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另一女子嚇的哆嗦着跪趴在地,連連求饒:“王饒命!王饒命!”
看着被自己一劍刺死的女子倒在血泊中,怒火攻心的茜朗終於清醒了一分,舉着劍的手微微的在輕抖,錯的不是她們,是他。泄憤殺了她們,又能改變什麼……
“咣噹”一聲,劍落在地,他頹廢的坐到榻上,頭疼難忍。
門外小心的走進來瑞瑪,看到這景象,臉上只細微的閃過驚慌,然後便對那女子使了個眼色,“快走。”
女子狼狽的提起裙子溜走。
瑞瑪又讓人將死去的女子擡走,讓人將地上打掃乾淨。
茜朗倚在榻頭,呆若木雞,失魂落魄,對屋裡的一切視若無睹。
“王。”瑞瑪輕輕走過去,拿了外衫披在他背上,看着他這模樣,她也心疼,低聲勸道:“您這是何苦呢?傷了她,你更心痛。”
茜朗依然一動不動,只是嘴角帶着固執的輕抿。
瑞瑪顰着眉心,跪到他面前,央求道:“王,您跟少夫人去解釋,去求她原諒吧,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茜朗一擡眼,眸中腥紅的顏色令人心驚。
瑞瑪立即匍身,“王饒命,奴是爲了王好。”
“你出去吧。”茜朗艱澀的說了句,身體直直朝後一倒,躺到了榻上,整個人散發着死寂氣息。
瑞瑪不敢再多言,起身,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悄悄退了出去。
冰雁不知道怎麼回到的羽朗院中。
哀莫大於心死,痛到深處反而風平浪靜。
有時候你刻意去追求或者去留住的東西,反而會離你越來越遠,求之不得,也許就是這個道理,那麼,她索性放手,讓一切隨風而飄,順其自然吧。她太累了。
羽朗從窗口看到她緩緩的走過來,臉上一怔,立即起身走出書房。“冰兒?你怎麼又回來了?”
冰雁慢慢擡起眼簾,雖然動作遲鈍,目光卻很平靜。“哦,我去晚了,他已經出去了。”語氣輕描淡寫。
羽朗目光遲疑的在她臉上流連,不放心的握住她的手,“你沒事嗎?是不是和三弟吵架了?”
冰雁搖搖頭,“我沒見到他。”
羽朗見她神色平淡,便信以爲真,只是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有點擔憂,“冰兒,你精神不太好。”
“嗯,好像有點着涼了,我想去歇一歇。”實在心裡撐不住。
“好,我陪你。”羽朗溫柔的攬着她的腰,和她走進屋內,體貼的服侍她躺回榻上,給她蓋好被子,以手試了試她額頭,“沒有發熱,頭疼嗎?”
冰雁輕輕點頭,“有點。”
“那我讓霖其熬點薑湯來。”說着,又有點愧疚地低喃,“怎麼會着涼了呢?”
“沒事,人隔陣子總是要生生病的,沒大礙。你去看書吧,我自己睡一會兒就好。”
羽朗顰起眉心,“你不舒服,我怎麼看得下去書呢,沒關係,我也沒當緊的事,就坐在榻邊守着你。”說着握住她的手,手指輕重適宜的幫她按摩穴位。
冰雁知道他不會離開的,便也不堅持,緩緩閉上眼睛。“那我睡了。”
“嗯,睡吧。”羽朗看了看她,直覺得她的眉心籠罩着散不去的陰霾,隱隱的,他有點兒不安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