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撞着我的身體,剛開始還是很痛,可是慢慢地,那痛忽然變得很輕,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從那相連的地方,竄到指尖裡去。
他用力地撞着,像是恨不得把我揉碎了塞到他的心窩裡去,輕飄飄地讓我只能攀着他的背,隨他動搖。
空氣裡,有着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在玉妃娘娘那房裡聞過的。
一陣陣的愉悅感覺攏上心頭,我又想尿尿了,我咬着牙關,不要叫出來,手指狠狠在他背上抓着。
他低低地說:“天愛,你放鬆些,別怕,別怕。”
我這麼一聽,淚就流下來了。
我總是上當,我總是鬥不過他,輸大了。
全身痠軟無力地躺在他的身邊,從那一陣陣的顫抖戰粟中回過神來,卻是連想開口問的力氣,也沒有了。
痛,火辣辣的痛,恨,連頭髮都恨得要豎起來。
休息着,等着元氣回覆了幾分。
我問他:“李子墨,我取悅你了吧,你要說話算數,讓我出宮。”
他在我肩上親吻一下:“沒取悅。”
“……。”我想罵他, 我真的沒有力氣。
氣得,我就這樣暈了過去了。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他也醒了,身上蓋着暖暖的被子,房裡的味道還是那般,一瞬間的失神之後,我望着那黑眸燦燦亮的狗皇上。
他還提醒我來着:“天愛,你剛纔暈了。”
“我是讓你氣暈的,狗皇上,你說只要你取悅你了,你就放我離開的,你說話不算話,你還是人嗎?”
氣惱啊,恨不得就掐死他。
但是我現在沒有力氣,我掐不死他。
他眉宇之間無比的舒爽,笑意盈然:“天愛,朕說只要哦,朕感覺你沒有取悅朕,所以你還是不能離開宮裡的。”
“李子墨。”我手指着他,顫抖着。
“呵呵,別又昏過去了,天愛,即然醒了,有力氣了,不如接着取悅朕。”他又親了過來。
我才發現,我身體裡埋藏着的東西,又開始變得硬了起來,擴充得讓我不可忽略。我才擡頭,他又狠狠地開始折騰我了。
頭暈眼花中,我感覺真的老了,有氣無力了。
最後像是麪粉一樣,任他揉圓搓扁,愛怎樣就怎樣。
“天愛,朕可喜歡你了。”他還在笑,像是偷了糖吃的小孩兒一樣,那般的滿足,那般的喜滋滋。
我眯起眼,只能這樣雙眼放着兇光地看他。
“朕真喜歡你。”他抱緊我的身子:“別亂動哦,不然我們再來一次,朕早就等着今天的事情發生了,果然不讓朕失望,你讓朕很喜歡。”
我想自殺,自殺之前,我要殺了李子墨。
不,我不殺他,我要拔了他那可恨的東西,我死他也死,我豈不是死也不能擺脫他了。
天色染白了窗紙,他抱着我的脖子,如此的親暱。
他的味道,他的氣息,他的汗水,都和我分享着。可是我恨他,恨他這樣霸道,奪走了我的身子。
大騙子,從頭到尾就是在騙我。
“我恨你。”我擠出三個字。
真是後悔莫爭啊,李子墨這個奸滑的人,一肚子的壞水,爲什麼就喜歡用在我的身上,還說喜歡,喜歡就要弄得我死去活來的嗎?見鬼的喜歡去。
莫離纔不會這樣言而無信,纔不會這樣騙我,更不會這樣耍着我玩的。
“沒事,朕說過的話,你現在可能一時半會還記不起來,可是在宮裡有的是時間,你會將朕說過的話慢慢記得的,愛朕一個,恨也恨朕一個,朕是騙了你,可是又怎樣?”
他欠揍地看着我,那模樣兒,我真想咬死他。
“天愛,認了命吧。”他勸我。
“不認。”我推他。
“不認也得認,認也得認了。”他霸道了起來:“不然再來一次。”
我不想再跟他說話,多說一句,我就恨我一分,枉我自認也是聰明人物啊,被他玩得我只能仰天長嘆。
幸得一會兒,他就要去早朝。
抓着我狠狠地親,才願意將折騰我的東西取出來,我身子一軟,差點沒叫出去,用力地閉着眼睛裝睡,他起來的時候還小心地壓好被角,放下層層的帳子纔出去,喚了人進來侍候他更衣梳洗。
聲音壓得更低,一會兒他神清氣爽地探進頭來:“天愛,親你一下,乖乖睡一會,朕很快就回來陪着你的。”
裝睡就裝到底,眯着眼看着他出去,然後門合上,我馬上就睜開眼睛。
坐起身看着滿身的紅印子,氣惱暗罵他不是人。
翻身下牀,二腳一軟,居然跌坐在地毯上。
李子墨太不是東西了,我身子太虛了。
身下流出一些水一樣的東西來,有些腥臭,約莫記得昨天晚上他跟我說過,孩子的真正來歷。
我有些驚恐,李子墨這混蛋,他的話再也不能相信了,以前說給了他身子他就會讓我自由,昨晚個還騙我,今天又跟我說那是不可能的。
我再也不相信他了,我恨他,一個王八蛋。
那天我生辰的時候,的的確確是感到了一些溫暖,還有一絲絲的感動,但是現在都收回吧,李子墨是我的仇人。
馬上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扎草人,讓他早死晚超生。
地上早就沒有了衣服,他這寬大的房裡,也沒有我的衣服,別以爲不給我衣服,我就出不去了。拉下牀單,將自個團團地裹住,打個結,再用棉被捂了出去,一開門外面是花廳。
幾個宮女嚇了一跳:“傅小姐,皇上……。”
“不許在我面前多提他一個字,提到他,我就恨不得拿刀把他全家殺光光。”我惱火。
不僅要把我封成妃,還把我的姓改回來。
不行的,我要姓莫,莫離的莫,誰要姓傅來着。
宮女懼到我的威惡,發呆之間我已經風風火火地出了去。
外面很冷,宮女在後面急急地叫着:“傅小姐,皇上讓你好好休息啊。”
越說,我越是走得快,赤腳走在外面的長廊,極其冷人啊。
風像是刀子一樣,割着我的臉,可是怎及得上我心裡那無邊的悲傷痛疼,莫離,我愛你,也許連我都不知道有多深,如今是多絕望啊。
走着走着,就跑了起來,跑出地長廊就是白雪,那個刺骨的冷痛啊,也是要這樣纔會讓我慢慢地將心底的那些哀傷去掉。
如果這般,莫離,你還會要我嗎?莫離,我怎麼辦?
“襄王爺,皇上不讓傅小姐走啊?”身後的宮女不敢於拿我怎麼着,可是也是精明着呢,居然朝正進來的襄王叫着。
依然是紅衣勝血,踏進這宮門裡,也頗是有些驚訝地看着我。
我一邊抹着淚,卻是要一邊堅強地,惡狠狠地跟他說:“襄王爺,你最好別攔着我,我沒穿衣服的,你要是敢攔我,我就拉開被子嚇死你。”
淚是最軟弱的東西,有時越不想流,它就越會存在着,多可惡啊。
襄王就是那樣怔怔地看着我,有着驚歎萬分的表情,我今天卻是沒有心情再欺負他,紅着眼眶從他身邊跑過。
他也沒有攔我,更沒有追我。
雪,如此如此的白,白得如此如此的刺眼。
我想,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可那又如何呢?我是不是要尋生尋死,我是不是沒有清白就過不下去了,李子墨,你倒是想得美呢,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開春,我依然在期待。
你有多可惡,那麼莫離就比你還要好十倍,百倍,開春,就是一個美麗,一個等待。
那就讓我們在這個雪冬,廝磨到相看二相厭,恨到你死我活的。
喜歡可以很容易,一個眼神的勾搭,也許就能眉來眼去了,但是要相厭,也是很容易,你越在乎的事,我就越要去鬥,鬥死你,你最喜歡的什麼,我就去破壞什麼。
我莫天愛就是一個壞女人,本質就是如此。
我感覺很委屈,沒個地兒去,不得不回到現在住的地方,叫宮女給我送上熱水,身子很不舒服,還染上了他的味道我不喜歡,迅速地洗淨,看着紅紅紫紫的身子,差點又沒想掉淚。
穿上衣服,不許宮女跟,哪也不去,就去浣衣宮。
自然沒人肯讓我洗衣服,我去爭啊,一個人拿了衣服跑到角落裡去洗,冰冷刺骨的水,讓我十分的痛快。
李子墨,你得以了你想得到的,那麼就這樣,當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我做我的洗衣宮女,你做你的皇上。
沒洗一會兒,我就有人往我身邊一站,然後聽得宮女急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不擡頭看他,低頭狠狠地搓着。
聽得他嘆息,然後彎下身子來搶了我手裡的衣服就一扔:“天愛,別搓了,水冷着,凍着你,朕心痛。”
“噓。”我左右看看,侍候的公公離他遠遠的,宮女也遠遠的,拉了他就避到樹後面去,靜靜地跟他說:“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昨兒個的事就是我的錯,就這樣,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他就微笑了,笑起來很不像人,露着白森森的牙齒:“天愛,改姓吧,姓李,大氣,盛世的皇親國戚姓。”
我白他一眼,望着那外面看好奇的宮女,我沒有聽到,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你要洗衣服,朕也是由得你的,不過你多洗一件,朕就讓人剝你一件衣服,讓你更輕鬆洗一點,相信你身上的顏色,更會令她們驚歎的,天愛,去洗吧,乖,多洗些,洗得勤快些。”
這樣如果我還去洗,我就是腦子壞了。
“走吧,回去吧,讓朕看看把你傷了沒有,朕昨晚像毛頭小子一樣,沒個輕重的。你別鬧小脾氣兒了,女人有點小脾氣那是可愛,可是過頭了,只會讓男人厭惡。”
我一把推開他:“別碰我,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