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更愛你一點,更愛你多一點,哪怕是粉身碎骨,什麼也不怕。
我可能還不太懂得怎麼去愛,怎麼去守得住我們這一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可是我願意去愛。
看着你笑,是我現在最喜歡做的事。
天天勤快地陪着歆上,他的哭,他的笑,他的咦咦學語,都可以讓心裡無比的明媚起來。
雖然他不黏人,晚上要點上很多的燭火,要很多很多人陪着他,他才願意睡,就不會怎麼哭,孩子是有性子,耐心地和他相處幾天,他要怎麼樣,我也就知道了。
不過李棲墨有些微詞,說我眼裡只有兒子,沒有他了。
太后帶着君小喬去了南方,吩咐我好好補身體,後宮就成了我們的天地了,老虎不在山,猴子稱大王啊。
滿宮爬爬走,估計也不會有人會來說我。
不過爲了做到賢妻良母份上,我倒是沒有出去爬爬走的。
不小心趴在歆上的牀頭睡着了,臉上盡是他溫熱的呼吸,他一醒來,小手揮動着就來摸我的臉,然後趴答趴答地親着。
看不到什麼,可是感覺心裡軟得發酸,好想哭啊。
我兒子親我了,親我了。
“乖乖,來叫娘。”
娘,沒有想到有一天我也會有自已的孩子,可以讓他叫我做娘。
“傅天愛,你不用吃晚飯了嗎?”微微拉高的聲音,表現出了他的極其不悅,不高興的時候說話,尾調兒都是會往上拉的。
猜測着,他又說:“你呆在這兒一下午了,晚上不餓是不是?歆上吃奶,你也吃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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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這不要臉的傢伙,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怎麼在這麼多宮女的面前這樣說話啊。
心裡想着,但是不罵他了。
扶着牀站起來往外面走:“快來扶我一把,墨,我可餓死了。”
“活該。”他一邊說,一邊還是過來扶我出去。
“歆上歆上, 現在你的眼裡就只有這麼個小東西了是不是?你自個的身體,也不用顧着了嗎?御醫說讓你好好休息養着身體,你有沒有把這些話兒記在心裡。”
“呵呵,記着呢,你放心吧,真的記着了。”
“放心你纔怪。”他輕嘆:“別一晚守在歆上這兒。”
“我有私心的,我這樣守着他,讓他喜歡我,然後我就來守着你,讓他愛屋及烏。”
他笑,大手來揉亂我的發:“你啊,小笨蛋兒,急什麼,等他長大一些,自然知道誰對他最好,就會最親哪個了。”
“你說他是愛你,還是更愛我。”
“男孩兒都會偏疼愛自個的娘,反之則是爹了。”
“那我給你生個女兒吧,讓她做你的小棉襖,等我身體好了,就生,一生還二個好不好?”
他摟緊我的腰:“寶貝兒,你是想讓朕挖心給你麼,別這樣對朕說這些話,朕可是受不起的。”
“墨,今天御醫端來的藥,我都喝光光了,我要將眼睛治好,然後陪着你和歆上一輩子,我們還會有別的孩子的。”
他低低地說:“那你要不要做朕的貴妃呢?”
“不要。”搖頭,甜甜地笑着:“不要不要做妃子,要做就做你心最疼愛的女人,或許是和你並肩而在,獨一無二的皇后。”
他捏捏我的鼻子說:“到時可不要叫累。”
“不會的了。”就是再累,也不會叫累的了。
真的,我覺得你愛得比我多,你愛得比我還要累。
李棲墨,那些信讓我知道,你真的對我很是寬容。
如果換了我看到這些信,這些信是你和別人寫的,我可能會比你還要狠,再也不想要理你了。
他抱我到外面坐好,用巾子擦淨我的手:“天愛,你這二天是不是因爲吃了藥的關係,怎麼就這麼讓人心疼呢。”
“呵呵,難道你不喜歡麼,那你喜歡什麼樣的,還是以前蠻不講理,自私又喜歡惡作劇的天愛麼?”
“別改,朕喜歡着呢。”
用晚膳的時候,多了幾味我愛吃的菜,他細心地挑了魚刺放在我的碗裡,大口大口地嚼着,壓根不怕有什麼叉骨會刺到我。
當有一個人,如此這般愛我,那我倚着他,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不怕了。勇敢去愛一個人,也不是註定會受傷的事。
我生辰轉眼就到了,可是我看不到,他上午不送我禮物,非得等我瞎了纔給我。
我以往從來不記這個日子,是李棲墨幫我過的第一個生辰,而今我記住了。他抓着我的手,讓我去摸他送的禮物。
軟軟的,暖暖的,是什麼呢?
昨天晚上他問我想要什麼,我說送我金磚吧,他十分無語。
這個想必不是金磚,這麼軟。
“衣服?”
“不是。”
“巾子?唉,不像,鞋子也不是,這麼小,是什麼啊?感覺好像是燈籠啊。”這樣子也是怪怪的。
“對,就是燈籠。”他讚賞地說:“朕還以爲你得摸上許久呢。”
“你送我燈籠幹什麼,你這不是刺激我嗎?明明知道我現在看不到,還要送我燈籠,你是安的是什麼心啊。”
他笑:“丫頭,急什麼呢?爲什麼什麼事都往壞處想,不往好處想一想,朕送你這個燈籠,可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就是希望有一天,我們晚上一塊兒看燈籠。”
心軟了,輕聲地問:“這燈籠是什麼顏色呢。”
“明黃色,照出來的光,也是暖暖的,這布是特製的,可以防熱,防燒。”
“好,有一天我們都坐在走廊下面,看這個燈籠。”
生辰的晚宴只有我們二個人吃,一大碗的長壽麪,分他一半,把我的快樂和長壽,也分他一半。
臥在他的懷裡,聽他說,今晚的星星,越看越是亮。
這是東邊的一顆星星,那是西邊的一顆星星。
一顆接一顆,璀璨得讓人睜不開眼睛,我仿若也能看到。
累了,在他的懷裡睡着。
一睜眼就是天明,在他額上印下一個吻,然後就踏上鞋子出去,吩咐宮女去給他溫熱牛乳吃。
他不愛吃這個,不過大夫可說了,這個對身體好。
他不吃,也非得要他吃。
“再去準備一杯上好的雪霧茶,還有,皇上昨天吃得不清淡,今天讓御廚做些清淡的早膳來。”
“是,傅小姐。”宮女下去準備。
我又縮回頭來,將他要穿的衣服,都放在椅子上,早上的天,是如此的如此的冰冷,輕舒一口氣,都像白煙一樣縈繞。
走到牀前去,他拉下我就在我臉上一吻:“這麼早起來,朕可不捨得。”
“我讓人給你做吃的呢,一定要吃啊。”
他摸摸臉:“朕感覺朕現在都胖了,要補身體的人是你,不是朕啊。”雖然是抱怨,可是那一雙黑眸,卻是如此的高興與滿足。
你還巴不得我天天這樣做吧,我挑挑眉一笑:“其實我也可以很賢慧的對不對?”
“感覺你做不常,你都是一時之興起的,說,這段時間爲什麼這樣反常了。”拉過我用被子蓋住, 怕我冷着了。
我用手指卷着他的頭髮把玩:“我說我我學會更愛你一些了,這個理由你是信還是不信呢?”
“你爲什麼要學會更愛朕一些。”他微合眸子,認真地看着我。
我笑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理由,就是覺得你值得我去愛。”
“這樣理由,朕接受,天愛,可是朕有些怕,朕若是習慣了這些,如果有一天朕和你吵架了,又失去你了,怎麼辦呢?”
“那我們說好,說一二三,什麼都過去,再大的氣也不要再生,你對我笑一笑,我對你笑一笑,還是這樣恩愛好不好。”
“好。”
然後什麼也可以不說,就伏在他的身上,輕輕地感受着他胸膛上的熱息,公公在外面輕聲地說:“皇上,時辰到了。”
“我侍候你。”我要爬起來。
他卻抱住:“別,朕捨不得讓你這麼操勞,你再睡會兒,趁着歆上還沒有醒來,趁着朕去上朝,你好好地睡,朕下朝了你可得陪着朕。”
“你小孩子啊,還得黏着我。”
“朕不是,可是朕有手有腳的,也不必你來侍候,冷着呢,捨不得凍着你了。”
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哄得我心裡像是花兒一樣朵朵開。
我也睡不着了,跪立在牀上幫他繫着釦子,梳好他的發:“去上朝吧,記得將那些早膳都吃一吃,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
“朕吃。”他頗是無奈。
“呵呵,我去看看歆上小寶貝兒。”
小寶貝兒可怕冷了,縮在被子裡,小臉嫩嫩的,只睜着一雙眼睛看着我,看着看着就笑。
這要人命的小東西啊,笑起來就像是他的父皇一樣,也是這麼妖孽。
“小姐,今兒個外面天氣可好了,要不要帶皇子出去走走。”
“好啊,帶他出去看梅花,這小懶王,不能總縮着,該出來爬啊,看啊。”整天在房子裡,哪裡好來着。
我也得走走,這樣對身體纔好的。
快樂地休息着,要把自已養得胖一些,等到過了年腦子就要動刀子了。今年的年,會來得快一些,不會到二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