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得到朕的愛?”他不忘挑逗我。
我想說什麼,卻因爲他用牙齒啃咬着我的胸尖尖而想尖叫。
那騷麻的感覺竄遍全身,有種將會沉淪在激動的感覺,他如海水一般,讓我無比掙扎,只能順其,不能反抗。
當他進來的時候,我一點自制力也沒有了,我只能緊緊地咬着他的肩頭,哭着。
雙腳讓他拉在腰間,一邊快樂着,一邊哭着,傷心着。
一次又一次的爆發,幾乎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每次以爲就平息了,可是再一次的風波,還是能讓我死去又活來。
“嗚,不要了。”我哭,我真的不行了。
他卻親吻着我的臉:“小乖,再乖一點,現在知道朕是誰了不,寵愛可不是一種放縱。”
我低低地泣着:“你不要讓我恨你。”
他停下了手,捧着我的臉,吻去淚,伸手去將我的手解開,身體卻因爲這樣的姿勢,而更加的深。
我難受得緊:“你出來。”
“乖乖天愛,就這樣,朕不罰你了。”他緊摟着我在懷裡,用被子蓋住我。
一種無力感,夾着一些痛,還有一種羞恥,讓我狠狠地哭着。
“乖乖。”他親着我的耳垂:“朕放肆了一些,是不是弄痛你了。”
我不想和他說話,只恨不得把自已埋起來。
微白的天色,就像是一張蒼白的臉,如此如此的讓人想哭啊。
我的所有堅強,勇敢,開心,還有我自已的執着,在這一夜,被他殺得片甲不留的。
我多恨他啊,可要怎麼樣,我才能逃離這個男人的身邊。
他富甲天下,他坐擁江山,他甚至可以殺了所有我在乎的人。我怎麼惹到這個惡魔的,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的以後,不想再和他交集。
天亮的時候,他終於退了出去,還拿着溫巾子,將我全身給抹得乾淨。
走的時候告訴我:“天愛,好好睡一覺,乖乖的啊。”
我縮着身子,恨不得把自已能縮成一團,拉過棉被將頭都蓋住了。
誰要聽這惡魔的聲音,一聲一聲,提醒着我昨晚的事,他是壞人,我也不是人。
我怎麼還可以再想着莫離,我拿什麼來站在你的身邊。
他離開之後,我也想離開這裡,這些味道會一直提醒着我昨晚的事,但是我沒有力氣。
全身像是車輾過一樣,渾身都軟綿綿的無力。
喉嚨裡有一把火,燒得我迷糊糊的。
這一睡,感覺像是在水裡泡着,十分的不舒服。
“天愛,天愛。”有人在叫我。
我不要醒來,我也不要聽。
那聲音夾着一些焦急了:“高公公,快些去傳御醫過來,你們怎麼照顧人的,居然連她渾身燙得要死人了都不知,都跪着,跪外面去,最好祈求她沒什麼事兒,不然朕誅你們九族。”
這混蛋,除了這些話,能再說些什麼嗎?
莫離就不會,莫離會幫人。
我如此的想念着他啊,感覺,每一天的想念加起來,都不如此時的。
暴君的手覆在我的額上,我想甩開,奈何沒有力所了。
他握住我的手,親着我的臉,低低地說:“天愛,別嚇朕,快些醒過來,天愛,朕對不起你,成不?”
早些幹嘛去了,那你說,你放我離開啊。
可是,你一直都不說。
我最想聽的話,你明明知道的,我不要你的寵愛,也不要富貴,更不要做讓人羨慕至極的妃子,放我走吧。
你爲什麼不說這一句話,你爲什麼不肯呢?
他的手,很冰涼,覆在我的額上一下又暖了起來,於是他又拿開,一會兒再覆上來,又是冰涼涼的。
我懶得張開眼睛去看,我懶得多看他一眼。
這把火,把我燒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的,死了我就能擺脫他,你雖然是盛世的皇上,可是你又能奈我何,但是莫離啊,我死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還沒有跟你說,回來真好,我還想再見你一面。
想着想着,淚如雨下。
暴君輕吻去我的淚,臉貼着我的臉,低低地說:“天愛,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那這個世上,就會少掉很多讓人後悔的事了。
對不起有用,我寧願讓莫離傷心一會會,我要跟着他,就跟着他,天涯海角,死皮賴臉我都要跟着他。
可是對不起,還有後悔,都是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我明白的,也許太晚,可是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被灌下一大碗苦澀的藥,然後就是甜甜的蜜糖,我想吐,一吃這些我就吐得翻天覆地的。
渾渾噩噩地熱着,他的怒火也越來越高,對着那些御醫破口大罵。
真想挖個洞,把我自已藏起來,世上再也找不到,他也找不到我。
到了夜半,才感覺舒服一些。
只是十分的慵懶,躺着就不會動。
身上是暖暖的牀鋪,熱氣在牀底下轉着,那是熬着補氣安息的藥汁,冷了自有宮人取下,再塞回。
我就聽着這些聲音,過了大半夜。
天色初染白,腦子才越發的清楚。
不知道爲什麼,每每天色一白,我就會醒來。
他焦急地看着我,一雙黑眸佈滿了血絲與憂慮,還有痛疼,還有心疼。
我一看他,就合上眼。
他長長地嘆氣,拉着我無力地手:“天愛,醒了。”
不理他,就不是理他。
“天愛,對不起。”他低低地說着。
我聽得多了,說多了就沒有用。
“天愛,朕的名字,棲墨,李棲墨,你要扎草人,要記住了,生辰八字,只要你想知,朕也會告訴你。”
“滾。”我擠出一個字兒,我對你的名字,再也沒有興趣了。
難受啊,喉嚨如刀割一般。
說出來的一個字,也像是破碎的車軲轆一樣作響。
“天愛別生氣,你的身體不太好,現在好好休息,乖乖好不好?”他軟聲地求着我。
他也會這樣求人嗎?我看到他眼裡的害怕。
真是可笑,他也會害怕,是因爲我?我一直找他的弱點,原來,就是我。這怎麼能不讓我想大笑三聲啊。
“天愛你別生氣,你打朕一巴掌,解解恨。”他拉着我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
我低垂着眸子,長長地一嘆氣:“李棲墨,放我走,好不好?你要的,你得到了,我幾乎要讓你玩死了,你放我走吧,從此我一定不會讓你再看到我,你要是喜歡你,就讓我過得開開心心的。”
真想他點頭,他現在滿心對我都是愧疚來着。
可是他沒有,他抓緊我的手,輕吻着我的五指,沙啞地說:“天愛,如何放得了手,朕試過,可是朕發現,越來越放不下了。朕是皇上,皇上豈可能這樣放縱地愛一個人,奈何,你讓朕愛上了,這如何能放得了手,若不然,你教教朕,告訴朕怎麼樣才能不愛你?”
他總是這樣,無賴。
總是喜歡把問題踢回到別人的身上去,李棲墨,好吧,知道你的名字,我一定會扎草人。
“天愛,餓了是不是?”他打起精神來笑。
“不餓。你要是不放我走,你餓死我得了,我再也不想吃你宮裡的東西了。”做人要有氣節。
有時候抗爭,就是一場戰爭,比的是誰比較倔強。
他卻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依然溫柔地笑:“天愛,朕讓人做了上次你生辰的時候,吃的那碗魚面,那湯可好味了。”
我想到了上次那一碗麪,也許是因爲少,所以纔會覺得那是最好的美味。也是因爲肚子餓了,我才醒過來的。
如今他這麼一說,倒是勾得我肚子咕咕叫起來了。
“天愛,可香着呢。後公公,快些端進來。”他叫嚷着。
後公公端了進來,他自個接了,勺子輕勺,喝了一口,又笑:“剛剛好的味,可香着,用了幾十道材料熬成的湯,鮮而不膩。”
一時之間,感覺肚子像是餓了幾千年一樣,那個餓啊。
可是,我不是正要鬧絕食嗎?
可是,好餓,要不然吃了這碗麪再絕食好了,不然哪有力氣來絕,我開始遊離了。
他端着碗,湊到我的鼻間:“好香啊,天愛,來,張嘴喝一口。”
張起一小銀勺的湯,湊到我的脣邊,那雙眼睛如此的期待,仿若如果拒絕了他,那是一種罪過一樣。
我嘴巴一張,沒骨氣地真的吃下了。
一入口的鮮味,讓我差點連舌頭也吞了。
他笑着,一勺一勺地餵我吃,有些許溢出了脣角,他用袖子輕輕地拂了去。
吃完一碗,終於有些飽感了。
他摸摸我的頭髮,讚賞地說:“天愛真乖,喝一碗就好了,現在不能喝得太多。”
我恨我自已,沒骨氣的傢伙。前面還信誓旦旦的,後面就連自已姓什麼都忘了。
李棲墨又說:“天愛,來,吃藥了,可不能再耍賴了。吃完了藥之後睡一會,等着朕回來,帶你去看畫畫兒的,宮裡有許多畫,有些也是向莫離畫的,天愛你想看嗎?”
我不出聲,他就笑了:“好,那喝藥吧。”
端了過來,他餵我喝,只喝了一半又放下:“好苦的藥,朕不捨得讓你喝這麼苦,就喝這些好了。”
一會兒公公在外面說:“皇上,該上朝了。”
他應了一聲,拉高被子將我蓋住,吩咐着宮女得換牀下的藥汁,這纔出了去。
我又迷糊地睡過去,他回來得比較早,給我洗臉,洗手,餵我吃東西,然後叫人取來了畫。
居說,是莫離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