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豐盛的壽宴,只有一碗麪放在桌子上。
李子墨壓着我的肩頭坐下:“來,吃長壽麪吧。”
我只會傻傻地看着,他看不過眼,就舉起筷子撈了根麪條,夾到我的嘴巴里:“笨笨,張嘴。”
我就張嘴,麪條在鼻尖下聞着,十分的清香。
咬咬那麪條,十分的滑膩,而且好鮮好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麪條。
他得意地一笑:“怎樣,不錯吧,別看這是一碗麪條,可是這湯底,這麪條,可不是一般的簡單的,耗了御廚整整一上午才做出來的。”
廢話這麼多,我不喜歡讓他喂着我吃,感覺太怪了。
索性雙後捧起碗,呼呼就喝起湯來了。
肚子是餓了,吃什麼東西都好吃,再說這麪條,還真是我從來沒有吃過的好吃,差點連舌頭都咬斷。
那鮮勁兒,那湯,那麪條,我眼巴巴地看着李子墨。
他拿着筷子,瞪着雙眼看,似乎還不能接受,爲什麼我呼嚕嚕地一下就吃完了。
“好吃。”我舔舔嘴角的湯漬:“李子墨我還想吃東西。”
“行。”他挑挑眉頭:“傳菜。”
說完又是甚得意:“怎麼樣天愛,跟着朕,好吃的少不了你的吧。”
我不答話,雖說富貴不能屈,不過這是吃飽之後再說的。
於是宮女就踩着優雅的步子,端着一道道的菜上來,說什麼鳳求凰啊,說什麼碧絲玉啊,還有什麼梧桐聽雨的,好不文雅,我一看到有肉吃,我就眼睛發亮。
“吃吧,少不了你的。”他笑着給我布了些菜,一臉的寵溺:“還有烤全蹄子,要吃整個,還是切開。”
“隨意。”
“你姓什麼?”
“莫。”別以爲真的有吃的,我就忘了我姓什麼了,無聊。
“姓傅。”他說:“姓不是可以亂改的,改日兒,讓你們傅家姥姥給你倒杯茶,叫你一聲天愛,如何?”
我白他一眼:“你少做這些事,我告訴我,我一點也不領情。”就那點小心思兒,倒以爲我沒瞧出來啊。
“小沒良心的,吃着朕給你準備的東西,倒是不會軟一些。”
我冷哼:“你李子墨豈會有這麼好心,我餓死,你也有法子治我,你把我喂得飽飽的,你也有法子治我,我何必跟我自已過不去。”
他大笑,一手撐着臉看着我:“天愛,朕發現你真是真來越深得朕心了。”
那燈籠下的俊臉,柔和得不可思議。
我轉轉身子:“別看我,李子墨,誰叫你要寵我。我就這樣沒良心,我就是這麼粗魯。”
“朕不求着你變成什麼氣質儀態大方的人,這般看着你,就是感覺十分的愜意,讓朕覺得這食物,也變得美味了起來,你說朕是不是賤?”
“你自個說的。”不關我事。
“呵呵。”他依然輕笑:“喜歡,是這麼一種味道吧,就是不管她做什麼,都是十分自然,好看,看着心裡歡喜。聽她說話,看她手抓着肉吃,都如沐春風。”他笑語低柔。
他說他的,我依然吃我的。
吃得打嗝了,喝下最後一口湯,朝他笑眯眯地說:“行了,我吃飽了,你再把我關進小黑屋裡吧。”
他笑:“黑屋是可以關的,喜歡你,仍是繼續。”
“我有什麼好?”我想掐死他,在我耳邊嘮叨了半天,我也忍了,還這麼固執要死。
“看着就挺好。”
我一咬牙:“要不我把剛纔吃的吐出來給你,你少說二句。”
“你要吐朕不會不允許,天愛,做朕的妃子吧。”他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哈哈大笑:“皇上真愛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