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瓏心中各種的鬱結之中,一邊的玉邪完全就是一個看客。
玉邪甚至眼裡閃爍着光芒,期待這兩隻激烈腹黑鬥。他甚至覺得最後會是這雪玲瓏勝的感覺。
風千塵夜幕寒星般的黑眸一沉,勾脣邪冷的笑道:“怎麼?你這是在欲擒故縱,想要讓本王上去接你下來?”
雪玲瓏心火騰騰的燃燒起來,脫口而出:“欲擒故縱?欲你妹,擒你爹。”
雪玲瓏心口起伏的更加的厲害,狠狠的怒瞪風千塵。不過雪玲瓏再度的敗下陣來,她不知道今天這個混蛋幹什麼來多管閒事。不過她還是無奈的滑下大樹。
雪玲瓏的話音落下,周遭的人不由得倒抽冷氣,一個個的睜大眼睛驚恐的看着風千塵,生怕下一刻他就化作惡魔狂暴起來。心中更是替這雪玲瓏捏了一把冷汗,閣老天啊,三小姐你的膽兒也真是太大了,這個是邪王,吃人血肉的邪王啊。
風千塵那如墨般的黑眸一挑,性感的紅脣上揚,脣角綴着幾分譏嘲道:“哦……好……拿來。兩萬兩。”
雪玲瓏那個氣啊,實在是要被氣抽過去,該死的男人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兩萬兩銀票的。可惡的男人。雪玲瓏真恨不得日後她有錢了,將銀票兌換成銀元或者金元,狠狠的拿錢砸死這個可惡的男人。
雪玲瓏煞白着臉,暗暗的咬了咬牙道:“要錢,沒有。”16y8x。
風千塵一轉身,冷冽而芳華萬丈,那性感的紅脣微微的勾了勾道:“哦,沒錢,那就拿你抵錢了。下個月十五正好還沒有合適的女人。”
風千塵的話音落下,宰相府裡所有的面色煞白如紙,雪天傲全身都在發顫。他怎麼也不知道,這玲瓏和邪王兩人之間怎麼就會有金錢關係了。而且還是兩萬兩?
這一邊,雪天傲還在怔愣之中,風千塵已經轉身,看向面色煞白的雪天傲,黑眸之中染着諷笑。嗜血暗沉的聲音對着雪天傲響起:“雪相,記得下月十五。將三小姐送到邪王府。”
十五?月圓之夜,這個魔鬼般的男人,便要食用純潔女子的血肉。雪天傲縱然這五年來對這個女兒不聞不問,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啊,他怎麼忍心將自己活生生的女兒送給這個殘虐的魔鬼在月圓之夜食用。那可是自己女兒的血肉之軀啊?
雪玲瓏脣角惡劣的抽搐,她儘管才佔用這身體沒有幾天,不過對於這邪王每月月圓之夜便會食一個純潔女子的血肉,她可是知道的。雪玲瓏的黑眸暗冷下去,泛着冷冽的寒潭之氣,月圓之夜?想要食她的血肉?
風千塵性感的紅脣邊綴着幾分興味道:“小東西,本王可等着吃你鮮美的血肉,不知道是清蒸好吃呢?還是紅燒?亦或者是煲湯喝比較好……”
似詢問,似喃喃自語,一邊的玉邪,清澈如玉泉般的眸子更加瑩潤有光澤,絕美的紅脣勾起,心中好笑,隨後很是配合道:“清蒸比較有營養。紅燒比較美味。煲湯湯汁比較鮮美……每一種滋味都非常的好。”
“哦,那就清蒸胸脯,紅燒肘子,人血粉絲湯……”風千塵優雅的轉身,邊走邊和玉邪兩人說着離去。人雖然已經遠去了,但是那聲音硬生生的飄入衆人的耳中,驚恐無比。
衆人的腦海裡華麗麗的想象着那種恐怖的畫面。就是雪玲瓏也是不由自主的想着自己的胸脯被清蒸,肘子被紅燒,四肢被肢解。不是她沒有見過血腥的畫面,而是當想象到自己被風千塵那個魔鬼般的男人肢解了之後各種做法的吃,她就不能夠自己狠狠的顫了顫。
隨即面色煞白無血色,不過雪玲瓏氣得恨不得撲上去將風千塵那個魔鬼般的男人,肢解了去,讓他的身體也被各種清蒸,紅燒,煲湯。讓他吃人家人肉,喝人家血。看他還能夠橫了。她發誓自己一定會在月圓之前製作一些毒啊,藥啊的出來。到時候她一定會拿毒狠狠的伺候他。千蟲粉,嗜骨毒。她非毒得他蝕都不剩。
赫連絕倒是熱鬧看完了,隨後別有深意的望了風千塵一眼,眼裡劃過一道暗芒,他先不忙着。隨後也是緊接着離去。
雪玲瓏現在深深的知道一點,自己迫切的需要錢,更需要藥材,這樣才能夠製作毒藥。還有自己應該想辦法賺錢,她一定會在十五月圓之前將錢掙夠了。到時候她一定將這一萬兩的銀票換成銀元,到時候,狠狠的將這個該死的混蛋男人的臉給砸了去。叫他得瑟啊。
雪天傲良久之後纔回過神來,望向雪玲瓏微微的顫聲道:“玲瓏……”
雪玲瓏這一邊本就氣哼哼着,沒好氣的眸光凌厲的瞪向雪天傲,冷聲道:“幹嘛?”
這雪天傲本來是想要問問雪玲瓏,和邪王之間這兩萬兩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這麼多人都在,他又覺得這話題不好問出口,反倒是一臉的擔憂,因爲,方纔那邪王的話,可是說得清楚啊,玲瓏若是沒有錢還,他就要玲瓏抵債啊。而且是月圓之夜就將把玲瓏給吃了血肉。他只要一想就差點要昏過去。斟酌了再三雪天傲對着管家道:“華叔。以三小姐的名義,差人將兩萬兩銀票送到邪王府去。”
那華叔一聽是邪王府,面色不由得一白,身子不能夠自己的輕顫。要知道那可是吃人的邪王府啊。想到方纔邪王說的清蒸胸脯,紅燒肘子,人血粉絲湯……華叔望向雪玲瓏。眼裡有着同情。不過他可沒有絲毫的遲疑,畢竟是大門大戶的管家。
雪玲瓏望向雪天傲,算這雪天傲還沒有泯滅良心,不過她的直覺告訴她,那隻腹黑的禽獸,只怕不會輕易的收下這兩萬兩,那個傢伙似乎就是想要折磨她呢?她怎麼有一種感覺,那傢伙好像以折磨她爲樂趣?
隨後雪天傲暗自喟嘆一聲道:“玲瓏,沒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回頭讓你柳姨娘給你撥幾個丫鬟過去。”
雪玲瓏點了點頭,徑直的一個人離去。上一次撥的那幾個哪叫丫鬟,叫小姐才差不多,最後雪玲瓏又是攆走了。
雪天傲眸光復雜的望着雪玲瓏離去的方向,這個女人現在的手段是在是太過驚人,壓根就讓人驚喜加驚愕啊。他抽過自己的眸光,沉冷着臉道:“大家都散了。”
隨着他一聲令下,下人們趕緊做鳥獸散了。此刻這後院裡還剩下雪天傲,風千影,雪傾城,還有柳氏幾個。
風千影今日真是要糟心啊,他雙眸泛着幽冷的光芒,眼裡閃爍着狠辣的毒芒森冷冷的望向雪玲瓏消失的方向,今日的賬,他一定好好的記下。還有他的眸光裡的陰冷狠辣的毒芒另一部分乃是因爲這邪王風千塵,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十五年來沒有跨出過邪王府,可以說他們每次見面也都是他生辰的時候,父皇,皇祖母帶着幾個兄弟一起去邪王府給他過生辰。今日這個男人竟然邁出了邪王府。
而且什麼時候和雪玲瓏有金錢上的牽扯了?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看似這風千塵是找雪玲瓏的麻煩,但是細細思索,他似乎是覺得這風千塵是變相的在告訴他,雪玲瓏現在已經是被他看中的獵物,月圓之夜供他食用的純潔女子。不過方纔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壓根就不拿自己當兄弟,面容暗冷,態度張狂,還竟然敢譏嘲自己,下一次看戲要掂量掂量自己交不交的起看戲的入場費。還倨傲的告訴自己,若是此事傳到了父皇和母后耳中,自己只怕會好一頓責罵。
風千影的黑眸眸底翻涌着嗜血的殺機。風千塵,你以爲本王不知道你心裡的盤算,哼,就你這樣吃人肉的魔鬼還想要和本王爭奪帝位?你以爲你還有機會嗎?這東起的儲君之位絕對是我風千影,本王暫且忍着你今日對本王的狂妄和譏嘲,他日本王登上這東起的帝君之位,第一個饒不了的就是你。本王他日絕對不會放過你。叫你敢如此傲慢。如此不將本王放在眼裡。
風千影心裡惡狠狠的想着,暗沉着臉,壓制着心中洶涌澎湃的怒浪。暗暗咬牙。
雪天傲看着人羣散去,這才轉過身來,走到風千影的跟前,縱然今日這事情,雪天傲對這個王爺是有氣的,也非常的失望的。但是畢竟人家貴爲王爺,他也不能夠明着責怪,只是微沉着臉道:“名王爺,還是請回去吧。只怕今日的事情已經傳揚了出去,很快就會傳到皇上和皇后的耳中。王爺還是想想到時候如何向皇上和皇后交代吧!”
雪天傲心中無奈的喟嘆,自己這個出乎意料的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了,變得如此的讓人無法招架,如此的可怕。他在沒有看到雪玉嬈的身影之後,內心裡就深信,這件事情乃是玲瓏要鬧的,而且她還故意要將事情鬧大。而且他怎麼有一種感覺似乎玲瓏和這名王爺有很深的恩怨呢?
不然玲瓏絕對不會將事情做得這麼的過分的。現在他也沒有辦法責怪玲瓏,一來她現在已經超乎他的想象,超出他能夠控制的範圍,二來麼,他隱隱的感覺這邪王和玲瓏之間似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
這一邊風千影本就暗沉的臉在聽到雪天傲的話之後,他本來陰冷的眸子裡的毒芒更加的陰狠了幾分,完全不像是平日他給人的清澈純淨的感覺。也不像平日裡那般的溫潤和善。風千影望向雪天傲暗沉着臉道:“雪相篤定這件事情已經傳出去了?”
雪天傲在聽到這風千影問出這話的時候,心底裡對這位王爺則是更加失望了。這位王爺還是缺少了幾分睿智。觀察還不夠入微。雪天傲心中已經對風千影搖頭。本來他是支持着名王爺的,現在看來朝堂上的一切風雲現在纔開始,只怕這位名王爺從今日之後,在皇上的心中便是要一落千丈了。至於那位吃人的邪王,他其實知道,一直以來,在皇上的心中有很重的分量。因爲那是皇上最愛的香妃所生的孩子。只是八歲的時候突然得的這個怪病,讓皇封他爲邪王,賜邪王府邸。
最最主要的是這邪王八歲之前乃是太后親自撫養。太后非常的寵愛着邪王。雪天傲心中暗歎,只是可惜了這邪王。竟然從八歲開始就得了這怪病,吃人血肉……
章不塵收至。雪天傲從自己的思緒從抽回身來,望向風千影喟嘆道:“名王爺,恐怕此刻很快就會傳進了皇上和皇后的耳中。王爺你還是即刻進宮將此事親自告訴給皇后,如此,才能夠讓皇后替王爺在皇上那幫襯着……”
其實雪天傲已經能夠預感到這皇后娘娘會如何的發怒了。
風千影聽了雪天傲的話,他的心中劃過一陣不安。面色非常的暗沉冷凝。萬分懊悔的離去。
他完全能夠想象到母后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後,會如何的發怒,而且自家母后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期望很高。而且母后也是一個好強要面子的人,今日鬧出的這等事情定然是要讓母后狂怒的。一定會發雷霆之怒。而且他一刻都不敢停留,因爲他知道,若是自己在這事情傳到父皇母后之前主動將這件事情告訴母后,請求母后的原諒幫襯。不然等父皇找母后的時候,只怕事情會更加的糟糕。
這一邊風千影是急衝衝的向着皇宮之中趕去。
雪天傲,這纔有時間轉過身來面對這雪傾城,他的眼底狂怒起來,對着雪傾城怒吼道:“看你,今天都是你這個孽障惹出來的事情。你想要當名王妃?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就你這庶女的身份,名王妃也是你敢想的。現在你給我罰跪祠堂三天,好好反省去。”
柳氏一聽這罰跪祠堂三日?她頓時面色一白道:“老爺……傾城……傾城她根本就是和玲瓏鬧着玩的。你就饒過她這一次,下一次她絕對不會再犯了。”
雪天傲冷着臉轉過身來,怒眸狠狠的一瞪柳氏,怒斥道:“柳媚娘,都是你嬌慣出來的好女兒。這一次的麻煩你嫌不夠?還想要下一次,只怕下一次這丞相府就是要被滿門抄斬了。還有,在這五年裡,若不是你如此苛待玲瓏,也不會出了今日這事情,你可知道,今日這事情鬧到了皇上和皇后的耳中,傾城不要說想要成爲這名王妃,就是想要活命都難……”
柳氏面色一白,老爺這話什麼意思?事情哪裡有這麼的可怕,柳氏白着臉道:“老爺,你……你是嚇唬妾的對不對?”
雪天傲眸光一利,又是拔高几分道:“爲夫也希望是在嚇唬你,你還是讓她好好在祠堂反思,還有若想要讓她安然度過,你且讓她好好的準備太后壽誕之禮,博得太后歡心,這才能夠讓她安然化險。還有從此之後,讓她休要再肖想那名王妃正妃之位。永無再有可能了。不然只怕性命堪憂。爲夫絕不是在危言聳聽。還有,爲夫在警告你,好生對待玲瓏。不然若被爲夫知道,你再不善待她,你也就不用當管理這內宅了。”
雪天傲的話音落下,柳媚娘身子一軟,差點軟倒在地上。怎麼會這樣?要知道傾城心心念唸的可是要成爲名王正妃之位。不要說傾城接受不了,就是她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啊。
這後院的一切都落下帷幕。又是恢復如常。有一抹身影悄然的從後門進府。那顯然是雪玉嬈。她方纔和姐姐眼神交流的時候,姐姐已經暗示她行事了。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傳到了汴京城內,很快這汴京城所有的百姓都會知道這名王爺爲了雪傾城要殺了嫡女雪玲瓏的事情……
雪玲瓏回到院子的時候,這花流舞已經轉醒過來,她因爲身子不行,雖然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後院一邊似乎有什麼動靜,而且這事情還是和自己的女兒有關,她暫且安奈下自己一顆不安的心,等待玲瓏回來。
這不玲瓏剛一回來,花流舞一臉擔憂的問道:“玲瓏,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她們又來找你麻煩了?”
玲瓏看着眼前這憔悴不堪的孃親,竟然還一顆心都掛在她們的身上,她也是一臉的心疼,隨即勾起櫻色的紅脣走到花流舞的跟前,親自伺候她起身道:“孃親,不要擔心,她們是來找玲瓏的不愉快了,但是孃親請放心,現在的玲瓏絕對不會再自己受到一絲一毫的欺凌。玲瓏從今往後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孃親和妹妹,將屬於我們的一切都奪回來。”
花流舞看着眼前一臉堅定,眸光冷冽的雪玲瓏,眼裡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心緒。不過隨即隱去。她滿眼慈愛的望向雪玲瓏道:“玲瓏,這幾年委屈你了。”
隨後花流舞從自己的手上取下一隻非常精緻漂亮的鐲子道:“玲瓏,孃親沒有別的東西留給你,這是孃親的母親的傳給孃親的鐲子,現在孃親將這鐲子給你,你務必要好好的珍藏這個鐲子,千萬不要丟了。”
“是,孃親。玲瓏一定會好好珍藏孃親給玲瓏的這個鐲子。”雪玲瓏但覺得這個鐲子閃爍着粲然耀眼的華彩光芒,只是一眼,玲瓏就已經喜歡上了這一對外形精美的鐲子,這對鐲子全形,在鐲子的外面雕刻着精美細膩的花紋。她不是一個喜歡戴裝飾品的人,但是這個鐲子她是真的喜歡了。只是直覺上告訴玲瓏,這鐲子絕對不是一隻簡單的鐲子。
雪玲瓏拿着這個精美的鐲子,那真叫一個喜不勝收啊。
花流舞看着雪玲瓏眼裡那晶亮的光芒,看她對這鐲子的喜歡,眼裡更是劃過欣喜欣慰的光芒。花流舞望了望院門外,隨即緩聲道:“玲瓏,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鐲子,她是一個暗器。外形上看來的確是一隻普通的女孩子家的首飾而已。不過誰也不會料想這隻外形精美的手鐲其實是一個暗器,也是你的武器。”
“暗器?”這個手鐲?雪玲瓏的眼裡的光芒更加的灼亮起來,顯然是非常的興奮,她萬沒有想到原來這花流舞還會使暗器?她不由得好奇的打量,左看右看。愛不釋手。玲瓏興奮道:“孃親,快給玲瓏細細講講。”
花流舞滿眼慈愛的看向雪玲瓏,對着雪玲瓏溫柔的一笑道:“這是極其厲害的暗器,他日若是你練好了,只要手法快,只要一招就能夠擊中敵人。一擊斃命。”
花流舞是非常的開心,儘管她知道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允許她再使用內力來使這暗器,但是她怕自己若是現在再不教只怕日後沒有機會了。她必須要教會玲瓏這個暗器。這樣她才能夠了無遺憾的離去。
花流舞起身,隨即含笑接過玲瓏手中的鐲子,運力手輕輕的一揚,那精美的鐲子頓時從她的手中如一道閃電般的飛馳出去,那般的快,好似一朵盛開的雪蓮花一般,飛旋出絕美的形狀,看絢爛了人的眼睛,然而那一朵朵的花瓣冰冷絕美的好似一般般精美的飛刃一般,在半空之中絢爛冷然的凝聚起一股一股威懾人心的颶風,彰顯着它的氣勢,帶着一股強大的冷冽之風,讓人心中畏懼。隨即碰的一聲巨響。那鐲子化作的一朵雪蓮花生生的打在了海棠院內的一塊石頭上,入木三分。
雪玲瓏實在是看得絢爛了眼睛,眼裡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心裡盪漾着一抹狂喜。老天,好厲害的暗器啊,居然如此的神奇。原來孃親竟然還是這等高手。最最主要的是這手鐲竟然是這等厲害的暗器,天哪,她真的是太喜歡,太喜歡了。要知道方纔孃親只是輕輕的一揚手也,才這麼輕輕的一揚手,竟然就打進了石頭之中,如若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是活生生的人的話,只怕這手鐲化成的雪蓮花利刃便會要了人的腦袋,而且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好,實在是太好了,雪玲瓏真的是太好了,而且試問,誰會想到那樣精美的手鐲竟然是如此厲害的暗器。而且一擊斃命。
花流舞的額上隱隱滲着細密的汗珠,不過她看到玲瓏這樣的喜歡,眼裡那興奮的光芒,太過灼亮了,讓她好想就這樣一直看着看着,現在的玲瓏這般的樣子,真的像極了當年孃親教她們姐妹的時候。她好懷念當時見到這暗器時候的興奮樣,更懷念溫柔的孃親。花流舞看到雪玲瓏要跑出去取那手鐲,隨即又是一運力,“嗦”的一聲,那手鐲化成的暗器從石頭上被拔了出來,回到了她的手中。
雪玲瓏睜大眼睛,實在是太震驚了,“隔空取物”也?老天啊,孃親實在是好厲害的身手,雪玲瓏今日實在是太過震驚了。
“孃親,原來你是這麼厲害的高手。”雪玲瓏是真心的陳咱,她的眼裡寫着她也好想學。
花流舞但感覺到有一股暈眩的感覺,不過她隨即壓制下去,因爲她真的好懷戀當時的場景,花流舞又是對着雪玲瓏溫柔的笑,滿眼慈愛的將手鐲親自套入雪玲瓏的手腕上,頓時這暗器便成了一件精美漂亮的首飾了。“玲瓏,孃親相信你按照孃親方纔這樣的方式練習,他日,你一定會成爲一個暗器高手的。”
“恩。”雪玲瓏興奮的眸光一直凝視在手腕上精緻絕美的手鐲上,含笑的點頭。是的,她一定要好好的練習這暗器,實在是太厲害太厲害了,如若她練習成功了這暗器,實在是如魚得水啊。此刻雪玲瓏的眼裡已經看到了自己練就了這厲害的暗器,對風千塵那個惡魔的男人的脖子去狠狠的飛去,腦海裡的畫面則是風千塵一臉驚慌的逃,眼裡還有着不可置信。
不由得雪玲瓏自己想得非常的歡樂。笑出了聲音:“哈哈哈哈……”
一邊的花流舞額頭上的汗珠越聚越大,看到自家玲瓏笑得這樣的歡快,她又怎麼捨得擾了她這一絲愉悅呢?只是一股暈眩的感覺再度襲來,胸口一股氣息向上衝,“噗……”一口鮮血噴出了口。花流舞整個人向後倒去。
雪玲瓏這才心中大驚,快速的將花流舞扶住,雪玲瓏不是愚笨之人,當然知道孃親爲什麼會突然噴血,她實在是該死,她早該想到,依照花流舞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夠運用內力。儘管她不懂這古代的內力,但是她還是看過武俠電影,電視的啊,這運力是極其耗費體力的事情,何況現在花流舞還命在旦夕。只怕這運用內力根本就是要了她的命。
花流舞看着玲瓏那一臉懊惱自責的樣子,她睜着沉重的眼皮,虛弱的聲音道:“玲瓏,不要懊惱,不要自責……孃親……很開心……孃親還要謝謝你,是你讓孃親能夠再度回到孃親當初跟隨你外祖母學習這暗器的場景。孃親好想你外祖母……”
說着花流舞流下了悔恨的淚,思念的淚。如若時光可以倒轉,她一定不會再這般的任性,更加不會這麼的義無反顧的爲了這個男人離開自己的故土,離開疼愛自己的雙親。花流舞心中不斷的懺悔:爹孃,舞兒知道錯了。舞兒好想你們,可是舞兒根本沒臉去見你們……
花流舞越想,淚更加的狂流了下來。雪玲瓏趕緊將花流舞扶到牀榻上,她伸出手搭在花流舞的脈搏上,心驚慌不已……這一刻她恨死了自己,老天……沒用了……沒用了……而且孃親恐怕撐不過半個時辰了。自己此去皇宮恐怕也已經來不及拿那紫丹奇靈果救治孃親了。
雪玲瓏自從有記憶以來從來沒有流過淚。可是這一次,她真的很懊悔,她好想劈死自己。都是自己,都是自己害死孃親。怎麼辦?怎麼辦?她現在該怎麼辦?
雪玲瓏心已經紛亂不已,從來沒有過的驚慌失措。花流舞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命不久已。她滿臉不捨的望向雪玲瓏,好想一眼就將女兒深刻在自己的腦海裡,永遠永遠道:“玲瓏,不要自責,不要難過,孃親唯一舍不下的就是你和玉嬈,孃親恐怕已經不行了,日後玉嬈就要你好好照顧了。”
“孃親……不……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玲瓏這就去皇宮找太后要紫丹奇靈果。孃親你一定要撐住……”雪玲瓏哽咽着聲音道。
花流舞伸出虛弱的手抓住雪玲瓏搖頭道:“玲瓏,已經來不及了。”
此刻臥房外一道身影進來,她邊走邊喊:“姐姐,孃親……”
只是當一進臥房,看到此刻孃親慘白的臉,以及那胸口處,脣角的血,雪玉嬈驚慌道:“孃親……孃親你怎麼了……”
花流舞看到自己的女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玉嬈,淚又是流得更洶涌了。虛弱着聲音道:“玉嬈,不要難過,人總有一死的,以後孃親不在了,你可要好好的聽你姐姐的。姐妹兩人一定要相互扶持。就如同孃親和孃親的姐姐一樣。姐妹相互扶持。”
這是花流舞憋住一口氣,說得最完整的話了,這話音落下,又是“噗”的一聲,再度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孃親……孃親……你不要說話了。玉嬈這就去請大夫……”雪玉嬈又是要站起身。花流舞鬆開雪玲瓏,一把抓住雪玉嬈道:“玉嬈,不要去了,已經……來不……極了……不要走,讓孃親……最後再……好好的看看你們……”
“孃親……”雪玲瓏和雪玉嬈兩個人哭得不能夠自己,她們不要孃親死,不要她死。
只是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人也總難免一死。花流舞又何嘗願意舍下這一對兒女呢?正當這一邊哭得不能夠自己的時候,陡然的一道身影閃進了海棠院,落在了花流舞母女三人的跟前,暗冷而無奈的聲音響起:“舞兒……”
兩個字凝聚了他多少複雜的情感。
當這一聲聲音響起,母女三人眸光望向來人,但見來人一身黑色張揚的錦衣,帶着一張的銀色的面具。
花流舞看到眼前的男人苦澀的笑了,虛弱的開口道:“師……兄……舞兒好想故土,好想……爹……娘……”隨即氣息一堵,昏了過去。
雪玲瓏和雪玉嬈哭叫道:“孃親……孃親……”
那黑色銀面的男子,身影快速的一動,複雜難明的眸光凝在花流舞身上。此刻花流舞已經落入他的懷中,從腰間掏出一顆藥丸放入花流舞的口中,對着雪玲瓏和雪玉嬈冷冷的飄下一句道:“你孃親我帶走了。”
“喂……你帶我們孃親去哪裡……”雪玲瓏和雪玉嬈驚恐的喊道。倒是雪玲瓏,快速的身影緊跟在這個黑衣銀面的男子身後,只是才追了兩步,根本就沒有了這男子的身影。雪玲瓏追到丞相府外,枉然的望着四周,心中捉急,孃親……孃親……你在哪裡?這個男人究竟帶你去了哪裡?
雪玲瓏着急的四周找尋,可是絲毫就沒有那個男人的蹤跡,那個男人好似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海棠院,將花流舞帶走之後,又是突然的消失不見了。
最後雪玲瓏最好頹然的回到海棠院,雪玉嬈可是一連着急的等待着雪玲瓏,她希望姐姐能夠追上那個黑衣銀面的男子。可是當看到雪玲瓏一個人頹然的回來,雪玉嬈滿臉的絕望,她哭着拽住雪玲瓏的手着急道:“姐姐,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雪玲瓏讓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她努力的平息自己慌亂不安的心緒,漸漸的,雪玲瓏冷靜下來,她凝重着臉安慰道:“玉嬈,不要擔心,姐姐相信帶走孃親的人不會對孃親怎麼樣?”
“可是……他究竟帶着孃親去了哪裡?”雪玉嬈還是不能夠自己的着急道。
雪玲瓏則是將雪玉嬈擁入自己的懷中,吸了口氣,安慰道:“玉嬈,不要擔心,孃親不會有事的,孃親不是喊那人師兄嗎?那人臨走前不是給孃親服下一顆藥丸嗎?他一定是帶着孃親去能夠救治孃親的地方了。等孃親身體好了,她一定會回來的。”
雪玉嬈擡起頭望向雪玲瓏:“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個人真的能夠救孃親嗎?孃親會完好的回來嗎?”
“會的,一定會的。”雪玲瓏安慰雪玉嬈,其實她也是在內心裡這樣告訴自己,孃親不會有事的,那個男人一定能夠救治孃親的,孃親一定會好起來的,她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雪玉嬈用力的點頭點頭道:“好,玉嬈天天給孃親祈禱,期待孃親早日平安歸來。”
“恩。”雪玲瓏將雪玉嬈擁的更緊了,其實她的心根本就沒有底,因爲方纔她搭脈的時候,孃親撐不開半個時辰了,她但願孃親口中的那個師兄的藥能夠讓孃親多支撐一會兒,希望他能夠救孃親。孃親能夠好起來。
因爲她有滿心的疑問,孃親究竟是誰?她究竟來之哪裡?孃親說外祖母,還有孃親的姐姐。現在有莫名的出來一個師兄。她實在是對孃親的一切都非常的好奇,雪玲瓏覺得這孃親實在是太神秘了。
只是接下去她還得想想,孃親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她該如何向雪天傲,向丞相府的衆人解釋,孃親究竟去了哪裡?若是她隨便的編個理由,只怕自己根本就糊弄不過去。
雪玲瓏是真的擔憂。
另一邊,雪府祠堂裡。
雪傾城猙獰如母夜叉一般,她恨死了雪玲瓏,本來今日她還非常的開心這風千影那般溫柔的對待自己,這風千影也願意替自己好好的教訓教訓這雪玲瓏。
她本以爲只要這風千影出手,那雪玲瓏一定會被教訓的很慘,可是玩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小踐人,竟然如此的可惡,還將此事鬧得這麼的大,不僅全丞相府的人都知道了她要奪雪玲瓏的名王妃之位,而且還說名王爲她要殺她雪玲瓏。
爲什麼她雪玲瓏沒事,而她就要被罰跪祠堂,而且爹爹還那般的說她,讓她以後不要再肖想名王正妃的位置。她憑什麼就不能夠想,她雪傾城樣樣都比那個小踐人要強。這一刻的雪傾城真的恨不得狠狠的將雪玲瓏給撕裂了去。並且堅定道:“不行,這名王正妃之位是我雪傾城的,那個小踐人休想。”
柳媚娘看着一臉猙獰的女兒,她也是沉着臉無奈的喟嘆道:“傾城,你爹讓你在這裡好好反思,你竟然還不知反省?”
雪傾城一聽向來疼愛自己的孃親也是一臉的責怪,她更加的生氣道:“孃親,爹爹懲罰我,你竟然也責怪我?憑什麼那個小踐人就可以光明正大成爲名王妃,我雪傾城就不可以?孃親,你的女兒可是樣樣都比人家強,憑什麼她就可以要讓她當名王妃。憑什麼就不應該是我雪傾城?”
雪傾城只恨自己那一日沒有弄死了這雪玲瓏,竟然讓她死而復生。如若她在一早就將這個該死地的小踐人弄死了,現在也就沒有人阻擋自己成爲這名王正妃了。雪傾城是越想越後悔。陰狠的毒眸之中又是各種心思,想着如何再將那個小踐人弄死。省得她日後再如今日這般的來鬧自己。
只是這雪傾城壓根就沒有想到今日經過這雪玲瓏一鬧,縱然現在雪玲瓏死了,只是這名王正妃也輪不到她雪傾城。現在只怕是皇上和皇后視她爲妖女魅惑名王。柳媚娘無奈的喟嘆,都怪自己將這個女兒寵壞了。她沉聲道:“城兒啊,現在這事情被那小踐人鬧得如此之大,這事情恐怕已經落入皇上和皇后的耳中,你以爲他們心裡會怎麼想?因你而讓名王昔日的良好形象全都被破壞了。皇后只會怪責你,是你魅惑了王爺,現在已經不是玲瓏的問題了,縱然沒有玲瓏,皇后也絕不會讓你成爲名王妃的,城兒啊,你就不要再想成爲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