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懲罰地輕咬我的耳朵:“天愛,朕真的不好麼?哪裡不好?”
“我還真說不上來,太多了,你倒是說說,你哪裡好?”拉着他的手到我的肚皮上,讓他再揉,舒服啊,真的是不痛了。
他自信地說:“朕夠好看。”
“好看有個屁用。”
“朕是皇上。”
“我最恨就是皇上。”
“朕年輕有爲。”
“………。”這一條我是拒絕任何評價,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了。
“朕還會讓你很幸福,可以滿足你,不是嗎?”
我擡首,反手扼住他的脖子:“李棲墨,你還我貞潔來。”
他卻是笑着抱着我搖啊搖:“你要貞潔有什麼用,當烈女嗎?做朕的小淫婦吧。”
“……。”
我吐血,我陣亡了。
他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不過我真的不想和他再吵,所以沒有吵,他揉着揉着,我就睡着了。
半夜裡他把我搖醒,硬是讓我喝了一碗薑湯,熱滾滾的一下肚子,舒服得不得了。
牀鋪是如此如此的溫暖,暖得讓我都出汗了。
他把我抱在懷裡,哪怕是睡着了,也會下意識地,輕輕地給我揉着肚子,我半睡半夢,我都不知道那些天是不是一場夢了,其實我沒有和他吵過什麼?是不是?我不知道,我迷糊了,他太溫暖,他太邪惡,他太不要臉了。
我們就這樣算是和好了吧,早上起來他去上朝,我又迷糊地睡了一覺,他回來的時候看着我有些失望。
“你什麼眼神兒?”
“唉,朕問過御醫了,你來了月信,那就是不可能懷上孩子。”
老實得教我想劈死他啊,什麼樣的思想啊,還想讓我懷上他的孩子,這個人的確是做夢做得有些瘋了。
“李棲墨你聽着,我不會給你生孩子的。”有些話還是先說在前面好,不管要不要吵,反正原則就是原則,不能改。
他似乎也不想和我吵吧,走了過來搶走我手上的書,摸摸我的額:“好了小豬,起牀吧,這都什麼時辰了。”
“我不想起來。”
“起來吧,朕帶你去慎王那兒走走。肚子還痛不?”他軟柔地問着我,那眼裡的柔情像是水一樣,隨時都能滿溢而出,看得我都心寒了,多可怕的一個樣子啊。
“今天不是很痛了。”
他將我拉了起來,我下意識地看看牀上,又染上了些許的紅,看着他問:“這怎麼辦?”
“朕不知道。”
“我先洗臉,一會用洗臉水洗洗吧。”
“天愛,你別碰水,乖乖地坐着,女人來月信的時候,最好不要碰到水,朕幫你洗臉。”按下我的身子坐着,便過去擰了巾子來給我洗臉。
洗乾淨了我才無比的嘆息,我比李棲墨還要皇上啊,女人月信來的時候,就是女霸王了。
爲什麼以前的我,從來不知呢?那如果沒有他,我不得不碰水,怎麼辦?
他不要太寵愛我了,不要太嬌縱我了,習慣了這些之後,以後我一個人不是做什麼都死得快,放養的人,被嬌養得久了,只怕不會自已生活了。
在宮裡也是無聊得不得了,我又不想和他膩在一起。
便說:“要出宮叫上襄王吧。”看到襄王得快點叫他來表揚我一下,想我莫天愛是多看重朋友的啊,認定了你是朋友,好玩的好吃的什麼都不會少你的份的。
“你喜歡襄王?”他微微地揚高聲音問我。
“當然喜歡,襄王他可不像你,他比你好玩多了,襄王是我的朋友。”雖然身份比李棲墨低了那麼點,但是人家最重要的是從不倚仗着身份來欺壓我啊。
他揉揉我的發:“朕倒是成爲壞人了。”
你什麼時候好過呢,有些話你不愛聽而已。
“玲瓏,你去請襄王。”他發話了。
她真的改名,叫玲瓏了。
我換上衣服,他出去讓人備好馬車,我探頭出去叫他進來,將打包好的牀單給他:“你拿着。”
“把朕當啥了。”他低低地說着,一邊捏着我的臉蛋。
“李棲墨,你說我讓襄王扔,他也不會不給的,可是他會問東問西的,你說我把你當成什麼了,你是和我最親密的男人。”有些事兒不叫你做,難道叫別人做嗎?
他眉眼浮起了笑,似乎爲我的話而開心:“天愛,多穿件衣服吧,外面冷着呢。”
回頭找了個件抱着出去,馬車已經在院子外等着了,不太張揚的馬車,可依然在沉穩中透着它作爲皇上馬車該有的大氣與華貴。
他伸手出來拉了我上去,我一坐下他就將一個暖手爐給我:“握着吧,暖和着,要是肚子痛你就放在小腹上,這般會舒服些的。”
“嗯。”我只是輕應。
馬車一出宮,有時候總是有着一種恍惚的心態,彷彿不知道自已要去哪裡,沒有目的一樣。
靠在他的手臂上,低眼看着手中的暖手爐,是不是我和你吵,我乖乖聽你話,就什麼都會給我,包括溫暖,還有關心,還有小蟈蟈,如果我和你吵,我就會一無所有。
你和莫離,真是不一樣的人。
“怎麼了,還不舒服嗎?朕揉揉。”他軟聲地哄着我,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又輕揉了起來。
很舒服,舒服得讓我不想動一下。
“天愛,還痛着嗎?那怎麼辦,要不朕讓御醫來給你瞧瞧,居說這些不能根治,只能生了孩子之後,或許會有改善,讓你每天喝藥,你肯定是不幹的。”
細聲細氣地說話,十分低沉又好聽。
我是不喜歡喝藥,一點也不喜歡。
“天愛,我們現在回去可好?難受就不要撐着?”他越說越是擔心了。
我臉埋入他的懷裡:“李棲墨別說了,我現在不痛,真不痛。”
他輕嘆,撫着我的發,軟聲地說:“那怎麼了,心情不好。”
“你不要那麼多話了好不好啊?”總是問個沒完沒了的,他怎以不嫌煩啊,這麼安靜,這麼暖和,就不能多靜一會兒嗎?
居然也有我嫌人煩的時候,以前還沒有人跟我玩呢。
手捉住他的手,他的手指很修長,手掌也有力而厚實,比我的小手還要大一半,我的手卻是佈滿了傷疤,細細白白的,很遠很遠回憶的痛。
他反手,將我的手包住。
“天愛,你在想什麼?”
“天愛給你一兩銀子,買你現在在想什麼?”
“………。”二句話就離不開他的邪惡本性了,用銀子來買,也買得有誠意一點可好。
“天愛。”他有些心急了:“別悶着不說話啊,你不是這樣安靜的了。”
“我就安靜會,不行嗎?”
“朕不習慣你的安靜。”他笑着抱緊我:“你都讓朕抱得緊緊的了,但總感覺你飛走一樣,天愛,你要是鳥兒,朕就用籠子把你關起來。”
果然早就打着這些壞心眼兒啊,我瞥他一眼:“就算是你的金籠子,我也不稀罕,我也能飛出你的籠子的。”
“那朕就折了你的翅膀,斷你一隻腳。” 他半真半假地說:“這樣你就永遠飛不出去了。”
手指微微使力,掐他一下。
心跳驀然地鼓脹起來:“我果然是壞事做多了,纔會讓你懲罰我,你說君如玉那麼漂亮,也讓你稱讚的,你怎麼現在不去和君如玉多說些話,你放心哦襄王告訴我他並不喜歡君如玉,所以你完全不用考慮到他的。”
“朕想,你是吃醋了。”他笑得像是大花貓兒一樣的奸滑:“朕真是笨,這二天才想通了,你吃朕的醋,就因爲朕說了君如玉不錯,讓你學着點,你就不高興了。”
自大去吧,我和你之間的矛盾,豈會真的只有君如玉。
我一邊享受着你給予的溫暖,我又一邊掙扎着啊。活了十多年,還是遇上你之後,才覺得世上有比我還要混蛋的。
“她的確很漂亮,很知禮和我是完全不一樣的,李棲墨我早說過我們之間不如就算了的,是你自已不願意,還說要我負責的,那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總是女人吃虧。”
“朕才吃虧,用力的是朕,付出的也是朕,你可享受着。”他不正經地親我的臉:“天愛,我們不談這些了,你不是喜歡出宮嗎?你聽聽外面多熱鬧。”他錯開話題,不再想談。
我想他也許不想我們再吵架吧,總究我也是能感覺得出來,他是幾分愛護我,幾分呵護着我的。
外面的叫賣聲一片,我靠在他的懷裡聽着這些,感覺有些遙遠。
馬車停了下來,公公一會兒就遞了二個包子進來。
李棲墨拿了,一點點地撕下包子餵我吃。
“我飽了。”太甜的包子了,吃得膩味兒啊。
“御醫說,多吃點甜熱的東西,再吃些吧,朕喜歡看你小腹圓滾滾的,看着總是感覺有種幸福,飽滿飽滿的幸福。”
我一把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冷肅地說:“正經點。”
“天愛你真想歪了。”他笑得樂不可支,抱緊我:“怎麼辦啊,朕都想把你壓扁揉小了,放在袖子裡。”
“……。”我想把你踩扁了裝在箱子裡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