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興致,低低地說:“要是輸了,讓朕春宮明媚你,要是你羸了,朕讓你春宮明媚。”
我弓起手一彈他的額:“什麼都是你佔盡便宜。”手指摸摸他的長睫毛:“爲什麼這麼好看啊,你的睫毛好像扇子一樣,要不你剪下來送給我吧。”
“敢情朕這最不顯眼的一點,就是你最喜歡的了。”他好是委屈:“朕身上很多好看的地方啊,比如胸,比如這雙眼睛,比如還有這心。”
我笑,摸摸他的下巴:“我還喜歡你寵着我呢,你放心吧,我現在不會再想太多的東西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我的。
他滿意,於是讓了我一局,往後一倒眼睛一閉:“朕讓你魚肉吧,快來魚肉朕,朕等不及了。”
什麼半夜規矩,什麼不能陪到天亮,全是假的。
只要皇上喜歡,所有的規矩都可以擱在一邊,半夜還在折騰着我呢,不依不饒,我要是走了,他準保不滿,早上我比他醒得還早,睜開眼睛慵懶地看着,現在天色也亮得早了,窗紙上的白紙照得他的臉好柔和。
我們是貪心的人,喜歡徹夜貪歡,我腳還擱在他的腰上,只是他還在我的身體裡,這一個男人啊,他疼愛我如廝,我真想問一問,你能愛我多久。伸手摸摸你的臉,是溫暖的,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在宮裡就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寵着我,你一定不要冷落我。
他抓着我的手心就是一吻,在我身體裡的慾望又開始變得蠢蠢欲動了起來。我臉紅着說:“別了,一會兒你還要去上早朝呢,我沒有力氣了。”
他伸下雙手,揉捏着我的小腰,我舒服地扭了扭,他沙啞地說:“別亂動,不然朕又收拾你。”
我伸手去去摸摸小肚子,鼓脹脹的,還能摸到他的形狀,他有些忍不住,狠狠地衝刺了幾回。
“好難受。”我叫着。
他便停了下來,將我抱入懷裡:“就讓朕這樣抱抱你好了。”
光潔的胸膛有些光滑,那二個小點點十分的嬌怯,我弓起手指,彈了過去,他眯起眼:“那你別怪朕報復了。”
“你咬得我一身都是傷了。彈你怎麼着了,我就彈你的小點點。”使勁兒地彈,彈得他胸前的小點點都硬起來了。
他笑,幽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像要把我看到他的心底裡,要把我刻在骨子裡,軟軟低低地說:“天愛,告朕朕,你愛不愛朕。”
愛不愛他,心裡惶恐不安着,愛是不愛?
“天愛,心裡有沒有朕呢?”
我模糊地說:“有。”然後趴在他胸前,不再擡頭看他。
他一手順着我的長髮,我喜歡這樣的親暱,心跳與心跳連在一起的。
“天愛,朕也好喜歡好喜歡你。”他將我撈出來,那一張帶笑的容顏,無比的燦爛,他傾頭,親親我的臉。
我像是喝了酒一樣,有些醉意。
“朕去上早朝,一會你再睡會,差不多你就起來了。”
我笑眯眯地說:“出宮。”
“嗯,出宮。”他笑道,溫柔地將我的髮絲,綰在我的耳後。
我推他:“那你快去上早朝啊,我去洗洗。”
他又抱緊我:“不呢,讓朕多呆些時候,你裡面溫暖,朕喜歡。”
“你個老色鬼。出來,這樣我肚子不舒服,酸脹着難受。”昨天晚上我睡着了,也只能由得他亂來。
他卻賴着,笑着捏我的鼻子說:“以後早上不許泡澡,也不許洗澡,這樣對身體不好,不是朕說的,是御醫說的。”
“但是一身很不舒服。”
“用巾子抹淨就好。”
“唉,好吧。”
公公在外面輕叩門:“皇上。”
他心情極好地回一句:“醒了。”
親了親我的臉:“朕去上早朝了,乖乖聽話,朕帶你出宮去玩兒。”
他退出我的身體,我鬆了一口氣,可是可惡的他,卻又狠狠地攻了進來,攻得我沒有防備地倒吸了一口氣,攻到我最深的地方去,讓我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等到他真正的離開,又讓他得逞了一次,一牀的溼膩,滿室的淫靡,讓他開了窗散散這些氣味,然後我翻身滾到乾淨的角落再窩會兒。
我聽他的話,沒有泡,沒有洗,但又不好意思讓宮女侍候着,自已擰了水抹乾淨才穿上衣服,將我那些積下來的好東西都包起來,然後讓小蟈蟈給拿着,這些要給孃的,那些要給明叔的,可是關於莫離的,我卻有些頭痛了。
說實在的,我不敢光明正大地拿什麼給他,第一他也不會要,別人不清楚我現在是什麼東西,他可是清楚得緊,第二,他其實不缺,何必呢。
擄起袖子竄上竄下的翻着,等我折騰好,他還沒有回來。
我不想再惹他生氣了,因爲心裡多少也是在乎他的。
便坐在未央宮的大門坎上等着他。
坐在馬車上也乖乖的,沒有左看右看。
拉下了馬車,就穿行在市井之中,最是熱鬧的時候,他帶着我左看右看,我忽然想,去年的時候,他身邊帶的是沅沅,今年是我,明年呢?我心一驚,我可以在乎他,但是不可以這麼在乎的。
“天愛,看到沒,進去試一下你的本事。”
上面寫着棋社二字,人不多,守門的卻是一個妙齡少女。
讓他拉了進去,我才知道天外有天,別看門面小小,裡面可真是巧奪天工啊,中間是一個湖,放着一大塊石頭,刻着棋格子,而且不斷地有水還會從天井一樣地方落下,飛濺水煙四起。圍着湖的四周,就是高高的廊,極寬,還有很多寫着名字的房間。
一箇中年的女子臉上堆滿了笑:“公子,你來了。”
他像是很熟一樣,帶着我進去,邊走邊說:“找個一般般不平的人出來,讓她和我娘子鬥棋。”
“什麼一般般啊?”我不依了。
“那就找一個高手來,殺得你片甲不留。”他遞給我一袋銀子:“就這些給你輸的,可不要輸得太快,朕不幫你,朕喝杯茶。”
那中年女子笑:“公子,還是喝霧尖嗎?”
“自是。”
“公子,這邊請。”
這裡人不多,但是房間很多,也有些小姐進來,我才舒了一口氣,還以爲是青樓勾當的呢。
一個丫頭領我去一個小室,十分的雅緻,一進去就是綠意濃濃,一個淡妝少女朝我微笑,然後點點頭。
也不必多說話的,直接就下棋。
這女人的棋藝極高,雖然棋藝不高,可是我也能看得出來,她是一邊下,一邊在讓着我。
我覺得十分的無聊,落敗一局說:“不玩了。”
要下棋的話,還用得着出宮嗎?在宮裡都有槿色陪我,但是她看着是宮女,其實琴棋書畫哪樣不懂,哪樣不高,人家只是藏着,我也只有和小蟈蟈那破的漏風的棋藝能一逞威風而已。
“小姐不再玩了?”她問。
“不玩了。”
然後就給銀子,我索性一都給她:“給你吧。”
她只是從中取出幾兩銀子,然後還給我,一施禮說:“該是多少就多少。”
“呵呵,你倒也是老實得緊。”
她一笑,也不說什麼,就出了去。
我出去,發現李棲墨沒了影兒,有一些慌慌的感覺。
他去哪了,怎麼不見了?
棋社裡的小姑娘上來:“小姐還要找人下棋嗎?那要請稍等一會了。”
“喝茶的地方在哪兒?”
“在那邊,小姐要喝茶嗎?”
“你別跟着,我找人。”
一扇門一扇門地推開,都不是他。
我慌了起,我怕了,他哪裡去了,我要是我把你弄丟了,那怎麼辦?
我拍着門,叫着:“你在哪兒?你出來。”
在這市井中,我不敢直叫他的名字,怕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是你在哪兒。
這麼一大聲嚷嚷,馬上就有另一個侍女上來說:“小姐,你找那位公子是吧,請跟我來。”
穿過那細細長長的走廊,一直往裡面走,然後是上階梯。
“喲,見不着我,想着了吧。”溫和地嘲笑聲,就是那傢伙的。
我上了去,看到他和一個小姐樣的女子坐在一桌喝茶。
我心裡有些酸酸的,可終究是放下了心來。
他站起身,端了茶水過來,遞到我面前:“喝點茶水潤潤口,不好玩了是不是,那我們走吧。”
我喝下茶光,他將杯子丟給那侍女,他轉身帶我走,我偏頭去看那坐在桌邊和他喝茶的女子。
那麼的美豔不可方物,渾身上下帶着一種冷然,就連那陽光傾泄在她的身上,我還是看着感覺冷。
她看着我的眼神,卻又是如此的哀傷,如此的………嫉妒。
“走了,看你腳下的路。”李棲墨扭過我的臉,不讓我看。
下了樓梯出長廊,再出去,那中年婦女笑着送走我們,一出去我就扭他的耳朵:“那是你姘頭對不對?”
他笑:“你吃醋了。”
我老實地說:“是又怎麼樣,你說,那女人是誰,是不是你養在這裡的姘頭,好啊,宮裡這麼多女的,你還嫌不夠,還要花錢來這裡養個,我回去,我回去告訴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