手了!你拍拍良心問問,你可算得上草原上響噹噹的漢子!”冰雁慘白着一張小臉,說的擲地有聲,聲色俱厲。
但是羽朗感覺到了她在硬撐,她的身體一直在抖,心疼的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
“要理論,那就早了,我爲何要抓你們,都是羽朗他高傲自大,和親一事,他將我父女顏面掃地,我敏珠的女兒,他竟然看不起,可恨!”
“阿爸,別說了。”賽晶畢竟女兒家,可不想當着衆人的面被提及此事。
“哈哈哈!”茜朗囂張的笑起來,“老頭,你女兒比你有羞恥感呢。我說你們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以前跟我阿爸示好,我阿爸盛情款待,何曾虧待你們?婚姻之事,本就不能勉強,我二哥不要你女兒,何罪之有?你們沒討到好處,就惱羞成怒,抓我妻兒,強取財路,傷我二哥,還要搶婚!哼,如此行徑,忘恩負義,奸詐卑鄙,你也配稱土司?!”
“小子!勝者爲王,你現在可是在我的手心裡,還敢囂張,你們,不要以爲有一張利嘴就能翻手爲雲,老子事後要怎樣,不勞你們費心,還是先想想自己的腦袋怎麼才能保住吧!”敏珠被二人說的急了眼,猙獰着臉大喊了句:“都給我上!將他們都給我殺了!”
“阿爸!不可!”賽晶一把拉住了他。
敏珠回頭,氣道:“女兒,你到現在還以爲你能和這小子成婚嗎?已經不可能了!放手!”
賽晶被甩出了數步,焦急無奈的看着阿爸衝上前去。
茜朗守在不是殘存了一層板的車箱前,奮力抵擋着涌上來的人,羽朗的絲線也發揮了更大的威力,幾乎出絲必見血,眼見着,殘酷的殺戮越來越驚人,冰雁這個生活在和平年代下的大好青年此時表現了常乎的冷靜,她一聲不吭,睜着眼睛看着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要麼斷手斷臂,要麼被割頸倒地而死,她不覺得害怕,只留有面對生死的冷漠絕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