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煙?本王倒是想要看看,當赫連明月成爲父皇的女人之後,你又當是如何呢?
風千塵這一招出,等待赫連明月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宮鬥。東起皇宮之中雲帝的所有妃子都會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她這個有着強大後臺的公主。楚輕煙更是不會讓她在宮中立足。所以赫連明月的日子從此也將不再好過。
不用說,就是赫連絕也是因爲赫連明月和軒轅容音欺負雪玲瓏的事兒受到了牽連。一夕之間,他本來很好的傷口竟然潰爛了起來。
“另外,將風千影不能夠人道的消息傳出去。”風千塵每一個字都透着殘虐。哼,這楚輕煙不是想要依靠風千影替自己爭奪帝君之位嗎?現在自家兒子不能夠人道的消息若是傳了出去,支持風千影的那些朝臣們,即可就會另密良木啊。
他這是要徹底的擊碎楚輕煙,擊碎楚家。只怕楚家一定會另外想辦法的。暗影看自家王爺殘虐如嗜血惡魔一般,知道自家王爺這是凌厲的出招了。
只是這還沒有完結,風千塵再度道:“告訴風千錦,就說他母妃是楚輕煙害死的。”
想要欺負自家小東西,那麼就要等着他狠狠的報復,欺負他,他尚且能夠忍受,欺負自家小東西,他就無法淡定,無法忍受了。
風千塵是一個都沒有遺留的全都給報復了去,赫連明月,赫連絕,楚輕煙,軒轅容音等人。
誰也不知道,頃刻之間,這東起乃至於風雲大陸便是風起雲涌。幾個人的命運因爲風千塵的介入給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暗影離去之後,風千塵又是黑着臉道:“玉簫,去把那公的戰馬閹了,母的就慢慢的養着。”
如若此刻雪玲瓏聽到風千塵的話,一定會華麗麗的凌亂了,公的閹了,母的慢慢的繁殖?擦的,這馬兒懷孕到生小馬駒,再到上戰場,擦的,沒有個三五年怎麼可能?所以說風千塵是腹黑的。再說了就算那些母馬懷上了,不是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嗎?到時候下點藥什麼的,又不是問題,然後再下個絕子湯什麼的。這馬不是照樣廢了嗎?
宰相府海棠院,雪玲瓏是熟睡了,然而才睡了沒有多久,喜婆便來替雪玲瓏張羅了。雪玲瓏那叫一個蛋碎啊。雙眸朦朧的望着眼前的喜婆,夢幻般的望着她們,直到這一刻她似乎是真的感覺到風千塵那個傢伙不是開玩笑的。
丫鬟們在喜婆的指引下,迅速的替雪玲瓏洗淨了臉。
雪玲瓏整個人雙眸迷濛都睜不開眼睛,隱隱約約的,雪玲瓏似乎感覺到這一次嫁娶是真的。這種感覺她還真的說不上來,如若是在風千塵利用自己之前,那麼自己一定是歡天喜地,興高采烈的,然而現在的她卻是說不上的味來。
等洗淨了臉之後,一衆的丫鬟們捧着一個個的托盤立在雪玲瓏的跟前,喜婆喜笑顏開道:“王妃,讓老婆子給王妃開始梳髮吧。”
雪玲瓏溫順之極,然而她的思緒卻是翻飛起來,她第一想到的便是逃婚,但是她絕對相信風千塵不是笨蛋,既然這個自大的男人在雲帝跟前說要娶自己爲妃。那麼這個傢伙就一定會想到自己有可能逃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只怕宰相府外面全都是他的人,自己想要離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不可能,自己就沒有必要再做這些傻事兒。
喜婆替雪玲瓏擼了擼柔美如錦緞般滑膩的黑髮,等柔順了黑髮之後,喜婆便給雪玲玲梳髮。
喜婆眉開眼笑,邊梳髮邊道:“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又有尾,此生共富貴。”
雪玲瓏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壓根就沒有聽到喜婆的三梳口訣。如若她聽到,一定是要狠狠的吐糟一下,這還算什麼和什麼。
其實雪玲瓏膚色如玉,細膩滑潤,本就是一個美人兒,這細細一打扮,驚豔絕倫,喜婆都差點看癡傻了眼兒。心中暗歎,這雪三小姐真是一個絕世美人兒。
喜婆手腳利索的替雪玲瓏梳了個同心髻。等一番梳理之後,又是好一番驚歎啊。喜婆也是不能夠自己的吞了幾口口水,隨即拿過一邊的鏡子給移到雪玲瓏的跟前道:“王妃,你可還滿意?”
雪玲瓏被鏡子的反光一射,驚醒過來,睜開眼,當看到鏡中的身影,不能夠自己的張大嘴巴,這……這是自己麼?那如月般的秀眉好似點畫一般,那精緻絕美的臉就好似集天地精華凝練而成的美玉一般,整個人風華絕倫,絕美妖嬈。那誘人的紅脣就好像滴血的玫瑰一般,撩人心懷。
整個妝容,清雅又不失嫵媚妖嬈。端莊又不是俏皮靈動。那一雙琉璃珠子般的雙眸,輕輕的眨動,說不出的惑人心魂。
這樣精緻耀華的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
雪玲瓏在心中暗歎,這古代的喜婆就是厲害啊。那絕對是一等一的。
“姐姐,你好美啊。”雪玉嬈看着眼前天仙似的姐姐,好似從畫中走出來,她都看癡了眼。雪玉嬈的眼中顯然的有着驚豔。
雪玲瓏自己都有些爲這樣的美人兒心動了。看着周遭洋溢的喜氣,曾經她是那麼的期待,可是這一刻,卻是有些心酸。憑什麼人家高興娶自己,自己就要嫁給人家。憑什麼?
風千塵,女人的心眼只是比針眼孔兒大那麼一點。你對本小姐的利用,本小姐怎麼可能就這麼的原諒了你。哼想要本小姐上花轎,下輩子吧。
喜婆給雪玲瓏換上了大紅喜服。那如滴血紅玫般妖嬈的嫁衣穿在身上,讓她看來就好似盛開在冬日裡妖嬈萬千的紅梅花兒。
孤傲絕倫,然而美得冷冽,美得驚魂。只是一眼,便再也移不開雙眼。空氣之中到處瀰漫着紅梅花兒的清香。
周遭服侍雪玲瓏的丫鬟們,雙眸之中滿是羨慕,期望。這大紅的嫁衣,本是一種庸俗的顏色,愣是讓雪玲瓏穿出了清冷驚豔。
外面的敲鑼打鼓的聲音由遠而近。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快……迎親的隊伍來了……王妃,快蓋上喜蓋。”
喜婆一聽到來人的喊聲,當下捏住紅蓋頭替雪玲瓏蓋上了紅蓋頭,隨即又是從托盤中拿過一個蘋果,塞進雪玲瓏的手中。
雪玲瓏陡然的撩起紅蓋頭,清冷滴血的紅脣勾起冷峭的弧度,拿起手中的蘋果狠狠的咬了一口。那般的狠,好似口中咀嚼的就是風千塵一般。
喜婆看着雪玲瓏手中被咬了一口的蘋果,當下臉上的笑凝滯了。她忙道:“王妃,這蘋果是不能夠吃的啊。”
當下她又是命了人快速的拿來蘋果,從丫鬟手中接過蘋果,再度的塞進雪玲瓏的手中。催促道:“王妃,快蓋上蓋頭。”
雪玲瓏反倒是一把扯掉紅蓋頭,扔給喜婆道:“去,告訴邪王,今日他若是想要大婚,那麼就請他上花轎。本姑娘娶他進宰相府的門。”
在場的衆人均是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雪玲瓏。這王妃是在開什麼玩笑?自古以爲,都是男娶女嫁。哪裡來的男子坐花轎出嫁。女子娶夫。
海棠院內頓時成了僵局。此事鬧得僵了去。
邪王府。
“王……爺……”玉簫滿臉戰戰兢兢喚了一聲。嗚嗚,他心中那叫一個悲劇啊。這究竟是什麼事兒啊。爲什麼就讓他攤上一個腹黑的主子,再來一個鬧心的女主子呢。
“人呢?”風千塵深幽的雙眸好似兩把利刃一般,散發着冰冷嗜血的寒芒。
玉簫,身子不能夠自己的瑟了瑟。王爺讓他去迎親沒有錯,但是王妃……嗚嗚……他能夠說實話嗎?實話會很慘啊。
“說……”冰冷嗜血的一個字透着嗜血的殺氣,他可是知道自家小東西可是乖巧溫順的任由喜婆梳妝打扮。
“額,王爺,那個……王妃強行請你上花轎。她……她要強娶你爲夫……”玉簫將最後一個字落盡的時候,等待着自家王爺的雷霆之怒。只是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風千塵那深幽的黑眸之中精芒一閃,原來如此,看來自家小東西還沒有釋懷。當下他那絕美的紅脣勾起柔美的弧線道:“呵呵,有趣,本王還第一上花轎,來人,快速速幫本王整理衣冠,本王要讓這個小東西拜倒在本王的男性雄風之下……”
玉簫華好似被雷擊中一般,華麗麗的凌亂了,他家王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男子上花轎出嫁?他睜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風千塵。那眼中寫着的意味就是,王爺,你決定你說的是要坐花轎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