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雪也不介意,只笑看了一眼房姨娘,“看來夫人這幾年過得不甚如意啊,兒子女兒都死了,丈夫跟小妾恩愛,連府中的權利都交給了小妾,夫人只能退縮在自己的小院中,這日子也過得沒什麼滋味,還活着有什麼意思呢?”
一席話說下來,洛夫人沒什麼感覺,洛深秋就如同被人當面甩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如今七小姐爲刀,我等爲魚肉,七小姐愛如何說就如何說吧。”洛夫人並不反駁,洛煙雪是什麼貨色,她心中比洛府的任何人都要清楚,知道即使求饒,除了讓自己沒尊嚴、讓洛煙雪得意外,沒有半分好處。
所以乾脆一個字都懶得多說,隨便你怎麼說。
洛煙雪見洛夫人這個樣子,也有幾分無趣。
看看天色,扭頭衝洛嚴微微一笑,帶上了幾分森然之意:“祖父,念在好歹是同一血脈的份上,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給你們兩天時間商量。兩天後,若是乖乖的上繳戰技,那一切好說。若是兩天後,我沒看到戰技,就等着聖旨吧!”
說完,掉頭就走,走到門口,回頭掃視了一下全場,意味深長:“各位,本人知道你們好些人也都身不由己,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若是大家想棄暗投明的話,這幾日到隔壁大街的洛華郡主府去,會有人接受你們,當然若是一心想留在洛府的話,本座也不阻攔。”
她哪裡是想要戰技?她不過就是爲了有個名目打壓洛府罷了。
說完帶着一羣人揚長而去。
留下一院子裡的人,陷入了沉寂中。
好半晌,還是洛深秋先回過神來,上前將父親扶了起來,想說點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洛嚴揮揮手:“大家都先回自己的屋去。”
也顧不得許多,扶着洛深秋的手,又走進了祠堂,將門牢牢的掩住了。
洛夫人垂下眼簾,不發一言,在果冰幾人的圍隨下,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末了只有互相攙扶着,低泣着離開了祠堂。
第二日一早,洛府的主子們就發現,一\/夜之間,洛府的下人跑了起碼六成。
剩下的一些,都是沒有能力的,人心惶惶,也無人做事。
早飯也沒人做了,洗臉水也沒人燒了,屋子也沒人打掃了。
亂成了一鍋粥。
祠堂裡,洛嚴和洛深秋自然也知道了,只是,此刻也顧不得了,那些下人就隨他們去吧。
兩人本待讓人送信出去,找幾個世交好友想想辦法,卻發現,府外被圍得水泄不通,只准出不準進,就算消息送出去,也送不回來。
父子倆只能對坐發愁。
房姨娘來鬧過幾次,都被打發走了。
不時有幾個心腹來回報,誰誰誰走了,誰誰誰跑了,哪裡哪裡又沒人了。
整個洛府樹倒猢猻散,淒涼無比。
不過兩日光景,府內就空蕩蕩的。除了幾個心腹,知道去了郡主府也不會有好結果的留下,僕人們一散而空。