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衝他叫:“你家弟弟說,男人在牀上多英雄,就是多男人。”
“一對不要臉的人。”他咬牙切齒地叫着。
我勝利而回,帶着人去三軍裡找李檀。
幸得是有人帶着,不然還真找不着,裡面的人有些還在休息,那是昨夜守夜的,有些在訓練,有些去圍觀李棲墨了,所以休息這一塊,顯得很是安靜。
我鼠頭鼠腦地跑,用布蒙着頭,怕是讓人給認出我來了。
不過有些侍衛巡邏,看到我就笑。
我認命了,不矇頭了,看吧,隨意看,任意看。
臉皮厚着就習慣了,笑眯眯地再看他們,倒是他們臉紅起來。
“李檀就在裡面休息。”
“李檀。”我輕聲地叫着。
裡面十分的安靜,敲敲門:“李檀,是我啊,天愛。”
還是沒有什麼聲間地,我輕嘆,估着他是不會想要見我了。
可是李檀,我還是好想你啊。
門是推不開,我讓人站遠點才說:“李檀,你現在好嗎?我想我快要離開這裡了。”
以後相見,更不在是什麼時候。
“李檀,我們是朋友。”
門裡輕嘆的聲音:“天愛對不起,我不想見你。”
“爲什麼?”使勁地一踢門:“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
“不是的,是我對不起你,我無顏再見你。”
我咳了幾聲:“李檀,你真的不見我麼,也許再也見不到了,御醫說我命不長久了,可能等不到回京城就會死。”
於是門啪地打開了,李檀十分焦急地看着我:“天愛,天愛,怎麼會這樣的呢?”
瘦了好些,憔悴了不少,可是,還是那個李檀。
“騙你的,李檀,我就在道你還會在乎的我,還會擔心我的。”
他長嘆:“天愛。”
“什麼無顏不無顏啊,我也整過你,當初若不是你放我走,我壓根就出不了西南,更別提活着了。”
“可是天愛,我利用了你。”他雙眼滿是愧疚。
我笑逐顏開:“利用,以利用啊,其實我這不是轉了一圈,又回到李棲墨的身邊了嗎?”
他輕嘆息:“那你想這樣嗎?”
“他對我好,寵溺着我,我在世上,沒有多少的朋友了,更不要提親人,李檀,我們還是朋友好不好,不要去把以前的事都記着,過去了就過去了,你說我們三人烤肉的時候,玉和園裡多溫馨啊。”
他吐口氣,朝着我燦爛地笑着:“天愛,好。”
示意他伸出手來,然後重重地一拍下去:“那就這麼說定了,要是你食言,讓你頭髮掉光光。”
他寵溺地看着我笑,我甚是得意。
“喲,偷會情人來着了。”沾酸帶醋的聲音在後面揚起。
我回頭一瞧,狗腳地叫:“皇上,你怎麼來了,這外面多冷啊。”
“要是不來,要看你們抱一塊了。”
“胡說。”
過去掐他的腰:“我和李檀是朋友,你懂行,你有朋友麼?”
他笑着抓起我的手,不讓我再掐,望着李檀說:“李檀,回西南去吧,封地正亂,百廢待興。”
李檀有些驚訝:“皇上……。”
“沒聽懂朕的話?”他聲音微揚。
我擡頭說:“我也沒有聽懂。”
“笨蛋。”他一把拉過我的脖子抱着。李檀卻是跪了下去,伏在地上沒有說什麼。
“去吧。”他淡淡地說:“朕希望你能有所爲。”
“謝皇上萬歲萬歲萬歲。”
“離朕的女人遠點。”不搭時宜的一句話,他說出來這麼的理所當然。
“李棲墨,你個龜,害我的臉都丟盡了。”
他笑着揉揉我的頭:“得了,朕和你回去吧,吃過飯,你該瞎了。”
“………。”我無語。
過了二天,還是決定回去。
我絞着腦汁想了很多事啊,要是跟着他回去,那不是在宮裡,還要重複一次以前的生活。
如果不跟着他回去,反抗一下下呢。
這樣的話,他可以知道我是何等強烈不希望被關起來。
咬着牙,想啊想。
他過來,一手敲敲我的腦子:“在想什麼。”
“不告訴你。”
“說,坦白從寬。”
寬你個頭,你再也騙不了我了,坦白坐小黑屋坐到底。
“再不說是不是?”他威脅了。
我笑呵呵地撲上去:“我其實是在想,春宮明媚我們做完最後的那些沒有,不如我們來試試。”
他也不矯情了,也不反抗了,直接就撲上來:“這個主意的確是好啊。”
奶奶個熊,男人啊,就是這樣。
輕嘆,只得和他拼了。
直好我睡了一上午,現在陪着他戰鬥到快天亮,累得我都要癱了。
天才矇矇亮我就悄悄地起來,身上裝滿值錢的東西就走。
我想去找找莫離,先找到他,再讓李棲墨關起來好了。反正懲罰左右都是必要的了。
悄悄地出去,還是很早啊,叫公公守着,不必跟隨,說去下面走走,我不會騎馬,又沒有馬車,就只能惶然而逃了。
出了城,就往往南方走去。
可是沒有走多遠,就讓人圍住了。
拿着聖旨說皇上失了重要的我東西,懷疑是我偷了。
被抓到的人,沒有自由。皇上的車輦一來,就把我押了上去。
他頭也不擡地說:“倒是跑得挺快的。”
“不快,纔出城。”
他一拍桌子:“還想跑多快。”
“………我什麼也不說了,你說快就快吧。”
“沒有半點悔改之心。”
仰天長嘆,將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放在桌上:“就這些了。”
“還有。”他說。
搞下耳環放在桌上:“真沒了。”
“還有。”他寒着一張臉,冷意逼人。
我咬牙,雙手在頭髮上摸索着,將綁頭髮的繩子給扯下來放桌上:“還真沒了。”
他長嘆:“我你不就是朕最重要的東西麼,笨蛋,怎麼就這麼笨得無可救藥啊。真的別想再逃了,若是再逃開一次,朕要是作出傷害你的事,朕可能都管不住自個。”他將我緊抱着,輕聲地喃語。
於是一路上,我就更別說有什麼機會逃開了,就是出去小解,也會有人看着,就怕一轉眼,我就讓壞人給拐走了。
要把我關到他的身邊去,他意志是如此的堅定,像是銅牆鐵壁一樣,不會退一步。
他現在卻是努力地,討着我開心,寵着我,因爲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所有的愛,都可以在我的身上,就是要讓我覺得內疚,然後不會想什麼念頭離開他,更不會因爲到了宮裡他會把我關起來,會憎恨他。
其實內疚對於我來說,還真不知是什麼東西。
真想笑,我心裡不會這樣想的。
一路慢行入京城,雪下得十分的大,今年慎王爺便不再回到京城過年了,我靠着他的手問他:“你有沒有考慮過讓清太妃到西北來。”
“暫時沒有。”
我坐直身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不會以後真會這麼做吧。
他就笑:“得等春暖花開之後,不然這西北的冰冷之雪氣,清太妃那多病的身子,豈能熬得住。”
“李棲墨,你倒是敢這麼相信人了。”
“朕是用人不疑,疑人不會再用。”他說得一個叫得意啊。鳳眼翻飛,媚態畢生:“寶貝兒,不用太佩服我的。”
無賴的人有一樣最可怕,就是不要臉。
長嘆一口氣:“如果我也可以不回到京城就好了,那兒鬥爭太多了,我不喜歡,更討厭什麼禮儀。
“放心吧。”他拍拍我的頭:“朕讓將承乾宮裡的一間大房,改了,像籠子一樣,別人進不來傷害你的,你在裡面就不需要什麼禮儀了。”
一頭朝他撞了過去:“我不想進宮不想進宮不想進宮,要不你來金屋藏嬌吧,把我兒子送出宮來,我和兒子住在哪兒,我再給你生一個。”
“不要。”他說得俐落:“你生孩子痛得要死要活的,還有,朕想就是籠子,如果不是朕親自看着,你在外面也能給朕招惹不少的是非。
知我者,還是李棲啊,就像是我肚子裡的蟲一樣了。
“我不喜歡宮。”
“你喜歡朕就可以了,或許朕喜歡,也就可以了。”
“我不要再和你說話了,再說我就用拳頭招呼你了。”
他笑着抓着我的拳頭就咬,擁得緊緊的:“天愛啊,傻瓜纔會放手,就是你不在宮裡,朕也會找地方把你關起來的,就像是行宮一樣,其實那對朕來說,也是一種懲罰,想着你並不是一種很好的滋味。”
“你的愛,真的是自私。”
“還有霸道。”他提醒我別忘了。
唉,我長嘆一口氣。
老天爺即然生了我下來氣人,當然現在就讓人來氣我了。
慢悠悠地回到京城,那兒也是白白的一片,十二月了,雖冷,行人卻是多,叫賣聲絡繹不絕。
我哀求他帶我去集市上看看,他卻一口拒絕:“不行,你還是個現行犯,要是讓你去看,一會兒人多,還不見你了。”
“我真不走,你牽着我去,再說我下午又得看不見了,我能走哪兒去,走嘛走嘛,我帶你走走,我知道京城哪裡的茶點最好吃了,我請你。”
他一本正經:“你用的是朕的銀子,那可是國庫的,不得浪費。”
小氣鬼,喝涼水。
我悶悶不樂,面對着簾子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