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喬,虧我這麼想着你,你就是這樣說我的,你對得起我的想念麼。
襄王張張口,無語之。
我笑:“小喬,來來,我們好好地聊聊,上次送給你的包子,吃了沒?”
“你這壞女人。”她怒目圓瞪:“你別以爲我皇上哥哥寵着你,你就可無法無天了,我不與你爭,不與你鬥,不代表你可以欺負我,你是什麼身份啊,等我太后姑媽一回來,你就死定了,不然我跟你姓。”
我樂了:“好,我和莫離多了個乖孫子了,莫小喬,摸小喬,那你的胸部得長得快一點,不然叫人摸哪兒,摸你的包子臉嗎?”
“你你你……。”她被氣得要吐血了。
這幾個字,聽得我銷魂啊。
襄王看不過眼,過來清清喉嚨說:“小喬,你說太后要回來了,什麼時候啊?”
她委屈地看着襄王:“你不要和這個賤女人混在一起,會教壞你的。”
小喬真難得也有清醒的時候,可是你的襄王哥哥,已經不再是冰雪一般的純淨了,他讓我給教壞了,哈哈哈,大笑三聲,今天晚上我一定能吃很多飯。
“呃,小喬,什麼時候回來?”襄王選擇不回答她。
“過二天,太后是和齊王爺一塊兒回京城的,本來說開春之後就回來,然後又改變了。哼,太后回來了,我第一個要治的,就是這該死的賤女人,我讓你欺負你,你少給我得意。”
她惡狠狠地放着話,十分高傲。
“小喬啊,你怎麼光拿別人來嚇我呢,沒點兒真本事你叫我怎麼服你啊,如果你太后媽媽歸西了,你豈不是活不下去了。”
“天愛。”襄王皺皺眉頭。
我撇撇嘴,也沒反抗什麼。
明明這就是實話,可是在宮裡,實話是不能說的。
君小喬冷冷地說:“你記着你說的這句話,足夠誅死你九族了。”
“小喬妹妹。”你也算是我九族了。
她氣得發抖:“你這賤女人,有什麼資格叫我妹妹。”
“小包子。”
“……。”她氣。
“大屁股。”
“………。”她尖聲長叫。
然後拿着一本書追殺我:“莫天愛,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來啊,小喬,跑快點兒,沒吃飯嗎?你一跑很好看啊,包子臉上染上了紅意。”就非得拔她,撩拔到頂點,到她無法忍受想要殺我,這樣我纔會痛快一樣。
襄王拉住君小喬:“小喬,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要是讓皇兄知道,豈不是又會說你一頓,要把你嫁出去。”
嗚,小襄襄,你果然學壞了。
君小喬委屈得淚水都滑下來,嗚嗚地哭着:“你們都護着她。”
現在才知道啊,護了很久了。
她一扭頭就走了,當然臨別還會送點兇眼給我。
我微笑地招招手:“小喬,沒事兒來找我玩兒啊。”
“天愛,你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亂。”襄王長嘆氣,像是頭痛萬分一樣。
我挑眉故道:“你心疼了,不捨了?”
他舉起手:“天愛,我剛纔可沒有阻止你,你不要欺負我。太后要回來了,你還是收斂些爲好,太后可是不會讓你氣着玩兒的。”
這倒是啊,忽然我笑了起來。
笑得好開心好開心,擡頭明媚無比地看着襄王,軟聲地問他:“襄王,你說太后回來,跟着她去的那些我,豈不是都會回來?”
襄王想了想說:“應該是吧,一般都會跟着回來的。今年難得的這麼熱鬧,太后也趕回來了,必也會有些什麼事兒發生,天愛,要保護好你自已,別招惹太多的事。”
我脣角含笑,就是他這樣說着我,我也心情極好地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太美好了,莫離要回來了。
這對於我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襄王,你去接太后的時候,帶上我去好當了?”
他搖頭:“我估計是去不了,你看,這麼多經書,不知要抄到什麼時候呢,皇兄自會安排人去的。”
“我幫你抄啊,來,你抄這一半,剩下的給我了。”我將書扯開,一人一半,我拿着下半部:“你在這兒抄,我回去抄,在接太后之前我就送過來給你。”
他有些吃驚:“你不休息,也不會抄完的。”
“你相信我,只要有一個意念,就能做到想要的。”
莫離,我想要第一眼就能看一你啊。
莫離,你要回來了,真好。
除了笑,我還是笑。
將那半本經書拿好,又抱了些現成的紙,便急急地出了襄王的宮,奪奔我的院落而去。
要經過一個小林子,如今也是沒有了枝葉,但是仍然很肅靜,枝丫光禿禿的擋着前面的風景。
我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回頭要看,腦子後面已經捱了一棒子,打得我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上,還沒有從那突兀而又猛烈的痛疼中醒過來,兜頭就是一塊麻布兒套着我的腦袋,然後就是亂棍齊飛,打在我的頭上,肩上,身上。
很痛啊,這些痛,似乎讓我又記起了傅家姥姥打我的那些痛。
那時李棲墨問我痛不痛的時候,我也想起過,但是我不知我還能不能再經受一次。
如今也是這樣讓人打,痛疼來襲得咬着牙根承受着。
我想掙扎,擡起的手讓木棒狠狠地打下,那個鑽心的痛啊,手裡的半本經書似也不見了,我摸索着想要抓住。
可以打我,但是不可以沒了這半本,我還想着早些抄完,就能和襄王一塊兒出去,我想早點見莫離。
一棍子打在我的手背上,再狠狠地用棍的一頭使力地戳着,手往雪裡鑽,那種冷冷的刺痛和被打的痛融合起來,分不開,哪個重,哪個輕。
有時候,昏過去也是一種好事,這樣就可以不必去承受那些無法再承受的痛了。雖我性子乖張,可是有些事,也並不是由得我的。
總之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小蟈蟈抽着淚流得戲,雙眼像是兔子一樣看着我。
我動動手指,還是痛得緊呢。證明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有些想笑,這樣的感覺像是回到了涼城一樣,如今不過是身邊多了個小蟈蟈在哭而已。
腦子有些迷糊糊的,頭也很痛啊。
該死的,是誰下這麼狠的手,打得我差點死去活來。
“天愛。”小蟈蟈哭着撲過來:“你終於醒了。”
我皺皺眉頭:“收起你的眼淚,哭得一個難看,我又沒有死,就是頭有些痛而已,沒事兒,以前不是經常被打麼。”不喜歡別人爲我哭。
掙扎着想要起來,小蟈蟈趕緊來扶我:“天愛別動,痛着呢。”
就是使不上什麼勁兒一樣,搖搖頭讓自已清醒一點:“小蟈蟈,快來扶我起來。”
她扶着我坐起身,我腦子轉得快,想着幸好沒被打壞啊,馬上就說:“小蟈蟈,皇上知道嗎?”
她擦着淚搖頭:“不知道,玲瓏姐姐去告訴皇上了,一會兒就會過來,你不要擔心。”
他來了,我纔會擔心啊。
一定又會說我不安分守已,煩。
這個玲瓏,哼哼,就是個吃裡扒外的,什麼事兒都會向李棲墨報告去。
“我怎麼回來的?”我都打得沒有知覺了。
她抽抽答答地一邊擦淚一邊答:“你沒有回來吃午飯,我們到處去找你,我聽到一個林子裡有聲音,就跑過去了,看到幾個人跑走,你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可把我給嚇死了。”
“沒事兒,你也別怕,你看我現在不是精神着,你快幫我弄個乾淨,要是一會兒他來了,你不要出什麼聲,知道嗎?”
小蟈蟈點點頭,然後就給我洗臉,洗手的。
頭髮上沾上了血,一絡絡一地糾結着難受,她不敢梳,但是我又不想讓李棲墨看出來,聽到腳步聲響,馬上便躺了下去。
壓到痛處,痛得我倒吸了一口氣。
他急急地來,一進來就雙眼瞧着我。
我朝他一笑:“呵呵。”
他咬牙,兇惡地說:“你還笑得出來,傅天愛,是找死是不是?”
我找什麼死啊,要我哭嗎?
我真還哭不出來,不就是一點傷,一點兒痛嗎?
他走過來,坐在牀前,看着我,然後狠狠地雙手捏我的鼻子。
“痛。”我嗚啦啦地說着。
他放開我的鼻子,眯着眼睛看着我的臉,看得很仔細,然後就是手,再把被子一把揭起,看我身上有沒有傷。
“你看吧,哪有什麼,是不是?我是不小心撞在樹上,把自已撞昏了,因爲我太恨你了,恨你不放我出宮,我就去撞樹了,你怕了沒,怕了就放我出宮吧,我現在終於知道,傷害我,就是對你最大的打擊了。”
他不說話,轉頭,讓二宮女出去。
然後就伸手剝我的衣服,我冷喝:“你幹什麼來着呢,不許動。”按住我的衣帶,不讓他解開。
他抓着我的手看,那手指磨破了皮,烏青漆黑又帶着紅紅的血絲,還沒有時間來弄好。
他輕輕地吹一下:“天愛,讓朕看看你身上的傷,乖。”
“沒事。”我說。
“天愛。”他拉長了聲音:“讓朕看看。”
我有些無奈,他不想傷了我,但是執意要看,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要是讓他強硬起來,反倒會弄痛我。
別人打我的時候吧,那些痛我忍着過來了,可是現在要是再碰,我定會痛得難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