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水,走到我身邊來,輕撫着我的額:“乖,不痛不痛,這水對身體可好了,多泡泡,朕給你搓搓肩頭。”
我坐在突出來的石頭上,水剛好蓋過我的肩頭,李子墨坐在我的身後,給我揉着肩。
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啊,這個皇上給我揉肩,搓背。原來我也是很虛榮至極的人啊。
他的手指帶着溫和的力道,輕按着我的肩,我舒服得哼哼二聲。
“別這般叫,朕會忍不住的。”他坐前一些,讓我知道他是一個好色之徒。
我咬牙不叫了,他揉着我的肩頭,摸着那突出的肩骨:“天愛,這裡是怎麼回事?”
“傅家姥姥打的。”
他的手指輕劃過,然後又轉在我的背後,摸着那些傷疤:“這些,也是麼?”
“嗯。”
“痛嗎?”
我搖搖頭:“不痛。”
“天愛,以後不會再有人敢這樣對你了。”他緊緊地抱着我,讓我感覺莫名其妙的。
親吻,越來越是熱。
藉着水的溫熱,身子軟柔柔得也像水一樣,任他抱着。
當他要進入我的是候,我還怕,咬着牙根。
他笑着親我的脣角,手心與我手心相握,親吻得我迷糊糊的。
“咦不痛了。”進去了我才感覺,真的不痛了一樣。
他得意地笑:“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的,天愛,讓朕帶你去體會最美的感受吧。”
不防備地一撞,差點沒把我撞出水面,一個哆嗦抱緊他,他喘着,抓着我的腰,狠狠地使力。
不知是水燙,還是身體燙,我很害怕,可是竟然讓我感覺到很興奮了,當他停下來的時候,我還不知足地夾着他的腰,想要得更多,想要和他一起死掉,這樣就不用那麼去糾結了。
他抱着我往上走,一邊走一邊動着,熱熱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吮吻得十分的放肆。
我知道明兒個肯定又會一身青紫了,可是現在,誰管他來着呢。
時間,變得遙遠,他變得迷離。
喘息充斥在耳間,這像是一場戰爭一樣,你不肯讓我,我也不讓你,許久之後,他無力地,我也無力,二人氣喘吁吁的感受着彼此。
倒在牀上,很久很久纔看得清那帳幔輕飛。
只有成爲女人,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真的,像是死亡一樣。
李子墨也喘息着,眼神柔和地看着我,伸手抹去我額上的汗,靠得如此的緊,瞳孔裡印着我的臉。
我低頭看:“討厭。”
“討厭什麼,你也沒讓朕像個人樣。”
那倒是,他對我不客氣,我也對他不客氣,他身上盡是我留下的指甲印,我就喜歡他白白的身上劃拉着。
“天愛,再來一次吧。”他親親我的臉。
“好,就試試那個金勾倒掛。”腳彎成那樣,真不會累,我很好奇啊。
他眼前一亮,急急就拉我起來。
那一夜,幾乎春光明媚那些高難度的動作都做完了三分之一,我的小腰啊,我的腳啊,我覺得我現在變得都不是我自已了。李子墨那個貪心的壞人,卻揉捏着我的腰背:“天愛,別睡嘛。”
用腳尖踢他:“我渴了。”
“行,朕給你倒水喝。”
倒來溫水,卻是含在口裡,吻着我,渡給我喝。
“天愛,朕真想把你疼死。”他壞壞地吻着我的耳垂。
癢癢的,可是我不想再死去活來了,磨蹭在他的脖子邊,無力地說:“我真想睡了,你放過我吧,大人。”
“乖,是皇上。”他拍拍我的屁股,又再拍二下,狠狠地再摸二下,把我抱得緊緊的:“睡吧,小寶貝兒。”
有他這麼一句話,要是往時,我一定睡不着。
可是今天,真的夠累的了。
我感覺有些東西真的不是可以控制得住的,明明不想和他一起的,可是我還是沒有禁得住誘*惑,春光明媚啊春光明媚,我恨死那個賣書的人了。
早上他還是得去上早朝,我沒勁兒起來,額頭讓他親得溼溼的,又用厚厚的被子將我包住,捏着我的小臉蛋兒:“乖乖睡,朕很快回來的。”
等醒來,他又躺在我的身邊,非常噁心地看着我。
“看什麼看。”我輕斥。
“看你好看,看你可愛,看你長得怎麼就這麼漂亮啊。”他很噁心地繼續寒酸我。
我老臉一熱,感覺耳朵燒得紅紅的,踢他二腳:“真可恨,把我快折騰死了。”
“這是朕的厲害。”
“不要臉,我纔不要看到你了,你昨天跟我說過的,我要去向家。”這事兒,要是不成我真要咬死他了。
一直誆我,一直一直,我都不敢太相信他了。
他雙手枕在腦後,悠閒地看着我穿衣:“天愛,你放心吧,所有的都準備好了,你只管去向家,也給你小廝了,圓你的謊言啊,居說你是做生意的,總不能空手去,讓別人知道你的威風去。還有一些藥,止咳嗽兒的,禮物總也是要有的,天寒地凍的送些保暖的,滋補的比較適宜。”
“你不會是故意這樣說的嗎?”好得都不像他了。
他挑起眉頭笑:“你滿足朕了,朕自然對你更好一些,來,親親朕,你出去就能看到一切都是真的了。”
我就像是蝴蝶兒一樣,跑過去親了他一下,開窗看到那馬車,那喬裝打扮的人在園裡等着我,我就興奮啊。
於是我又做了一件錯字,我跑回去,再抱着他的脖子親了一下。
他很是高興,還想要再親我,自然是不給的。
下次再逗我開心,如果放我自由,我會更高興的,任你親一天都無妨,當然出了宮,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了,我不會說我認識你的。
坐着馬車出宮,一車都是禮物,我也財大氣粗了起來。
出了宮的馬車,直接就去向家,我趴在窗上看着外面,呵出的氣是白白的,暖暖的。
到了向家,我直接說來找向夫人的,二守門的有些詫異,雪白白的銀子晃過去,馬上就和顏悅色:“小姐,我們馬上就去通傳。”
“不用通傳了,莫離哥哥的娘,就是我的娘。”
“啊,你不是來找大夫人的啊?”
誰找你們大夫人啊,是誰啊,我纔不認識呢。
很順利地就進去了,我帶着一行人十分器張地往莫離娘住的地方去,也許是誰去報了吧,莫離的娘和爹居然一起出來了。
看到我,臉上有些驚訝,莫離的爹不認得我,向少北的娘是有些印象了,一拍腦子:“哎呀,這倒是哪家小姐,瞧我這腦子,一時半分都記不住了。”
一張臉上擠滿了笑意,瞪着下人手裡捧着的東西。
我不得不說,李子墨真不是東西,什麼人心裡想什麼,都清楚得很,這向大夫人,就愛財。
瞧那明晃晃的銀雕鑲金磚兒,一雙眼都直了。
李子墨也夠缺德的,居然弄這一磚兒來,一看這目的多不純啊,就諷刺人的東西。
一個宮女裝扮的侍女口齒伶俐地答:“向夫人,我們小姐姓李,和向大公子是莫逆之交,小姐在京城裡做些生意,都是和一些王公貴族來往,這就要過年了,我家小姐受向大人所託,上門來看看向二夫人呢。”
向夫人臉上的笑有些僵硬:“找她的?”
“向夫人,這是我們小姐的一點心意,還請你莫要見笑了,小姐上次來去匆匆,今天才正式上門。”
這倒是會說話,李子墨教過的吧。
就不能說我是莫小姐嗎?非得不姓傅就姓李的。
誰說坐不改名生不改姓啊,我輕易把我的改了,別人也很輕易地,就給我改來改去的。
“向大人,向夫人好。”我淡疏地叫了一聲。
宮女將他們的禮物奉上,然後退到我身邊來。
我覺得和他們沒有什麼話說,又不熟,於是我就走了,他們還呆呆地看着我。
到了孃的小院,遠遠地,就看到桂嬸子正坐在廊下剝着瓜子吃。
裡屋,是孃的咳嗽聲,依然是如此的有穿透力,讓我難受得緊。
看到我來,桂嬸子馬上站起來,笑逐顏開跑過來:“這不是……。”
伶俐的宮女打斷她:“我們小姐姓李,你可以叫李小姐。”
這李子墨給我配的什麼宮女啊,她來就好了,都不必我了。
我白她一眼,就大步往裡面走。
聽到她在後面說:“這是我們小姐的一些心意,不過桂嬸子,你可沒有怎麼照顧好向二夫人。”
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啊,我無比的悲哀。
進了去看到娘正拿着一方帕子在繡着,偶爾都是輕咳幾下,那蒼白而又瘦弱的小臉,是那般的認真,就連我進來了,她也沒有發現。
她又更瘦了,我看到她,眼眶一熱:“娘。”
她擡頭,然後笑了:“天愛,你怎麼過來了。”
我上前去,握了她的手:“娘不要繡了,這麼冷的天,你手好冷啊,天愛會心疼的。”
她就溫和地笑:“天愛這張嘴巴,就是甜着呢,現在不忙嗎?”
我搖搖頭:“不忙呢,再忙也不能把娘給忘了啊,快過年了,天愛想娘了。”
“還撒嬌了,又長了一歲了。”她笑眯眯地叫:“來,讓娘好好看看,天愛越來越漂亮了。”
“哪有,再漂亮也不如娘啊。”
“就是會說話,呵呵,孩子,快過年了,又要長一歲了,你一定沒時間再出來了,娘給你繡個帕子呢,女孩子都該有自已漂亮帕子,快好了等娘,很快的。”
說得我心裡暖暖的啊,我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